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不错,奥威尔。”神父说着,跑过他的身边寻找另外一个恐怖分子。神父用门做掩护,然后他突然冲出来,一手拿着一把枪。但是在他前面只有一个空空的屋子和开着的窗户。
神父回到厨房里。要不是双手被钉,奥威尔一定会使劲擦着眼睛看清这一幕。
“我不认识你,但是谢谢。请给我解下来吧!”
因为鼻子被打折,他说话嗡声瓮气。
“咬着点牙。这会很痛。”神父说着,从他右手上拔出钎子。尽管他已经尽量直着向外拔,奥威尔还是疼得惨叫一声,“找到你真不容易啊。”
奥威尔举起手阻止神父说话。伤口清晰可见。他又咬紧牙关,转到左边自己使劲拔出左手的钎子。这回他没有叫。
“你还能走吗?”神父问,帮他站起来。
“教皇现在是波兰人吗?”
“不再是了。我的车在附近,你知道你的客人可能跑到哪里去了吗?”
“我怎么知道。”奥威尔说,抓起厨房的餐巾纸包上手,包了好几层,现在他的手就像棉花糖,不一会儿血又慢慢洇出来。
“别弄了,到我车里我给你包扎。我以为你是寻找恐怖分子的专家呢。”
“我以为你是CIA。现在我觉得我真是幸运。”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名字叫阿尔伯特,我是一个ISL[2]。”
“联络人?和谁联络?梵蒂冈?”
阿尔伯特没回答。神圣同盟的特工从来不承认他们自己和梵蒂冈的关系。
“不说算了,”奥威尔说,强忍着疼痛,“看,这里没有人可以帮我们。我怀疑根本没人会听到枪声。最近的邻居在半英里以外。你有手机吗?”
“不能打电话,如果警察来了,他们会把你带到医院去,然后他们会审问你。半小时后CIA就会来人,带着一束鲜花。”
“那么你知道该怎么办?”奥威尔问,指着他的枪。
“不是很确定。我讨厌枪。你该感到庆幸,我的刀子没打到你,而是打到那个人。”
“哦,现在你该喜欢枪了,”奥威尔说,举起他的棉花糖手指着枪说,“你到底算哪种特工?”
“我只受过最基本的训练。”阿尔伯特说,他的脸有些苍白,“我是干电脑的。”
“哦,那好极了。我现在开始犯晕了。”奥威尔说着,已经在昏厥的边缘,阿尔伯特抓住他,让他不至于倒下。
“你看你能不能走到我的车那里,奥威尔?”
奥威尔点点头,但他也没把握。
“他们有几个人?”阿尔伯特问。
“就那个你吓跑的,但是他一定会在花园里等着我们。”
阿尔伯特快速看了一眼窗外,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见。
“走吧,下山,墙边……他可能藏在任何地方。”
奥威尔·华生的藏身之所,华盛顿特区 郊区2006年7月25日,星期六,凌晨1:03
纳兹姆很害怕。
他想过很多次他殉道的方式:在噩梦里他死在很大的火球里,一个很大的火球,可以通过电视让全世界都看见,但死让他感到完全没有那种兴奋,只有迷惑和害怕。
他跑到花园里,害怕警察随时会出现。他被大门绊了一下,门还半开着。黑夜里,蟋蟀和蝉的叫声充满了生命力,纳兹姆不禁犹豫了一下。
不行,我已经把我的生命献给了荣耀,我也要拯救我爱的人。现在如果我逃走,我要是变得软弱,我的家人会怎样?
想到这纳兹姆没有朝门外走。他隐藏在阴影里,藏在一簇金鱼草后面,那金鱼草很久没人修剪,乱蓬蓬的,但还是有几朵黄色的小花。为了让自己镇定,纳兹姆把枪不停地在手里交换。
我很好,我跳出厨房。打过来的子弹离我很远。一个神父一个受伤的,对付他们我一个人绰绰有余。我只要看着大门的路,要是听到警笛,我就跳过那堵墙。那墙虽然很高,但是我能跳过去。右边那块好像稍微矮点儿。可惜克罗夫不在,他可是开门的天才。他只用了十五秒就打开了大门。真想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我会想他的。他也会希望我解决奥威尔。要是刚才不花那么长时间,奥威尔早已给解决了。但是奥威尔背叛了信仰,这最可痛恨,要是我今晚死了,没有完成任务,组织会怎么样呢?不,我不能这么想。我要集中精神。我一定要摧毁敌人,我要用鲜血战斗,虽然我希望不是今天……
有声音朝大门而来。纳兹姆更仔细地聆听。他们来了,我要抓紧时间,我必须……
“好了,放下枪,马上!”
纳兹姆想都没想,他没有说一句最后的祷告,就直接转身,手里拿着枪。
就在刚才,阿尔伯特绕到房子后面,靠着墙好让自己安全地走进大门。他发现一星亮光,那是纳兹姆的耐克鞋的反光,这回和刚才凭直觉一枪打中对手不一样,当时为了保护奥威尔,完全是靠运气,这次阿尔伯特却是就在几英尺之内抓住了纳兹姆,纳兹姆完全没有发现他。阿尔伯特两脚站稳,瞄准纳兹姆后脖梗,手指半按在扳机上。他大叫想让纳兹姆放下枪,当纳兹姆回身时,阿尔伯特扣动了扳机,一枪正中纳兹姆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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