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卢大肚子在351艇上收到了来自大陆的一条模糊的信息,似乎并不是专门发给他的,信息内容也不是很清晰,但却给卢大肚子带来莫大的鼓舞,因为通过这条信息他终于确认除了海军的这支硕果仅存的队伍外,还有不少兄弟友邻继续蛰伏着,至少,海军不再是形单影孤的最后一群“汉鱼”。
阿三和一位德裔法国飞行员就是在这个背景下开始冒险飞越太平洋的旅程。
起飞前,法国人特意重新装饰了这架前德国最著名的运输机,并在原来涂有纳粹标志的垂直尾翼处再次喷涂上鲜明的纳粹标记。
在台湾基隆机场降落补充燃料时,那位勇敢的法国军官操着流利的巴伐利亚地方土语蒙骗过了机场的守卫,得到了宝贵的燃料补充后,再度起飞直奔正在被蹂躏和践踏的祖国大陆。
追踪着飘忽不定的信号,阿三驾驶容克52不断穿越过敌人的防区。沿途不但没有受到袭击,曾多次与之并驾飞行的大飞翼和罗尔夫飞盘还殷勤地为其护航了好一段,这都要感谢法国司令的夫人,从家族的收藏中借给阿三和法国飞行员一人一身二战时缴获的高级党卫队制服,一路上,两身老式的制服让二位勇士躲过了无数次险情。
在新帝国的航空管制法中对老式的飞行器一向宽宏,何况是两位旧帝国的荣誉军官呢。
进入松辽平原前一直护卫着他们的罗尔夫双机准备脱离返航,转向前,罗尔夫长机竟然在空中掀开了驾驶舱的顶盖,直起身体向这架二战时期的领袖专机庄严行纳粹礼……另一架则轻轻摇摆着机身表示最后的敬意,随后,两架罗尔夫离开了护航状态,消失在地平线下。
阿三想想都觉得好笑,同行的法国军官则惊出一身冷汗。
他们两个一路上不停的轮流驾驶着这架老古董,即将接近漠河空域时,天空中已经看不到一架敌人的飞行器,只有几只孤单的不知名的鸟儿在低空盘旋。
天色将暗,阿三用飞机上的夜航灯向下面频频闪烁着灯光信号,飞机在空中不断盘旋,隆隆的引擎轰鸣声在空旷的冰雪平原上显得格外的刺耳。
蓦地,冰雪大地上出现了一点闪光,接着,冰面上豁然闪出了一块T形的白色物体,那是古老的降落信号指示,阿三谨慎驾驶着老古董再次盘旋一周后,飞机开始迫近冰面。待近了才发现那并非普通的冰面,而是衔接的十分紧密的金属跑道。这下阿三放心了,不再担心由于冰面太滑的刹车问题。
风尘仆仆的容克52从天而降,最终稳稳地停在金属跑道的中央。打开舷窗,阿三首先看到的是纳尼政委和长风的两张欣喜的脸……
机库的士兵餐厅里,纳尼一把搂住阿三来了个革命式的热烈拥抱!
“哎呀妈呀!可把哥哥想坏了!你小子还那副阿穷样啊!咋就没变白涅?!哈哈!”
阿三尴尬地嘿嘿笑着。同来的法国军官则被另一帮热情的飞行员哥们拥到茶餐厅去了。
说起来,纳尼认识阿三还是老早以前的事了。
那时纳尼还是飞行团长,在一次陆航和海航的经验交流会上,纳尼与阿三在士兵食堂外的小面馆不期而遇,都是航空兵,又是为数不多的标兵飞行尖子,更主要的是,这二位都对山西的刀削面情有独衷,基于如此多的相同,很快便热烈到一起了。
在交流期间,纳尼率领的飞行编队与阿三的双机曾有过一次模拟对抗,结果,陆航方面虽然在数量和飞行员的技术上占压倒优势,但却被海航的双机击败,其原因也很简单,阿三与自己的僚机配合相当默契,在数量上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发扬了我军一向提倡的“敢冲、巧拼、软磕、硬碰”等一系列战略战术,并且发挥了自身的某些特长。
模拟战结束时,两个老航空兵已经亲密得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现在,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中,老朋友再次见面的含义显得尤其特殊。
阿三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披着一身黑皮,以至于后面进来的狂龙惊的差点要拔枪,幸亏被他边上的长风拦住,不然就狂龙的脾气,阿三非“挂”了不可。
阿三看了看墙壁上的表,急忙对纳尼说“老哥啊,不能久呆,这架飞机在进入大陆后已经被敌人的航管登记过,飞行路线和时间不能有差错。”说着从制服里掏出一份包括图纸和坐标的资料袋交给纳尼,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南岛的情况。
外边,法国同行已经吃饱喝足,正在焦急地等着阿三。
阿三紧握着老大哥的手用力摇了又摇“大哥!岛上见,卢大肚子要我向你问好!走了大哥!长风兄,你们保重!”
容克52的引擎再次轰鸣起来,当修长的机身消失在跑道上方的夜色中后,冰面上的金属跑道被快速收起,漠河大地又陷入先前的静谧。
容克52在夜幕的掩护下向东直飞汉城,飞机的油量基数在下降,漠河基地没有多余的燃料可以提供,阿三他们只得兵行险着,直飞汉城,在那里的帝国空军基地作短暂停留和补充燃料,再穿越日本,回南穆勒岛。
副驾驶座上的法国军官心满意足地拍拍肚皮,用不大流利的汉语连笔划带说的形容着中国大麦茶如何清香可口,中国菜如何的香,谈吐间流露出非常的幸福与羡慕。
阿三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高度和平衡,偶尔对法国人的谈话抱以友好的微笑,他心里在想着,不知纳尼他们会如何把这几千架宝贝带到岛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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