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爵?”柯克先生走出门廊,想看一眼说话的人。
“威尼斯商人,第五幕,场景一。和平,嗬!月亮与恩底弥翁@睡在一起,而且不会醒。”
“我请您原谅,老爷。”柯克说,虔诚地感谢夜的面具罩在他脸上。夫人也在听呢!
“不客气。我可以帮您做什么吗?”
“只是希望您允许我再看一眼楼下。”柯克非常抱歉地恳求着。
“如果我们有足够的世界和时间来藐视请求,警督,那就没有犯罪了。您请便吧。只有这样做,像诗人唱的那样,轻盈地来来去去,神职人员似的,脚尖不留痕迹。第一是马维尔@,第二是鲁伯特·布鲁克。”
“很感谢。”柯克先生说,基本上用来掩盖权限和信息,“事实上,我有一个想法。”
“我只希望听您一半的抱怨。您是想现在讲这个故事,还是明天再讲?”
柯克诚恳地请求老爷不用麻烦了。
“哦,那祝您好运,晚安。”
即使如此,彼得还是犹豫了一下。他天生的好奇心和一种正确得体的感觉做着斗争,他应该相信柯克的智力足以让调查继续下去。后来得体的感觉占了上风,但是他在阳台上停留了十五分钟,听着轻微的刮擦和碰撞声从楼下传过来。接着前门关上了,小径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他的肩膀暴露了他的失望,”彼得大声对他的妻子说,“他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除了一些毒蛇的蛋。”
事实确实如此,柯克理论中的瑕疵越变越大,以让人吃惊的速度让他为乔·塞伦辩护的想法化为泡影。不仅很难想象诺阿克斯如何在摔倒的时候伤了身体的两侧,而且很显然,仙人掌一直在原地,没动过地方。
柯克想过两个可能性:外面的花盆可能被人从链子上解下来过,或者曾经取出过里面的花盆。经过认真的调查,他对第一个选项持怀疑态度。黄铜盆的底座是圆锥形的,如果被拆卸,不可能直立。再加上,为了减轻钩子的吃重,从边上托着盆子的三条链子的环已经被一条六股的粗绳固定在钩子上面的第一个链环上了,尾部还用钳子巧妙地拧紧了。在这种情况下,没人还会费力把它解开,只要把里面的花盆取出来就可以了。但是柯克又有了新发现,一方面证明他的侦探能力,同时又否定了任何取走的可能性。在闪光的黄铜盆的上方,环绕着有着复杂图案的穿孔的条纹,在孔隙里,内部的陶花盆被黄铜上光剂弄黑了。如果花盆自从上次做清洁的时候就被拿走了,在放回原处的时候,还能透过条纹空隙准确地看到陶器的细红线,太不可思议了。柯克失望了,让本特发表意见。本特不赞成,但还是非常礼貌地给予帮助,并且表示完全同意。而且当他们合力把里面的花盆取出来的时候,可以证明它放得很牢。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没人能在楔入后转动它,并让穿孔的条纹和陶器的轮廓喷涂吻合——当然不可能是个老人在情急之下借着遥远的烛光。希望渺茫,柯克问:“克拉奇利今天早上给黄铜上光了吗?”
“我想没有,他没把上光剂带来,也没用厨房碗柜里的材料。今晚还有什么事吗?”
柯克茫然地凝视着房间。
“我想,”他绝望地说,“挂钟是不可能被移动的吧?”
“您自己看吧。”本特说。
但是石膏墙面上没有挂钟暂时挂在上面的钩子和钉子的痕迹。东边最近的标志物是用钉子钉在墙上的“圣像”,西侧是一个浮雕像的托架——都太轻了,支撑不住那座挂钟,而且从窗外看也不是在正确的那条线上。柯克放弃了。
“好吧,看起来就这样了。非常感谢。”
“谢谢您。”本特严肃地回答。虽然只穿着衬衣,依旧很高贵。他把柯克带到门前,就像引领一位公爵夫人出门。
作为一个人,柯克只是希望审讯结束后就可以不管这个理论了。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把它完全排除在法庭之外,坦白讲,这样他就不用现在暗示这样的一个可能性。
第十三章 这样和那样
“毒蛇,我再说一遍!”鸽子重复着……用抽泣的腔调补充道:“我什么方法都尝试过了,但是好像没有适合他们的。”
“我一点也没听明白你在说什么。”爱丽丝说。
“我尝试过树根、田埂,我也尝试过树篱.”鸽子没注意她继续说,“但是那些毒蛇j什么都不能让他们高兴!”
——刘易斯·卡洛尔,《爱丽丝漫游仙境》
彼得·温西勋爵第二天早上问本特:“昨天晚上警督想干什么?”
“他希望确认,老爷,上个星期挂起来的仙人掌是否能从盆子里拿出来。”
“什么?我以为他已经明白了那是不可能的。用半只眼睛看看黄铜上光的痕迹就能明白。没必要大半夜登上梯子到处乱撞,像个被关在瓶子里的大黄蜂。”
“是这样的,老爷。但我当时想最好还是别介入,而且您希望我为他提供便利。”
“哦,是啊。他的头脑转动起来像上帝的磨粉机,不过他也有其他的优点。我知道他是宽宏大量的人,而且他还很有仁慈心。他非常努力地为塞伦免罪。那也很自然,但是他却挑了案件最硬的部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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