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威尔看着阿尔伯特,他的嘴张得很大。
“我一点儿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真是太走运了:你要是发现了,我肯定得杀了你。逗你玩呢!听着,我急急忙忙去救你,不是因为我是CIA的特工,我不是。我只是这条链上一个小节头,给一个朋友帮忙。而这个朋友,现在处在危险中,部分原因是因为你给了凯因情报。安东尼在约旦,执行一个寻找约柜的疯狂探险行动。尽管非常不可思议,但是这次探险很有可能成功。”
“胡全,”奥威尔说,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我偶然发现一些胡全和约旦的事情。我也给了凯因。”
“那些袭击你公司的人从你的硬盘上也获取了这些情报。但没有别的了。”
“我设法在一个网络邮件服务器上找到了一些提到凯因的资料。你对恐怖组织知道多少?”
“就是从《纽约时报》上看到的那些。”
“那你可是只在起点上了。我来给你补补课。媒体对本·拉登的报道,还有电影里的贫民情况,都是胡说八道。所谓基地组织是最邪恶的组织,其实根本不存在。没有什么总部。有不同级别的组织,每个里面有上千个小单位,他们互相激励鞭策,但各自独立为营。”
“那怎么和他们对抗?简直不可能。”
“没错。这就像治病。没有奇迹般的治疗方法,只能制造白细胞,一个一个地杀死那些细菌。”
“那就是你的工作?”
“问题是我无法进入这些恐怖分子的每个小细胞。他们不受贿赂。他们对世界扭曲的认知就是他们的动机。我想你可以明白。”
阿尔伯特的表情很局促不安。
“他们用不同的词汇,”奥威尔继续说,“这是一种很复杂的语言。他们可以有一打联络员,他们用不同的日历……西方这边使用更多符号和密码。我就是从这里入手的。我就是这么用右手击了一下鼠标,就到了三千英里之外。”
“你是说因特网。”
“在电脑屏幕上看着那些情报感觉很好。”奥威尔说,摸摸他扁了的鼻子,因为用了皮维碘软膏,他的鼻子成了橘黄色。阿尔伯特试图用纸板和胶带让他的鼻子直着,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不尽快把奥威尔送到医院,一个月后他们就不得不得把他的鼻子弄断,因为会长歪的。
阿尔伯特想了想。
“那么这个胡全,他要去找凯因。”
“我记不得很多。除了找凯因,这家伙似乎很严肃。实际上我给凯因的是一份原始资料。我还没有来得及分析细节。”
“那么……”
“我是给他一份免费样张,你明白。你给他们一点儿,然后你就等着结果。到时候他们会找你要更多,别这么看着我。人总得挣钱吃饭。”
“我们得把那份资料拿回来。”阿尔伯特说,他用手指敲着他的椅子。“因为首先,袭击你的人对你所知道的甚感担忧。其次,胡全在这个探险队里……”
“我所有的文件资料现在要么丢了,要么已经被毁,要么被烧了。”
“不是所有,还有一份备份。”
奥威尔慢慢才明白阿尔伯特话的意思。
“没门。想都甭想。那个地方可是刀枪不入。”
“没什么不可能的。除非一件事:就是我还得再饿几分钟。”阿尔伯特说着,拿起他的车钥匙。“休息一下。我半个小时后回来。”
神父刚要出门,奥威尔又叫住他。刚才阿尔伯特要打破凯因公司“堡垒”的想法让他担心。而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放松他的神经。
“阿尔伯特……”
“什么?”
“我改主意了,你还是给我买点儿巧克力吧!”
* * *
[1] 积家再造三问表:Jaeger-LeCoultre,瑞士勒桑杰的钟表制造商。1833年建立,拥有二百多项产品专利,一千多项不同产品。
[2] ISL:International Service Liaison。国际服务联络人。是国际间谍活动服务组织。
[3] 7-11:小型连锁店,营业时间是早上7 点到晚上11 点,卖些食物和小商品。
第二十三章 注射器
老师和组织的头目都告诉过胡全,神没有刺激他们的心和灵魂,对于坚持和平,害怕流血,想要脱离组织的叛徒,就该让他们痛苦地消失。
胡全现在对这些话已深有体会,他可以听到自己内心的呼唤,这种呼唤在别人那里也许只在嘴唇上嘟哝,但是对他来说,已经成为心底的呐喊。
这次成为组织的领袖之一,更让他感到那种心底的呼喊。他有特殊的才干。赢得兄弟们的认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他从来没有去过阿富汗或者黎巴嫩。他没有跟着正统的路子受训,但是那些话在他心底深深扎根,就像小树上盘起的葡萄藤。
那是在城外的一个仓库,一个兄弟抓住另外一个人,后者因为外界的诱惑动摇了和神之间的契约。胡全知道了这件事后,主动要求亲手来处决这个他们眼里的叛徒。
去仓库的路上,胡全买了一个注射器针头,他轻轻把针头弄弯顶住车门。他的任务是走进去和那个叛徒谈话,对这些要拥抱安逸的人,要把他们从地球上铲除。他的任务就是让叛徒承认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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