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尼冲着米隆微笑。歌中有一部分唱的是一个孩子知道一百个警察死了——可能连这孩子的父亲也死了——当本尼唱到这部分时,他开始抽泣。该走了。米隆往那杯子里塞了一美元。他穿过街,思绪又冋到爱米莉和“砰砰”的录像带上。他现在想知道一些相关的事。看录像带时,他的第一感觉是自己像个下流肮脏的偷窥者,而现在他在脑海中回想着看到的那些内容时,还是有同样的感觉。毕竟,这很可能只是与常人不同的怪癖。但是这事怎样能跟利兹·戈尔曼的被害联系起来呢?他看不出来;而且他还是很难看出利兹·戈尔曼是怎样凑巧知道格里格赌博的事,或是其他的丑闻。
录像带毫无疑问还带出了几个主要问题。一个是,有人指控格里格虐待孩子,这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像马蒂·费尔德指出的那样,只是爱米莉的律师为了打贏官司而捏造出来的?爱米莉不是告诉过米隆,为了得到孩子,她会做任何事吗?甚至杀人。爱米莉知道录像带的事时,她的反应会是什么样?受到这种可怕的刺激,愤怒的爱米莉会走到哪一步?
米隆走进位于公园路上的办公大楼。他和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子在电梯里互相笑笑,算是打个招呼。电梯里充满了古龙香水的味道,可能是某个人认为洗澡太浪费时间就给自己喷了古龙香水,分量多得足够给一个婚礼蛋糕抹上厚厚的一层。那个年轻女子打了个喷嚏,看了眼米隆。
“我没搽古龙香水。”他解释说。
她似乎不相信。又或许通常她碰到这种冒犯时,都会责怪异性。这种情况可以理解。
“屏住呼吸试试看。”他说。
她看看他,脸色绿得像海藻。
米隆走进办公室时,艾丝普兰扎微笑着和他打招呼:“早上好。”
“哦,不。”米隆说。
“什么?”
“你以前从来不跟我说‘早上好’,从来不。”
“我说过。”
米隆摇摇头了:“你、有、吗?艾丝普兰扎?”
“你在说些什么啊?”
“你听说了昨晚发生的事。你想——我能这么说吗——对我好一点。”
她的眼中怒火顿起你以为我会关心你那场破比赛?你以为我会管你一转身就会让火烧到屁股?”
米隆摇了摇头。“太迟了,”他说,“你是关心我。”
“我没有。你这个混蛋,快走开。”
“不错的尝试。”
“什么?不错的尝试?你真是个混蛋。混一-蛋!瞧你昨晚可怜透顶的表现。认识你真让我害臊,我进大楼时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他弯下腰,亲亲她的脸颊。
艾丝普兰扎用手背擦擦脸:“我得去捉虱子了。”
“我很好,”他说,“是真的。”
“就像我关心你一样,是真的。”
电话铃响了。她拿起电话。“米隆·波利塔体育经纪办公室。哦,是的,贾森,他在这儿,请稍等。”她一手捂住话筒,说:“是贾森·布莱尔。”
“那个说你屁股漂亮的混蛋?”
她点点头。“提醒他我的腿也很漂亮。”
“我在办公室里听。”她桌上有一堆文件,放在文件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住了他的目光。“这是什么?”
“渡鸦组织档案。”她说。
他拿起一张1973年拍的集体照。他们七个人一起照的惟一一张照片。他很快就找到了利兹·戈尔曼。他还没有好好看过她,但在他看来,实在没有办法能让人想像出卡拉和利兹·戈尔曼是同一个人。“我能拿走这张照片看几分钟吗?”他问。
“请便。”
他走进办公室,拿起电话。“什么事,贾森?”
“你他妈的上哪儿去了?”
“没什么。你怎么样?”
“别跟我耍这套小聪明。你让那个小女人处理我的合同,但她把什么都搞砸了。我都想换个经纪人了。”
“冷静点,贾森。她是怎么搞砸的?”
他的声音沙哑,怀疑地问:“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们正在和红袜队进行激烈的谈判,是吧?”
“没错。”
“我想留在波士顿,我们都清楚这一点,但我们得故造声势,好像我要走了。这是你说的,该这么办。让他们认为我想换个队,这样他们会给我加钱。我是个自由人。我们打算这么做的,是不是?”
“是。”
“我们不想让他们知道其实我还是想留在这个队里的,是不是?”
“没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这样。”
“去你的某种程度,”贾森粗暴地打断他,“几天前我的邻居收到从红袜队寄来的信,让他去更新篮球赛的季票。猜猜谁的照片印在宣传册上,那个人还说‘我会回来的’!猜啊,猜清看。”
“那个人不会是你吧,贾森?”
“他妈的,就是我!所以我打电话给那个漂亮屁股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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