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曾告诉过他要坚定,现在看来他做的是值得的,因为全世界都在看着他。
叛徒浑身光着,手和脚都绑着,他等着听胡全的话。
胡全没有说话,他走进仓库,直接走向叛徒,把他手中弯曲的针头杵进那人的眼睛。根本没听见那人的尖叫,胡全按住注射器,继续刺。丝毫没有犹豫,接着,他又把针头刺进叛徒另外一只眼睛。
没过五分钟,叛徒就开始求胡安赶紧杀了自己,他惨叫着,拼命地扭动身躯,直到绳子深深地嵌进肉里。
胡全笑了,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他的使命就是制造痛苦,让那些违背神旨意的人去死。
胡全——注射器。
那一天让他得到了自己的名誉。
第二十四章 凯因的身世
挖掘地,欧姆达瓦沙漠,约旦
2006年7月15日,星期六,中午12:34
“一杯‘白俄罗斯’,谢谢。”
“你让我惊奇呢,奥蒂罗小姐。我还以为你会喝一杯‘曼哈顿’[1],一些更时髦的或者更后现代的。”雷蒙德·凯因微笑着说,“我来自己兑酒,谢谢,雅各。”
“你肯定吗?”罗素问,似乎让老人单独和安德莉亚在一起不是很高兴。
“放松点儿,雅各,我不会跳到奥蒂罗小姐身上去。除非她想。”
安德莉亚发现自己脸红了,像个学生。亿万富翁调酒的时候,她开始看着周围的一切。三分钟前,当罗素来到医务室接她的时候,她很紧张,手都直哆嗦。她花了几个小时整理修改她要提的问题,她撕掉五页草稿,把它们扔进纸篓。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她不能只问些一般问题。
当她走进凯因的帐篷,她却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帐篷被分成两间。一间好像是休息室,也是罗素工作的地方,那里有桌子,手提电脑,还有,正如安德莉亚怀疑的:那里还有一台短波收音机。
所以你们使用这个和“比蒙号”联系……还以为和我们一样你们也无法和外界联络呢。
右边有一道薄薄的帘子隔开,是凯因的房间。也证明他和助手共处一室。
真想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他那“都市玉男”的形象还有他自以为是的态度,总觉得罗素不能全信。也许我在采访中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安德莉亚穿过帘子,立刻闻到一股檀香木的香味。这里有一张简便的床——当然肯定比医务室里的床垫舒服多了——床占了屋子的一半。一个小型盥洗室,和大家共用的一样,还有一张小桌,上面没有一张纸。也没有电脑。还有一个小酒吧,两把椅子是这里唯一的家具。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一摞书堆得很高,快赶上安德莉亚的高度了,如果走得太近,随时有翻了的危险。她刚想看看都是什么书,这时凯因走进来。
近距离看凯因,他似乎比安德莉亚第一次在船上瞟到他时高,五英尺七英寸的样子,他身上的肌肉有些萎缩,白头发,白衣服,光着脚。整体看来,他仍然显得很年轻,直到你走近看他的眼睛才看出老态。他的眼睛像两只蓝色的洞,被两个充满皱褶的袋子裹着,暴露了他的年龄。
他没有伸出手来,安德莉亚的手停在半空,他笑了一下,似乎在抱歉。罗素已经告诉过安德莉亚,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试图碰到凯因先生,但是安德莉亚不试一下她还是不信。不管怎么说,这样会给她一些机会。这个亿万富翁在递给安德莉亚鸡尾酒的时候,显然有些不自然,凭安德莉亚职业记者的训练素质,让她当然不会放弃喝一杯的,不管一天中什么时间,她都会随时喝点什么。
“从一个人喝什么,你可以看出这个人很多东西。”凯因说,递给安德莉亚杯子。他的手指放在杯子上端,让安德莉亚有足够的地方可以从下面接过去而不会碰到他自己。
“是吗?那么一杯白俄罗斯说明我是什么样的人呢?”安德莉亚一边问,一边坐下喝了一口。
“让我想想……一杯甜甜的混合物,很多伏特加,还有咖啡,奶油,这告诉我说你很爱喝酒,而且你可以控制你的酒量,你已经花了很多精力想找出你最爱什么,你对环境很在意,并且你很喜欢命令别人。”
“太棒了,”安德莉亚不屑地说,这是她对自己不是很有自信的时候的最好抵抗方式。“你知道吗,我肯定你已经在这之前调查过我,所以知道我喜欢喝什么。在一般的小酒吧找不到一瓶新鲜的奶油,更别说一个慈善家亿万富翁的家里了,你很少有访客,尤其是在约旦中部,而我看到你在喝威士忌加水。”
“现在轮到我吃惊了。”凯因说,他喝酒的时候背对着安德莉亚。
“真理和谬误最接近的时候,我们的心理就平衡了,凯因先生。”
亿万富翁转过身,看着安德莉亚皱了皱眉,但是没出声。
“我想说的是,你是在测试我,而我给了你一个你希望的答案。”安德莉亚继续说,“现在请告诉我,为什么给我这个采访你的便利?”
凯因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避开安德莉亚的目光。
“这是我们的协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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