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克拉奇利的动机。难道不可能是她放他进来的吗?或者把钥匙借给他,在不知道他用钥匙做什么的情况下?”
“克拉奇利的时间都不对。虽然他可能是同谋。如果是这样,他就有足够好的理由现在才抛弃她。实际上,这是能走的最好一步棋,虽然他只怀疑是她干的。”
他的声音就像打火石,刺激着哈丽雅特的耳朵。
“很好,彼得,但是,你的证据在哪里?”
“哪里也没有。”
“你自己说过什么——表示可能是怎么做的是没有用的。任何人都可能做——塞伦、克拉奇利、特威特敦小姐、你、我、牧师或者柯克警督。但是你没有证明是怎么做的。”
“我的上帝,我难道不知道吗?我们需要证据。我们需要事实。怎么做?怎么做?怎么做?”他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向空中挥动拳头,“这个房子可以告诉我们,如果屋顶和墙壁可以说话。所有的人都在撒谎!给我叫一个不会撒谎的哑巴过来!”
“房子……我们自己让房子安静了,彼得。堵上它的嘴,约束它。如果我们周二晚上问了—但是现在无望了。”
“这正是刺痛我的地方。我讨厌总是说也许,和也许发生了什么。柯克好像也不太愿意严密地检查。如果他知道特威特敦和克拉奇利的动机,会很高兴能找到一个比塞伦更可疑的人,这样塞伦就无罪了——”
“但是,彼得——”
“然后,多半,”他继续说,专注于事情的技术层面,“他在法庭上会失败,因为缺乏证据。但愿——”
“但是,彼得——你不会到柯克那里告发特威特敦和克拉奇利吧!”
“他当然应该知道。就现状来说,这是事实。问题是,他会不会看见——”
“彼得——不!你不能这么做!那个可怜的小女人和她可悲的桃色新闻。你不能这么残忍地告诉警察——警察,我的天哪!”
他好像第一次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哦!”他温柔地说,身子转向火炉,“恐怕只能如此。”然后,扭头说:“证据是不能被掩盖住的,哈丽雅特。你跟我说过,‘继续’。”
“我们当时还不认识这些人。她信任我,才告诉我的。她——她很感激我。她相信我。你不能取得他人的信任,再把信任当做绳索勒住他们的脖子。彼得——”
他低头看着火苗。“真令人憎恶!”哈丽雅特惊愕地大叫着。她的激愤像石头上的泉水打破了他的刚硬,“这——这很残忍。”
“谋杀是残忍的。”
“我知道——但是——”
“你见过被杀死的人是什么样子。唔,我看到了那个老人的尸体。”他转过身来,面对她,“可惜死人们的安静让我们忘记了他们。”
“死人——已经死了。我们应该对活着的人好一些。”
“我在考虑活着的人。直到我们发现真相之前,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是嫌疑犯。你希望因为我们没有说话而导致塞伦破产、被吊死吗?其他人没有认识到罪过,克拉奇利就应该被怀疑吗?因为一起没有被侦破的凶杀案,所有的人都应该惶惶不可终日吗?”
“但是没有证据一没有证据!”
“有迹象。我们不能挑三拣四。不管谁受苦,我们都必须知道真相。其他都见鬼的无所谓。”
她无法否认这一点。绝望中,她点破真正的问题:“但是你必须亲自这么做吗?”
“啊!”他变换语气说,“是的。你有权问我这个。当你嫁给我和我的工作时,你就嫁给了麻烦。”
他摊开双手,好像要求她看着它们。奇怪,这就是昨夜的那双手……它们温柔的力量吸引了她。他的手,如此轻柔,富有经验……什么方面的经验?
“这双刽子手的手,”他看着她说,“你早就知道,不是吗?”
她当然知道,但是——她突然说出真相:
“我当时还没嫁给你!”
“不……那有什么不同,是吗?……好吧,哈丽雅特,我们现在结婚了。我们连在一起。恐怕现在到了需要让步的时候了——你,或者我——或者这种纽带。”
(这么快?……你的,全然,永远——他是她的,否则所有的信仰都很可笑。)
“不,不!……哦,亲爱的,我们怎么了?我们本来好好的。”
“破坏了,”他说,“这就是暴力。一旦爆发,无法停止。它抓住了我们所有人,迟早。”
“但是……别。我们能逃走吗?”
“除非我们逃走。”他无助地放下手,“也许我们最好抛掉一切。我没有权利把任何一个女人拖入这团}昆乱当中——至少,不能是我的妻子。原谅我。我有太长的时间做自己的主人——我想,我忘记了义务的含义。”她患病般苍白的脸色把他吓了一跳。“哦,我亲爱的——不要如此不安。你只要说一句话,我们就离开。我们马上抛开这个该死的事情,而且永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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