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雷特雇用的调査员们去了我们永远不会去的地方,发现了一些不恰当的举动,并引起了我的一个高层人员的注意。我的入做了更多的调査。我们曾试图秘密行事。我们知道指控会对慈善机构造成多大的损失。”
我发现情况真的不妙起来:“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你姐夫一直在瞒报收入。”
“鲍勃?不可能。”
“他至少挪用了十万美元。”
“用到哪里了?”
她递给我两张纸。扫视了一遍。
“你姐夫正在建游泳池,是吗?”
我没说话。
“五万美元给了Marston Pools公司,用于支付各种费用,但这里却被列为建筑扩建费。JaneCare扩建过什么建筑吗?”
我无话可说。
“另外大约三万美元给了Barry landscaping公司。这笔费用被列为外围环境美化费。”
JaneCare的办公地点在纽瓦克市中心一幢改建的两层楼房子里,占用了楼房中的一半房间。我们不需要更多的空间。我们在考虑募集资金资助治疗项目。这一直是我们的工作重点。我看到过慈善系统太多的滥用现象,募集资金的费用数目远远高于真正用于慈善事业的数目。鲍勃和我曾谈到过这个问颗。我们的观点一致。
我觉得恶心。
戴夫说:“我们不能偏袒。你知道这点。”
“我知道。”我说。
“即使我们想为了友谊的缘故而把这事压下去,也无能为力了。媒体已经把这事捅了出去。琼马上将召开新闻发布会。”
“你们会逮捕他吗?”
“是的。”
“什么时候?”
她看着戴夫:“他现在已经被拘留了。我们一小时前抓的。”
我想到了格蕾塔,想到了麦迪逊。游泳池。鲍勃从我妻子的慈善基金中偷钱建该死的游泳池。
“你们没带他游街示众吧?”
“不,大约十分钟后,他们将带他游街。我是作为朋友到这里来的,但我们达成过一致意见,不能放过这样的案子。我不能偏袒。”
我点点头。我们的确达成过一致意见。我现在真不知道该如何去想这个问题。
戴夫站起来。琼·瑟斯顿跟着站起来:“给他找个好律师吧,科普。我想,这事会很麻烦的。”
我打开电视,观看鲍勃游街的实况转播。不,CNN和FOX电视台都没直播,但新泽西电视台新闻12频道,我们当地的24小时新闻台,在直播。像《星栏报》和《贝尔根档案报》这样的新泽西大报纸上都会刊登照片。有些当地主要的网络也可能报道,不过我表示怀疑。
游街示众直播的时间并不长。鲍勃戴着手铐。他没把头低下,脸上的表情显得茫然而天真,和许多游街的人一样。我感到恶心。我给格蕾塔家打电话,还拨了她的手机号,但都没人接。我都留了言。
缪斯一直陪在我身边。电视中开始播放其他新闻时,她说:“这下麻烦了。”
“是啊。”
“你应该让弗莱尔做他的辩护律师。”
“但利益冲突。”
“为什么?因为这个案子?”
“对。”
“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冲突。没什么联系。”
“这次调查就是他的当事人的父亲EJ·詹雷特发起的。”
“噢,真是。”她沮丧地靠在椅背上,“该死。”
我没说什么。
“你有心情谈谈吉尔·佩雷斯和你妹妹吗?”
“有。”
“你知道的,二十年前,他们在树林里找到了他们的衣服碎片和血迹。”
我点点头。
“所有血迹都是0型血。两个失踪者的血型也都是0型。十分之四的人都是0型血,因此,这不足为奇。那时还不能做DNA鉴定。因此,没有办法确认那是否是他们的血迹。我问过了,即使我们现在以最快的速度做DNA鉴定,至少也需要三周时间。也许更长。”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脑子里不时想到鲍勃,想到他游街时那张脸。我想到了格蕾塔,可爱善良的格蕾塔,想到这件事会怎样毁了她。我还想到了妻子,我的简,想到这个以她的名义创立的慈善基金即将受到的严厉指贵。我创立这个基金的目的是纪念被我辜负了的妻子。现在,我再次辜负了她。
“除了进行DNA鉴定之外,我们还需要一些东西与结果对比。我们可以用你的血做你妹妹的血,但我们还需要佩雷斯家的一个成员配合才行。”
“还有别的什么吗?”
“其实,你并不真正需要对佩雷斯进行DNA鉴定。”
“为什么?”
“法雷尔·林奇已经完成人脸影像分析。”
她把两张照片递给我。第一张是在停尸房给马诺洛·圣地亚哥拍的,第二张是用我给她的那张吉尔·佩雷斯的照片进行人脸影像分析得出来的。
完全吻合。
“太好了。”我说。
“我帮你找到佩雷斯父母的地址了。”她把一张纸条递给我。他们住在帕克里奇从这里开车去用不了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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