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丈夫,
唱歌的女孩
没有丈夫——”
他在窗台上找到了帽子,戴在头上。“你最好立刻收拾干净。我走了。”
女人的歌声又响起了,独自欢欣地唱着:
“不唱我很难
因为我有一个漂亮的——”
如果不是歌词,那就是旋律刺痛了特威特敦小姐傲慢的意识,当两个人又开始合唱的时候,她可怜地从坚硬的椅子上站起身来。
“我的女友
它是好的,好的,好的
我的女友
它安然入睡。”
她抬起泪痕斑斑、愁容密布的脸。但是克拉奇利走了——歌词又钻进她的耳朵。她的母亲,那个女教师的法语歌本里也有这首歌——当然她不能教给学校的孩子。外边的过道里传来声音。
“哦,克拉奇利!”随意,又带着命令口气,“你可以把车停好。”
克拉奇利面色苍白而毕恭毕敬,好像从来不会使用任何残忍言辞:“好的,老爷。”
从哪里出去?特威特敦小姐擦掉脸上的泪水。不能从过道,他们会从那里经过——弗兰克在那里——本特可能从厨房出来——彼得勋爵该怎么想呢?
“还有什么吩咐吗,老爷?”
“没有了,谢谢!就这样吧。晚安!”
门环在他手下转动。然后传来夫人的声音——温暖而友好:“晚安,克拉奇利!”
“晚安,老爷。晚安,夫人。”
门打开的一刹那。特威特敦小姐因为恐惧,仓皇地逃向楼上的卧室。
第十六章 婚姻的王冠
诺伯特:不要解释——随它去吧。这是生命的高度。康士坦茨:你的.你的,你的!诺伯特:你和我——为什么要在乎我们为何蜿蜒至此。我是迷宫的中心!人们拼死寻找这个地方,却让我们找到了。
——罗伯特·布朗宁,《在阳台上》
“好了,”彼得说,“我们又回来了。”他把妻子的斗篷从肩上撩起,轻柔地问候了一下她的后脖颈。
“光荣地履行了义务。”
他的眼神跟着妻子穿过房间。“履行职责真给人灵感。给人一种崇高的感觉。我感觉有点头昏眼花。”
她躺倒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枕着胳膊。
“我也有点陶醉。难道是牧师的雪利酒在作祟?”
“不,”他坚决地说,“不可能。虽然我想我的情况更糟。不多,不会超过一次。不——只是善行的刺激效果——或许是乡下的空气——或者什么东西。”
“让人头晕,却也美好。”
“哦,的确。”他把围巾从脖子上解下来,和斗篷一起挂在高背椅上,然后犹豫不决地移步到长沙发背后的位置,“我是说,的确。就像香槟。几乎是恋爱的感觉。但我不认为是因为这个,你呢?”
她仰起脸,微笑地看着他。他看到她古怪的倒着的脸。
“哦,为什么不昵。”她抓住他在她胸前游走的手,把它们放在她的下巴处,固定在那里。
“我想不是的。因为,毕竟,我们结婚了。或者我们没有?一个人不可能又结婚又恋爱。我的意思是,不会和同一个人。”
“当然不会。”
“可惜。因为今晚我感觉自己非常年轻而愚蠢,温柔而纠缠,就像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绝对浪漫。”
“老爷,这对于你这种条件的绅士来说简直是可耻的。”
“我的精神状况是令人震惊的。我让管弦乐队的小提琴开始演奏,当灯光师打开月光的时候听到轻柔的音乐……”
“让歌手轻声合唱。”
“该死,为什么不呢?我要听我的轻音乐。放开我的手,女孩!让我们看看英国广播电台能为我们做什么。”
她放开他。她的眼睛跟随他来到半导体柜前。
“在那儿站一会儿,彼得。不——别转过来。”
“怎么了?”他顺从地站着,“我这张不幸的脸让你不安了?”
“不——我只是在欣赏你的脊骨,就这些。它那有弹性的线条真是悦目,我完全沉溺其中。”
“真的吗?我看不见。但是我必须告诉我的裁缝。他总是想让我明白是他创造了我的后背。”
“他是不是还想让你想象是他创造了你的耳朵,后脑和鼻梁呢?”
“什么恭维话对我这个可怜的性别都不过分。我正在像一个咖啡机一样发出欢快的咕噜声。但是你可能选择了一个更容易做出响应的面容。很难表达对后脑的热爱。”
“就是这样。我想拥有无望激情的奢华。我可以对自己说,那就是他可爱头颅的后部,我说什么都不能将其软化。”
“我可不敢肯定。然后,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我的真爱得到了我的心,但是我的骨头还是自己的。虽然,就在这时,不朽的骨头服从了必死的肉体和精神。我怎么说到这儿了?”
“轻柔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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