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的。”老爷说。他非常讲究方法地把稻草一根根分开,然后穿到头发里。通知柯克警督到的时候,他已经给自己做了一个很不错的鸟窝。
“晚上好,柯克先生。”哈丽雅特热情地欢迎寒暄。
“晚上好,”警督说,“恐怕我又打扰了。”他看了看脸色不对的彼得,“来得有点晚了。”
“这,”彼得疯狂地说,“这就是邪恶的恶魔,他在宵禁时分出门,一直走到公鸡报晓。拿一根稻草,警督。在您完成前,您需要一根。”
“还没解决办法,”哈丽雅特说,“您看起来很疲倦。喝杯啤酒或者威士忌,别理我丈夫。他有时会发疯。”
警督心不在焉地谢了她。他好像在痛苦地思考一个问题,慢慢张开嘴,又看着彼得。
“坐下,坐下,”后者殷勤地说,“我会和这个有相同教训的底比斯人说一个字。”
“知道了!”柯克先生喊道,“李尔王!虽然他们的禁令让我深锁家中寸步难行,这暴虐的夜晚俘获了你,我还是要鼓起勇气把你找出来。”
“差不多对了,”哈丽雅特说,“我们真的以为我们的夜晚要变成暴虐的了,所以才会有娱乐和稻草。”
柯克先生问怎么会这样?
哈丽雅特让他坐在一把高背椅子上,说:“一边有摩斯和伊萨克斯的所罗门斯先生,手里拿着家具的抵押券,一边有您的老朋友麦克布赖德先生,想拿他的文件扣押家具。他们都想把家具运走。但是我们请他们吃了晚饭,于是他们和平地离去了。”
“您也许会问,”彼得说,“为什么他们宁可选择吃一定重量的腐肉,而不是接受三千硬币呢——我无法告诉您,但就是这样。”
这次柯克先生停顿了很长时间,以至于彼得和哈丽雅特都以为他患了失语症。但是最后,带着大大的胜利的笑容,他说出话来:“他薪水高,很满足!威尼斯商人!”
“丹尼尔来判决了!哈丽雅特,警督已经抓住我们愚笨至极的谈话方式的大意了。他是一个男人,把他看得头等重要,我们不能再如此看待他的同类了。给他酒——他配得上。说什么时候。我应该让烈酒来帮我解决所有的含糊不清吗?”
“谢谢您,”警督说,“不要太拘谨,如果您不介意。我们慢慢来,很多因素交织在一起——”
“没什么做不到的。”彼得说。
“不,”柯克先生说,“这件事看起来并不是解决得很好。但还是感谢您。祝您健康。”
“您整个下午都干什么了?”彼得问。他拿了一个凳子放在炉边,坐在他妻子和柯克之间。
“呃,老爷。”柯克说,“我去伦敦了。”
“伦敦?”哈丽雅特说,“是的,彼得。再靠过来一点,我把稻草拿出来。他爱我,刚刚很多——”
“但不是去见女王。”警督继续说,“我去见弗兰克·克拉奇利的年轻女人,在克拉肯威尔。”
“他在那儿也有一个女朋友?”
“热情——疯狂——”
“他曾经有一个。”柯克说。
“不是所有。他爱我——”
“我在汉考克先生手下的威廉斯那里要到地址。她看起来是个漂亮的姑娘——”
“很少——很多——”
“有点钱——”
“热情——”
“她以前和父亲住在一起,好像很迷弗兰克·克拉奇利,但是——”
“疯狂——”
“您也知道女人。其他的男人出现了——”
哈丽雅特停顿了一下,手里握着第十二根稻草。
“大致如此,三个月前她嫁给了另一个小子。”
“不是所有!”哈丽雅特说,把稻草扔进火堆。
“真该死!”彼得说。他接触到哈丽雅特的眼神。
“但是让我感兴趣的是,”柯克说,“他父亲是谁。”
“她是抢劫犯的女儿,她的名字是爱丽丝·布朗。她父亲是一个意大利小镇的霸王。”
“根本不是,他从事——”柯克说,停住快要碰到嘴边的酒杯,“一个欢迎任何人加入的行业,你们说他是做什么的?”
“从您的口气来看,”彼得回答,“这么说,您已经找到解决难题的钥匙了。”
“我不能想象。”哈丽雅特性急地说,“我们放弃。”
“呃,”柯克宣布,带着点怀疑的神色看着彼得,“如果你们放弃,就让我来告诉你们。她的父亲是个铁贩子、锁匠,需要钥匙的时候就做一把。”
“上帝,您别这么说。”
柯克喝了一口酒,猛地点点头。
“而且,”他继续说,并把酒杯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而且,不是很长时间以前——大约六个月前——年轻的克拉奇利去过,让他配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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