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扇形的土地离他们安营的帐篷有二百英尺,探险队其他人分散在峡谷周围,每个人都在重复着迈步,停,哨音,迈步。安德莉亚基本完成了今天分配给她的部分,她向右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身,背对着神父,又继续工作。
“昨天我一直想找到你们俩……昨晚你和医生一直在一起……都干什么去了?”
“还有别人也在,你用不着担心。”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神父?”
安东尼什么也没说。现在只有机器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迈步,停,哨音,迈步。
“你怎么知道的?”安德莉亚焦急地问。
“我怀疑,现在我知道了。”
“见鬼!”
“对不起侵犯了你的隐私,奥蒂罗小姐。”
“你这个坏家伙!”安德莉亚说着咬着自己的拳头,“我要抽烟,不然我就要杀人了。”
“那就抽吧!”
“可是斯克教授说那样会影响仪器。”
“你知道吗,奥蒂罗小姐,有些人总是好像自己什么都知道,你真是太天真啦。烟草的烟不会影响地球上任何磁场。反正我学的知识是这么告诉我的。”
“那个老混蛋。”
安德莉亚使劲在兜里翻弄,掏出香烟点着。
“你会告诉医生吗,神父?”
“海瑞尔是个聪明人。比我聪明得多。再说她是犹太人。她不需要一个老神父给她什么建议。”
“那我就需要?”
“呃,你是天主教徒,对吗?”
“十四年前我看见你的装束就没有信仰了,神父。”
“哪一个?是军服还是神职制服?”
“都一样,我的父母把我的生活搅乱。”
“父母都会这么做,难道这不是真正生活的开始?”
安德莉亚转着脑袋试图不看神父。
“这么说我们有些共同点?”
“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少相似处。你昨晚找我们干什么呢?安德莉亚?”
安德莉亚先朝四周看了看。离她最近的人是大卫·帕帕斯穿着他的工作服,在一百英尺以外。一股热风从峡谷入口刮过来,卷起沙土在安德莉亚脚前形成一个美丽的漩涡。
“昨天,当我们在峡谷入口的时候,我爬上那个大沙丘。在沙丘顶我开始用我的相机照相,我看到一个人。”
“在哪儿?”安东尼脱口而出。
“就在你身后的悬崖上。我只看见他不过一秒钟。他穿着浅棕色的衣服。我没告诉任何人,因为我不知道他跟那个在船上想杀我的人是否有关。”
安东尼眯起眼睛用手胡噜着他的秃顶,深深吸了口气。他的脸色凝重。
“奥蒂罗小姐,这次探险极度危险,成功与否取决于保密程度。如果有人知道我们到底来干什么的话……”
“他们会把我们扔出去?”
“他们会杀了我们。”
“哦!”
安德莉亚瞪起眼睛,她意识到德克的保护安全线其实是多么不安全,而这里又是多么与世隔绝,如果有人想给他们设个陷阱,他们就真悬了。
“我得立即和阿尔伯特联系。”安东尼说。
“我想你说过在这里你没法用你的卫星电话。德克有频率扫描仪。”
神父看了安德莉亚一眼。
“哦,不,别再来吧!”安德莉亚明白了神父的意思。
“我们今晚行动。”
挖掘地以西两千七百英尺,约旦,欧姆达瓦沙漠2006年7月14日,星期五,凌晨1:18
“O”是个高个子,身材魁伟。但是,身强力壮并不代表他强大,实际上,他很弱小。因为他感觉被神抛弃了。
他都干了些什么!他的手沾满了血腥。
这是一个以神的名义来招徕杀手的组织,他被骗了,他后悔加入了这个组织,但他不能脱身。
“受够了!”从他的喉咙里要迸出来,他每次都忍住了,要是说了,他就完蛋了。胡全眼里揉不下沙子。
O开始哭起来。
他想摆脱旁边其他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心情,也不想和人说。如果告诉别人他为什么哭,那将很危险。
起因就是为那个女孩。她让他想起自己的女儿。他不愿意杀她,而杀塔尔比较简单,事实上那是一种解脱。他不得不承认杀塔尔的时候他没有心软,他足够坚决,这样不会引起组织的怀疑。
而女孩子是另一个问题,她只有十六岁。
但是,他已经跟D和W达成协议,这个妈妈和女儿知道得太多了,不能手下留情。
“毫无意义,该死的战争。”他说。
“现在你自己跟自己说话?”
那是W,他是爬进来的。他不想冒险,总是小声说话,即使在洞穴里也是如此。
“我在祷告。”
“我们得回洞了,他们可能会看到我们。”
“只有西墙有一个哨兵,他看不到这边。别担心。”
“我是说如果他换了位置呢?他们有夜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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