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到距离星辰海洋,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难道胖子真的变了吗?
你不可以不改变,除非你从此不成长。
但有些变,确实让人无法接受。
变变变!
当好人变成坏人!
当爱人变成仇人!
当活人变成死人!
当母猪变成美女,当男人变成女人……
我怕胖子别变的面目全非,我认他不得。
转念一想,或许是自己太感性,有些想多了。
隐隐的感觉不可信,我不能凭着感觉辨忠奸。
英子也有些阴阴的,她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在想什么呢?
是他吗,是她的他吗?
我的心中幽幽烦躁。
以前我们太小。
以后我们太老。
此时我们正好。
好也只是白好。
没有人能够见到。
真正美丽的那一次微笑。
真心实意的那一番长谈。
心门难开,有千千结。
我心无结,我无法解。
解不开。
昨日君未婚,儿女忽成行。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世事无常,情事多长?
是如此。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你脱衣脱裤。
满头青丝变白发,落入红尘赎罪己,南柯不是一场梦,从来佳人是骨灰。
黄泉彼岸生生错,奈何桥头世世寻……诗如此。
阿英愁眉不展,心事很重,我不知她心中所想。
无法揣摩,他两人住了口,让我一时思绪万千。
想的太多,人也觉得累了。我不再多胡思乱想,松了口气,见洞窟里实在太黑,宿营灯发挥不了多大作用,完全看不清楚远一点的东西,而手电也难以照射到如此大的范围,怕一时半会脱不了身,弄不好电能耗尽。但又别无选择,只好打着手电四处张望,把在手中轻轻晃了几晃,惨白的亮光使得身前数十米的范围随即亮了起来。
我将手电握在手中,趁亮抬眼看时,就瞥见照明范围边缘似乎有个人影,冷眼一看还以为是胖子,因为那人头上也戴了顶头盔,但我很快就察觉到胖子和阿英这两个同伴,此刻都在自己身侧,不可能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握紧了工兵铲,定睛看去,发现那个人瘦骨嶙峋,低着头蜷缩在骷髅堆里,也看不清他藏在头盔下的脸孔,唯见衣衫褴褛,身上脏得都能抓虫子了,手中握着一具熄灭了的电灯,身侧斜挎着一个大号的帆布口袋,木雕泥塑般的一动不动。
以我之敏锐,竟然完全感觉不到对方身上存有任何生命迹象,我心中疑惑更深:“这个死人和我先前看到的人影是不是同一个人?”我立时想到,刚才看到的影子和这个死人的身形看上去到像,直到此时,我终于看清蜷缩在骸骨堆积的角落的竟然是个死人,看那死者装束和身影,很像是那个突然消失了的黑影,猜测其身份,却是不得要领,有些惶恐。因为这座墓少说也有好几百年了,地下这么深的地方,怎么会有身着现代装束的尸体出现?
这太不符合常理,太过出人意料。而我之所以会觉得对方是个死人,是因为凡是活人,必然都有气息,也就是呼吸。所谓人者,以气为本,以息为元;一呼百脉皆开,一吸则百脉皆合,人体在一呼一吸之间,能将氧气转化为二氧化碳,也会使得皮肤毛孔间产生微弱的热量,这就是旧时所指的“阳气”或“生气”。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三寸气,千般用。
可眼前这个人的身上,却似没有呼吸存在,它寂然不动,就像是具多年前横死在洞穴中的尸体。而在之前,却有个和他身形极为相像的幽灵般的影子蓦然出现,悄然无踪。我心觉古怪,暗想:“还真是见鬼了不成?”我心中惊疑不定,一手拿着工兵铲,一手握着手电,欺身上前,想借着电光,去看清那死者隐藏在头盔下的面目。
谁知我刚刚一动,骸骨重的那人影竟在事先毫无征兆地情况下,忽地蹿了起来。我和其余两人同声惊呼,都急向后退,并将手中的器具抄了起来,可还没等迎头痛击,那头戴盔帽的黑影,早已头也不回地逃向了洞穴深处。我有心要追上去看个究竟,又恐其余两人落在后面遭遇不测,只得隐忍不发。
胖子虽然脑门疼痛,却仍忍不住插嘴道:“老张,千万大意不得,我看那家伙可根本不像活人。按照相对论的观点,这世界上有人就该有鬼,也许咱们真是遇上鬼了。”
我摇头说:“我先前也这么想,但是用手电照过去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有个影子,身后有影子的就不会是鬼,不过……”
不过他的速度也太快了些,这是我所始料未及的。但也不是追之不上,我自付自己还是可以追的上他的,只是如此看来,这个人似乎身手敏捷,不好对付。
我话没口,异变突起。
那人的身形又出现在了附近不远处,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如果不是他头戴头盔的话,我不会觉得他会去而复返。
胖子这下也看得真切,他与那个人影距离不远,怒火中烧,手一扬,乱枪劈头盖脸地打过去,至少也能有两三颗子弹命中目标。
那人察觉到自己暴露了踪迹,急忙抽身躲闪,却仍是迟了半步。那顶头盔在慌乱中滚落,随即又被一发子弹从侧面击中太阳穴,当场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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