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像度过了一生——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就好像我们一直都是结婚的。”
“是这样——从世界的起源开始——该死的,本特,你想干什么?”
“菜单,老爷。”
“哦!谢谢。乌龟汤……这对帕格福德来说有点城市化了——不合时宜的小事。没关系,烤鸭和豌豆更好。当地产的?好的。蘑菇吐司——”
“农合后的田地里种的,老爷。”
“种的——E帝,我希望它们是蘑菇——我们不希望再有什么神秘的中毒事件发生。”
“没有毒,老爷,没有。我先尝过了。”
“是吗?专为主人承担风险的生活。很好,本特。哦!顺便问一句,是你跟特威特敦小姐在我们的楼梯上玩捉迷藏的游戏吗?”
“老爷?”
“好了,本特。”哈丽雅特马上说。
本特明白了暗示,消失了,嘴上嘟囔着:“很好。”
“她躲着我们,彼得,是因为我们进来的时候,她不想被抓到。”
“哦,我明白了。”彼得说。这个解释已经让他满足了,他随之把注意力转向了葡萄酒。
“克拉奇利在她面前表现得像个野兽。”
“是吗?好家伙!”他把醒酒瓶转了半圈。
“他一直向那个小可怜人示爱。”
好像为了证明自己是男人,不是天使,他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
“彼得——这并不好玩。”
“请再说一遍,亲爱的。你说得很对。不好玩。”他突然直起身子,加强语气说,“一点都不好玩。她喜欢那个讨厌鬼吗?”
“亲爱的,是的。他们要结婚,开自己的修理厂——用那四十英镑和她的一点积蓄,只是现在都没了。现在他发现她不能从她舅舅那里得到一分钱……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哈丽雅特,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他用越来越惊愕的表情盯着她。
“当然,他现在把她抛弃了——这个浑蛋!”
“是的,是的——但是你没明白你在跟我说什么吗?她给过他钱,当然?为他做世上的任何事情?”
“她说,没人知道她都为他做了什么。哦,彼得!你不是那个意思!不可能是小特威特敦干的!”
“为什么不?”
他把这些话像挑战一样抛给她;她直面这个问题,站在他面前,把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这样他们的眼睛就在一个水平线上。
“这是一个动机——我明白是个动机。但是你不想听什么动机。”
“可你在用动机敲打我的耳膜。”他几乎愤怒地喊道,“动机不会构成一个罪案。但是一旦你知道‘怎么做’,那个‘为什么’就能理解了。”
“好吧。”他想坚守自己的阵地,“怎样?你没有证据为她辩护。”
“没有这个必要。她的‘怎么做’是儿童的游戏。她有房子的钥匙,七点半后在现场。杀鸡不意味着杀人。
“但是像那样敲碎一个男人的脑壳——她很娇小,他是个大高个子。我不能那样把你的脑袋敲开,虽然我和你差不多一样高。”
“你这样的人也有可能。你是我的妻子,你可以趁我不备一一个亲爱的侄女也可以这样对待她的舅舅。我不能想象诺阿克斯坐在那里,让克拉奇利或者塞伦像小猫一样轻手轻脚地在他的身后走动。但是一个他认识信任的女人——就不一样了。”
他坐在桌边,背对着她,拾起一个叉子。
“你看!我在这里写一封信或者算账……你在背景里坐立不安……我没注意到,我习惯了……你轻轻拿起拨火棍……别怕,你知道我有点耳聋……从左边过来,记住;我的头朝钢笔这边倾斜一点……现在……两个快步,往颅骨上啪的一拍——你不用很用力——接着,你就成了一个非常富有的寡妇了。”
哈丽雅特迅速把拨火棍放下。
“侄女——寡妇是个可恶的词;跑题了——咱们继续说侄女。”
“我猛然跌倒,椅子滑开,我在摔下来的过程中磕到了桌子,擦伤了右侧。你把凶器上的指纹擦掉——”
“是的——然后我用自己的钥匙出去,在身后锁上门。非常简单。而你呢,我想,当你苏醒过来的时候,把写的东西都收拾起来——”
“然后把自己也收拾到地下室去。就是这个意思。”
“我怀疑你看了全过程了。”
“是的。但是我非常不理智地告诉自己动机不足。我不认为特威特敦杀人就是为了获得一些运转资金。这只适用于低能儿。关键是,如果关注‘怎么做’,就有人用银色托盘把‘为什么’给你送过来。”
他看到她眼中的抗议,于是又诚挚地补充道:“这是惊人般了不起的动机,哈丽雅特。一个中年女人最后一次为爱投标——用钱投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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