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将军对着镜子整理军装时偶然发现,自己的鬓边竟然生出了一缕银丝!
这一惊非同小可。
难道……自己的身体与平常人是一样的么……
一向冷酷的德国将军此刻却感到空前的恐惧。他匆忙从保险箱中调出所有铁血人的资料档案,与新近秘密拍摄的这些人的照片进行对比,对比的结果使他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
那些黑山时代的科学家们并没有解决铁血人永葆青春的问题。
铁血人首领之所以感到恐惧,答案只有一个:那些科学家在最终的试验阶段欺骗了所有人。世界上没有永生的仙丹妙药,只要是人类,都难以避免走向衰老。
基特-黄呆呆的站在屋子里,脑海里一片空白。直到飞熊上校推门进来,将军仍处在混乱疑惑的精神状态中无法自拔。
岁月在飞熊的身上显示出强大的力量,这位忠诚的人明显的老了,尽管职业军人的腰杆仍然挺得很直,但也难以掩饰他体态和步履中的迟缓。他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努力保持着笔挺的站姿,向他的将军行举手礼,之后,神色黯然地告诉基特-黄,水人首领和部分水人死了。法医已经做过鉴定,属于因生理机能衰竭的正常死亡……
飞熊还说了些什么,基特-黄全然没有听进去。只是站在那里,嘴里喃喃地嘟囔着“那个女人是最聪明的……”
飞熊明白,将军指的是悬梁自尽的那个日本女科学家那个狐。也是直到此时,飞熊才发现自己的将军竟然在迅速地衰老,只有短暂的几分钟里,身材魁梧高大的党卫队将军已经萎缩成一个惶然无措的老者……飞熊所不知道的是,那些早已经化为尘土的旧德国科学家们与他们亲手创造的成果居然开了如此大的一个玩笑!也许,这个玩笑对于整个世界而言,是开对了。
旧时代的德国军人们在岛的最南端为死去的水人们举行了水兵式的葬礼。这些已经开始衰老的人表情复杂地望着十具萎缩的不成人形的尸体被白布包裹着送进大海,每个人都感到有一种末日将近的凄凉感觉。相对而言,复兴大业如同一个看上去很有前景但又十分遥远的梦,如果说真的有那一天的话,相信这里的每一个行将就木的人都看不到了。
基特-黄久久凝视着水天一线的尽头,在那里,有一片富饶的大陆,有一座神奇的雪山,有一团渺茫的希望……是一个长生不老的梦想……
基地笼罩在一片悲哀的气氛中,人们无心工作,原本严谨的生活态度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在深港某一处的秘密洞窟里,9个大理石骨灰坛依顺序排列在高高的祭台上,每只坛子冰冷的盖子上分别镌刻他们的名字和简单介绍:西奥多-艾克,骷髅部队总监;马丁-鲍曼,帝国国务秘书;约瑟夫-门格勒,骷髅部队军医;奥托-斯科尔岑尼,帝国突击队长;格哈特-魏茨克里特,帝国宣传部秘书;海因里希-缪勒,帝国保安局长;理查德-格吕克斯,党卫队装甲部队长;阿多尔-斯特劳塞,帝国犹太事务部长;阿道夫-艾希曼,帝国保安局灭绝行动总指挥;除了前边八只坛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一点骨头渣滓外,艾希曼的骨灰坛是空的,里面只有一张发黄的旧照片……1969年,这个曾经指挥将六百万无辜者灭绝的纳粹屠夫被以色列特工擒获,恶贯满盈的刽子手在特拉维夫的绞刑架上受到了正义的惩罚。至此,雅利安传说中的九个恶魔真正的下了地狱。
二战时期,英国空军最终取得不列颠大空战的胜利之际,丘吉尔曾经这样说“这不是开始,甚至不是开始的结束,而是结束的开始。”纳粹疯狂的复国梦想也将同这些死灵枯骨一道被抛入无底的深渊。万劫不复。因为,历史从来就不是某一个人书写的。
基特-黄期盼的救命稻草始终没有再出现,或许,香格里拉本身就是虚无缥缈的幻境,而自己寄予厚望的那些人早已经客死他乡了……
事实上,自从基地的两架保罗皇前往印度接送探险队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消息。探险队似乎人间蒸发了……
最近一段时期,慕尼黑旅游业始终很旺盛。
短短的一个月里,就有来自全世界各国各地区的数以万计的观光客云集在慕尼黑附近的昔日“纳粹圣地--鹰巢”脚下,远远望去,五颜六色的野营帐篷充斥着每一处长草的地方,还有很多的厢式房车从邻近的奥地利和瑞士等地区开来这里。
夜晚,当明月高挂天际,通向鹰巢的大路上便能够看到蜿蜒不绝的、火把行列的游移,如果从空中俯瞰,你会惊异的发现,那些火把正在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纳粹十字标记。
地面上,仿佛同一声号令同时发出,并不很辽阔的原野上就会传来雄壮的《霍斯特-威塞尔》之歌,声音骄傲地传出很远很远……
新纳粹把这里作为法西斯的圣坛并不是新闻,德国警方也曾多次干预过此类活动,但由于旧德国在政府中日益强大的势力的崛起,这种干预已经成为隔靴搔痒的东西而为新纳粹分子们所不屑。政府的眼线曾数度接近这些奇怪的游客,却被拒绝在询问之外,甚至连火把行列都渗透不进。
世界犹太人大会曾多次向德国政府和联合国发出警告,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随是时间的推移,那个被全世界某类人种共同期盼的日子就要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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