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风吹_今夜的泪水特别多【完结】(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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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唯恐对方还未死绝,想再补上两枪,又觉得或许多此一举,哪有中枪安然无恙的事情,又有意节约子弹,已防备接下来的变故。我们三个人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从骸骨里爬出一个人来。在烁烁刺目的电光照射下,那人身形犹如鬼魅,竟然是刚才已被胖子开枪射杀的那人。

  纵然是胖子临事镇定,也不禁觉得身上一阵发冷:“那个人刚被我乱枪击毙,至少有一发子弹是贯头而过,脑。浆子都打出来了,怎么可能还会爬动?除非它不是活人,可死尸僵硬,不能行动说话,而亡灵又不会在灯下显出影子……”

  我硬着头皮朝着那个爬行的人骂了一句:“你不趁早挺尸,还爬过来干什么?”三人仗着手中都有武器,而胖子和阿英又都有枪,他们便拿起枪来,枪口齐刷刷对准了那人,刚要扣动扳机,就见对方缓缓抬起头来。

  ☆、第九十二章 不死

  惨白的手电光照射出去,自然脸对着脸看了个一清二楚,只是看这一眼,却似经历了一生中最恐怖的时刻,止不住牙关打战,连握着工兵铲的手都被吓得僵住了。

  此时的情况是我和胖子英子三人站在布满骸骨的洞窟里里,借着手电的光亮,看到那个鬼魅般的人影突然从骸骨中爬了出来,虽然距离并不算近,但对方头戴的安全头盔掉落后,恰好将他那张隐藏极深的脸孔暴露了出来,使众人瞧得再清楚不过。

  只见其双目微凸,额顶奇长,耳垂很宽,嘴唇极厚,被燃烧的磷光映得惨白,毫无人色,灰蒙蒙的两只眸子里,也没有半分活人应有的气息。

  世上又哪里有如此怪异的长相,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竟然像极了木胎泥塑的佛像只面相,让人觉得荒诞怪异之极。

  此时我也不敢确认此人就是活人,莫非还真是什么鬼怪恶灵不成?哪里又有子弹穿过脑袋打不死的人?

  当然,事有例外,击中头部不一定死。以前悍匪张君曾经用手枪直接击中过一名警察的头部,该警察之后在武汉活的好好的,只不过智力只有三岁小孩水平,只会唱一首歌:《血染的风采》。

  而子弹在击中人体之前呢,是在高速旋转的。进入人体后会因为某种效应而“失稳”,也就是在人体内部翻滚、扭曲、变形甚至碎裂,随之切断和破坏很多人体组织。如果这些人体组织不是脂肪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刚好是血管什么的,人就挂了。另外子弹的动能还会形成很大的空腔,会在人体内形成很大的冲击波,有些隔得比较远的脏器也会受到冲击。

  我见过活活被打死的人,不是头部,是胸部,也不是一般的子弹,是很搞笑的信号弹。死者当时是有生命体征的,只是后来失血过多挂掉的。所以说,如果不是击中脑干、心脏等部位,一般还是失血死的。人不是一瞬间就挂掉,中弹后是有一段垂死挣扎的时间的。

  以前看过一个片子,比较不同枪的威力,我才知道原来子弹进入身体时虽然只是一个小洞,但子弹旋转所造成的气流能在人体内重伤器官。并且在穿透身体离开时,能造成一个很大的窟窿,这不是用布一包就能止血得了的。就算用烙铁烙,将伤口烫粘在一起多半也无济于事,因为翻滚的子弹破坏了许多的器官组织和机体细胞。但最大的可能是极大的伤害导致休克,后因失血而死。

  青天白日里的枪响,结束了死刑犯的性命,曾经有多少凶恶歹徒,不得不面对法律的最终制裁──死刑枪决,但应该要万无一失的行刑过程,竟然也有疏失的时候。有行刑手说,他们曾经开枪,结果开到6枪,有个人还在哀嚎,手还在边抖,他想说奇怪,怎么这样?看瞳孔又还没散开,没死,这个人射五六枪都不会死,才拿听诊器去听,原来他心脏在右边。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击毙犯人的时候也有“诈尸”的情况发生。

  2005年4月1日上午,黑龙江省方正县人民法院根据上级法院的指令,对已核准死刑的一对男女罪犯执行枪决。

  刑场在离县城不远的一个山脚下。戒备森严的警戒线外,人山人海,从四面八方赶到的人,都来目睹这个方正县城有名的大美人毕某,看这个不得好死的歹毒女人的可耻下场……

  上午11时许,几辆法院和检察院的车开来,五花大绑的毕某拖着脚镣被法警架下刑车,曾靓丽的脸上重重地蒙上一层死灰色,她已经魂不附体,几乎是被两个法警拖到行刑地,法警一撒手,她就瘫坐在地上,怎么也拖不起来。一个行刑法官说,就让她坐着走吧。

  人们都心惊肉跳地等待那一时刻的到来。

  突然,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头挤过警戒线,大声哭喊:“让我亲手打死她!打死这个小妖精,为我儿子报仇……”

  突如其来的喊声,引起一阵骚动,围观的人流露着各种情绪。

  几个武警和法警跑过来,赶忙把老头拖走。

  老头是被害人的父亲蒋某。蒋某那缺乏营养的脸就像大树的年轮,记录着他经历过又永远抹不去的苦难和灾难。

  蒋六十多岁,是个老实巴交,为人厚道的农民,他和媳妇胡某结婚10年,一直没孩子,四处求医问药,医治5年,胡才生下一子,两口子把其视为命根子,尽管都身体不好,家里贫穷,也供儿子上学,考大学时,为给儿子交学费,蒋某卖了家里的房子。前两年,儿子大学毕业,在县里打工,虽然挣钱不多,每月还能给家几百元,三天两头来个电话,十天半月,回家看看。这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有人前来保媒,他都不干,说要在城里找对相,还一定要找个漂亮的。到前一年年初,儿子说和毕某处了对相,老两口特别高兴,从此不要儿子的钱,让儿子攒着结婚用,老两口还盼着儿子,能把毕某领回家让他们看看,盼来盼去,盼到的是儿子被毕某杀害的消息。儿子被害后,母亲精神失常,成天站到村口遥望,嘴里念道儿子的名子,盼儿子回来。毕某归案后,蒋某天天盼法院开庭,法院开完庭,又天天盼毕被枪毙。3月31日,蒋得到消息,大清早,他就从70多里外赶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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