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是昨天上午上午某时死亡,因为在早饭时他在大厅出现,而到中午他的尸体才被发现。初步断定他应该是死在自己的房间里,然后被人吊在窗外。我们首次调查尸体时,发现屋门是锁住的,所以我们直接从外破坏了屋门,当然这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在今天早上我们发现了备用的房卡。”
于文继续说道:“当时是我粗略地检查了下他的遗体,我当然不是专业的,所以更多是我的主观判断,恩,那时候他的尸体已经凉透了,眼睛上翻,张着嘴,应该没有外伤,身上没有血迹,给我的感觉就是勒死的,当时小五也在旁边,你注意到什么没有?”
小五兀自一愣,心有余悸地说:“当时我也就看了几眼,没注意到什么?”
曲贯中摇了摇头说:“所以说,调查水平不足也是我们很难收集到证据的原因之一,如果诸位中谁有医学基础,也请帮我们再一次检验尸体。”
提亚冷笑道:“大家又不是专业的,谁能懂验尸?”
“你以前不是杀手吗?尸体应该很熟悉吧。”裴行说。
“虽然不会像半吊子一样,被尸体吓得眼睛都睁不开,但是验尸我可是一点不会。”提亚找到机会,再次嘲笑了小五。
而小五再次吃哑巴亏,说不出反驳的话。裴行觉得,多半他想得出反驳的话,也不敢说,因为提亚在暴力这方面强过小五太多了。
裴行心想假如提亚这么讥讽自己,他该如何回应,他觉得他一定会说:“没错我就是个胆小鬼,但我至少知道长在自己身上的是鸡巴还是逼。”
当然,随之而来的一定是提亚的盛怒。
在这之后,曲贯中叙述了小七事件相关的调查成果,其结果是只有四个人有不在场证明:裴行和曲贯中在房间里谈话,倪生和安娜在游泳池里游泳。
“倪生和安娜?”裴行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件事情没有问题。”于文说:“因为我房间的窗户是向北开的,那时我向窗外看了一眼,那两个人的确在泡在游泳池里。”
倪生的毒品估计也是在那时候失窃的吧。裴行心想。
曲贯中继续说:“至于小七的被杀经过,要么是他邀犯人进到他的房间,要么是犯人拿到他房间的卡,潜入他的房间,要么小七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从背后绞死,要么是被犯人下了药,然后窒息致死。”
“稍等一下。”裴行突然说道:“咱们对于案件的分析有些太过理性了不是吗?”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曲贯中似乎很不满裴行打断他。
“咱们一直在分析凶手怎么杀的人,绞死,烧死,毒药,催眠。可是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咱们却一直避而不谈。”裴行说。
“显而易见,他杀人的动机是,如果他不杀光这里所有的人,他就没有办法离开这里。”曲贯中说。
“不对,乌总管定规则的时候,花栗子,小七,巴色?乍仑旺,纳瓦?瓦拉里洛已经死了,如果说莫干的死是因为规则还说得过去。”裴行说。
曲贯中叹了口气,说:“很遗憾你注意到了这点,不过实情是我也不知道凶手的动机是什么,说不定他杀人是没有动机的,随性的谋杀。”
“策划这么周全的谋杀,很难想象没有动机。”裴行说。
“或许有不为我们所知的动机,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这一点缺陷而止步不前。”曲贯中看着裴行,肯定地说:“裴行,你也知道的吧,在莫干被害的事件中,有着极其有嫌疑的人出现。”
裴行沉默地点点头。这时众人的目光都击中在了曲贯中身上。
曲贯中不紧不慢地说:“关于莫干的这件事情,有四个人在现场,都可以作出证明,分别是提亚,于文,裴行和我,我们四个在早晨调查了诸位的房间,在调查莫干老人的房间时发现他不在房里,而当我们最后返回莫干的房间时,他已经被吊死在天花板上。
“所以说,从我们离开莫干的房间,到我们回到他的房间,这段时间就是凶手吊死莫干的时间,在这一段时间里,有一个人非常可疑。”
这时,阿诚突然从床铺上爬起来,说:“那个不是正馨吗?”
裴行闻言,马上从床铺上跳了起来,四处搜寻着正馨的身影,突然,他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哪是正馨?只见在大厅门口处站着一个像熊一样壮的男人,也像一头发怒的熊一样危险,他全身各处缠着绷带,尤其是脸上缠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只眼睛。
“僵尸?”裴行喃喃道。“哐嘡”一声,整座主楼陷入了一片漆黑,突然,叫喊声四起,裴行听到四周都有人奔跑的声音。一片漆黑下他也慌了神,不知该往哪里走。这时一股巨大的冲力冲了过来,把裴行撞到在地,裴行马上蜷缩起身子,以防被人踩到要害。
感觉上过了几分钟,周围的声音渐渐平息。裴行慢慢舒展四肢,一摸身下,是一层柔软的床垫,难怪刚才摔倒一点也不疼。经过这些时候,裴行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黑暗,他能隐约看到主楼的大门,以及外面的月光。
又是“哐”的一声,主楼的灯又全亮了起来。裴行用手遮着眼睛,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强光。他环顾四周,大厅里竟然空无一人。他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阿诚喊着“正馨”,裴行却看到了一个“僵尸”一般的人物,一定还有其他人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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