“请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上个星期,我家的女仆带着狗去肯辛顿公园散步,可是狗却被偷走了。那只狮子狗是我妻子的心头爱。”
“那您太太一定急坏了。”
“您不清楚,那狗第二天又被送回来了。”
“那您还找我干什么?”
“瞧,我被敲诈了。那狗丢的当天,我太太接到了匿名信,说要两百英镑赎回那只狗。两百英镑,就为了一只该死的狮子狗。”
“显然您不同意交付赎金。”
“当然,那是两百英镑。但是这件事我妻子一直瞒着我,直到她交了赎金,才告诉我。”
“交了赎金后狗就回来了?”
“是的,第二天有人按门铃。打开门后,就看见那只该死的只会汪汪叫的狮子狗蹲在门口,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本来不打算计较这件事了,反正钱也交了。可后来我在俱乐部遇到了塞缪尔森,他家里竟然也发生了相同的事情,他的太太被勒索了三百英镑。这太过分了。”
“我想我有必要去见见霍金夫人,多了解一些线索。”
“当然,我开车带您去。”
波洛来到了霍金爵士的家里,一进门就被一只狮子狗围住了。
“嘿,波利,到这儿来。卡那比,快把它抱起来。”霍金夫人对她的女仆叫道。
卡那比急忙将狗抱了起来,很温顺地退到一边。她看上去有四十多岁,长相敦厚,显得十分和善,特别是跟霍金夫人站在一起时。
约瑟夫·霍金介绍了波洛的身份后,霍金夫人便迫不及待讲述了那天的遭遇,“卡那比和波利一起去公园,没想到……”
“真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意了。”卡那比急着辩解。
“那么,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卡那比小姐。”波洛有些注意这个女仆了。
“我带着波利玩了一会儿,刚想回去的时候,被一个婴儿吸引了。那个婴儿躺在婴儿车里,被保姆推着。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婴儿,脸颊泛着玫瑰一般的红色,头发卷卷的,还冲我微笑。我情不自禁地去逗了逗他,还跟他的保姆聊了几句。就几句话的时间,波利就不见了,绳子被割断了。我很着急,很害怕,在公园里四处找,还问了公园的管理员,但都没有找到。我只好回家了。第二天,有封匿名信送来,要求用两百英镑来赎回小狗,还要把钱送到勃勒姆斯伯雷路广场38号柯蒂斯上尉住的旅馆。信里说,如果报警,就割掉小狗的尾巴和耳朵。”
“谁去送的钱?”
“是我。”卡那比回答。
“我能看看那封勒索信吗?”
“信里要求把钱和信都放在一起送到那间旅馆,所以信没留下来。”霍金太太说。
“不过我保存着那段被割断的狗绳,要我拿来吗?”卡那比忽然想到了这点线索。
趁着卡那比离开的这段时间,波洛问了几个问题。
“卡那比小姐怎么样?我是说她的品德。”
“她是个善良的人,虽然有时候很糊涂。这件事发生后她很难过。尽管我很气愤她在工作的时候跟别人闲聊,但这也能理解,老处女都很喜欢孩子不是吗?我为波利先后找过很多个仆人,但只有卡那比最合适。你是在怀疑她吗?她跟这事儿绝对没牵连。”
“她以前做过什么工作?”
“她给哈丁菲尔夫人当过女仆,直到夫人去世。后来还照顾过一个修女。她很善良,但就是笨。”
这时,卡那比拿着狗绳跑了过来。波洛拿起狗绳看了看。“这的确是被割断的。我看我了解得差不多了,该走了。”
离开霍金家,波洛到了哈丁菲尔夫人家里。接待他的是哈丁菲尔的侄女。根据她侄女的讲述,哈丁菲尔夫人十分肯定卡那比的工作,总是夸赞她为人善良勤奋,而且是个好姐姐,因为她的妹妹瘫痪在家,她一直悉心照料。哈丁菲尔夫人临终前还将自己的狮子狗送给了她。
接着,波洛又到了公园,问了公园的管理员。管理员说那天的确有个中年女人来问他有没有看到一只狮子狗,这公园里有这么多狮子狗,长得都差不多,哪能记得。波洛心里有了点眉目。
第二天一早,波洛就找到勒索信上的交款地址——勃勒姆斯伯雷路38号,一家私人旅馆。他进门询问有没有一位柯蒂斯上尉,经理想了半天,摇了摇头。
“哦,我以为他住在这儿,还给他写了封信呢,看来我搞错了。请问那封信,你们看到了吗?”波洛问。
“对了,我说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原来是在信封上见过。”经理一边说,一边翻找那封信,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可能是被邮差退回去了。”
波洛点点头,他就要接近真相了。
从旅馆出来,波洛拜访了同样被勒索过的塞缪尔森太太。塞缪尔森太太的狮子狗也是被女仆弄丢的,在百货商场门口,同样是女仆走神了,同样是被割断了狗绳。波洛发现,塞缪尔森的女仆谈起这件事情的口吻和神态,跟卡那比十分相似,就像事先约好了一般。
“我的狗回来后,我还去过那个旅馆。那封信依旧在信筒里,我悄悄把它取下来,可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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