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雷蒂耸耸肩,“要看那球有多大。”
“你小时候没吹过气球?”
“吹过,当然吹过,”佩雷蒂说,“但我记不得那球有多大了,我当时是个小孩。当你是小孩时,任何东西看上去都比较大。几年前我回小学拜访我的三年级老师。她仍在那儿工作,如果你相信的话。她叫唐斯莫尔夫人。我对上帝发誓那个楼房看起来像他妈的玩具小屋。而我是小孩子时,它是座大楼,就像……”
“好了,笨蛋,让我说简单些。”戴蒙特深吸一口气。“它们可以用来走私吗?”
沉默。房间里的人都停下了工作。米隆不敢确信他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愚蠢的还是最聪明的事情。他转向佩雷蒂。佩雷蒂抬起头来,嘴巴张得好像要吃苍蝇似的。
“嗯,佩雷蒂?会吗?”
“会什么?”
“她会把毐品放在波波里吗?这样走私毒品混过海关?”
佩雷蒂看米隆。米隆耸耸肩。佩雷蒂目光转向戴蒙特。“我不知道。”他缓缓地说。
“我们如何才能知道?”
“我需要检查一下。”
“那你他妈的瞪着我干什么?快去做。”
佩雷蒂检査去了。戴蒙特笑着看着米隆,他有点眉飞色舞,为自己的推理而骄傲。米隆保持安静。
“不,不可能。”佩雷蒂说。
戴蒙特听到这个报告很不高兴。“究竟为什么不可能?”
“几乎没有什么伤疤组织,”佩雷蒂说,“如果她在那儿走私毒品,皮肤必须先切开再缝起来,然后必须在这儿再做一遍。但上面没有痕迹。”
“你确定?”
“当然。”
戴蒙特说混蛋然后他瞪着米隆,把他推到墙角。“每件事,波利塔,现在。”
米隆已想过如何处理,但事实上他也别无选择,他必须如实相告,不能再对格里格·唐宁的失踪进行保密。他希望最好不要让事情传出去。突然他想起来诺曼·洛温斯坦还在外面等着。“稍等。”他说。
“什么?你究竟要去哪儿?”
“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在这儿等着。”
“见鬼。”
戴蒙特跟着他下了楼梯,走到台阶上,诺曼已不在了。米隆把街道左右看了一遍,没有诺曼的踪影。这也不奇怪,也许诺曼看到警察后就跑了。不管是否有罪,无家可归者很快就学会了“一见官方来人,赶快溜走”。
“怎么回事?”戴蒙特问。
“没什么。”
“那说吧,整件事。”
米隆将大概的情况告诉了他。这件事几乎令戴蒙特的牙签掉出了嘴巴。戴蒙特没有问什么问题烦他,尽管在米隆稍停时,他会不停地插进去些“上帝啊”、“他妈的”之类的感叹。米隆说完时,戴蒙特似乎向后晃了两下,坐到了台阶上。他心不在焉了好久,费了好些时间才重新振奋起来。
“难以——他妈的——置信。”他终于说。
米隆点点头。
“你是说无人知道唐宁在哪儿?”
“如果他们知道,也不会说的。”
“他就消失了?”
“好像是。”
“他的地下室有血迹?”
“是的。”
戴蒙特又一次摇头。他手伸下去,放到了右靴子上。米隆以前也看见过他这个动作,戴蒙特好像喜欢抚摸靴子,米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他认为摸蛇皮滑溜舒服。
“假设唐宁杀了她,跑了。”他说。
“那是个大胆猜测。”
“是的,但合理。”戴蒙特说,“如何合理?”
“据你所说,唐宁星期六晚上与遇害者相见。你相信吧,当佩雷蒂把她放到桌子上时,我们已经知道了她死亡的时间。”
“那并不意味着是唐宁杀了她。”
戴蒙特加快了抚摸靴子的速度。一个男人站在滑板上滑过去了,旁边跟着他的狗。狗看上去气喘吁吁的,正尽力跟上它的主人。新产品构想:狗用滑板。“星期六晚上,格里格·唐宁与受害者在市中心某个破酒吧会面。他们在11点左右离开。我们知道的另一件事就是她死了而他失踪了。”戴蒙特抬头看米隆。“那就是说,他杀死了她,并且跑了。”
“那意味着许多事情。”
“例如?”
“例如说格里格目睹了那次谋杀,受了惊吓就跑了,或者也许他目击了那次谋杀后就遭到了绑架,亦或他也被同一批人杀死了。”
“那他的尸体在哪儿?”
“可以在其他任何地方。”
“为什么不把他的与她的扔在一起?”
“也许他在其他地方被杀了,或者也许他们带走了尸体,因为他是名人,他们不想引起太大的反成。”
戴蒙特对此嗤之以鼻。“你扯远了,波利塔。”
“你也是。”
“也许,只有一个办法找到他。”他站起来。“我必须对唐宁发出通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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