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不是太过害怕,但当凑近的刹那,那团东西转动了一下,接着,一只白多黑少的眼睛从裂缝里看向了我。
那一瞬,我几乎窒息。
那双眼睛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任何定向,但它就是在看着你,从裂缝中看着你,这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
我们三人都倒吸了中冷气,心上都毛了,并且立即确认,这东西不是人!
不敢再看,更何况是对视,我猛然把头转开,胖子和阿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看着他,心道你不是要打得连它妈妈都不认识它是谁吗?现在怎么怂了?!
我又看向阿英,心里悚然,暗说莫非刚才她是在和它对视?
我脖颈间直冒冷气,倦意一瞬间消失无踪,刚才被吓了一跳,心有余悸,放不下心,拿着手电挨个看了一遍,发现这几个泥人的神态表情各异,而它们的共同点就是在泥体里面都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而这些影子果真都是在轻轻移动着的,现在距离泥层表面已经很近了。见此情形,我的鸡皮疙瘩都暴了起来。这些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它们从泥人里面出来……想着,我的头皮直发炸。
走了一圈,想了很多,我突然间灵光一闪意识到了什么,立即骂道:“我靠!难道这就是老蒲的目的?”
“什么目的?”胖子有些迷糊了。
“我不确定,只是一种想法和假设,我想这或许是一种仪式,我们离蒲阴阳的棕材只有一步之遥,到了这里,我们变成了祭品,或者,这是一种饲喂,我们是食物……总之,我们是为这些影子准备的。”
胖子皱了皱眉,醒悟过来了,他呆了呆,怒声骂道:“我草!不会吧?!不过细想起来,我们这一路走来,遇到的许多诡异奇巧的东西,都是老浦精心为我们准备的,现在的这些影子如果也是要为我们服务的话,那倒不足为奇了。”
“服务?什么服务?是按摩还是推油?你想的也太美了吧。”阿英嘲讽道:“就算你身强体壮肉肥膘多,但我觉得也架不住这些鬼东西的蹂躏呀。”
胖子严肃的说道:“英子你怎么老是对我冷嘲热讽的,这样有意思吗?我开个玩笑你就不依不饶要我难堪,这还是纯洁的割命同志吗?切记,不能搞个人主义、分散主义、自由主义和英雄主义,要时刻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这是组织延续下去的必要手段,时至今日,批评和自我批评依旧是组织上常提的口头语和内耗的辅助剂……英子你要多反醒反醒,不然跟不上时代的脚步,就OUT了。”
“阿欧特是什么意思?没看出来呀小胖,你对英文的驾驭能力还是超强的嘛,我都想请你当我的英语老师了。”我故意揶揄胖子,以来缓解和活跃一下众人紧绷着的神经。
胖子果然没让我失望,他鄙夷的看着我说:“没想到呀没想到,张司令你竟然欧特到这个地步了,都快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幸好遇见了我,我比较了解你的情况,知道你上过中学,不然的话搁别人一定会把你当成连小学都没目过的文盲……我这才深深地意识到,扫盲运动的重要性和伟大之处了。老张,活到老学到老,不学习就会落后,落后就会挨打,你要睁眼看世界——睁开眼吧,小心看吧,这河山多么美丽……”
我目瞪口呆,这货压根就没说“欧特”是什么意思,估计是他也搞不清楚这个单词的意思吧,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说到最后还唱上了,听曲调多半是在唱陈真还是精武门亦或是大侠霍元甲哪部电视剧的主题歌,但天份有限记忆不佳,没音准跑调不用说,他唱错词乱加句,期间还被痰给卡住了,憋了一口气上不来,脸色通红,我都准备好了为他做人工呼吸的准备了,万幸的是他挣扎了一会儿,妙计突生,吭哧吭哧两声把痰咽回肚子里去,大功告成,接着再唱,犹如驴叫,十分难听。
我和阿英都惊呆了,我们不约而同的悟住了自己的耳朵。
我暗暗的许下一条誓言,我哪怕听着猪哼驴叫狗咬人,也不再听胖子哼着曲调唱着歌了。
我甚至有一种预感,今后做过最可怕的恶梦将会是梦见胖子咧着大嘴露着黄牙唱着歌。
万幸,唱歌不是他的特长。
不幸的是,虽然不是他的特长,但有可能会是他的爱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的这个爱好将是我的噩耗。
下一刻,胖子用实际行动验证了我的猜测:“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爱好,刚才情不自禁,我就唱了起来。”
情不自禁?听他这么一说,我的脑袋如遭雷击,轰隆隆乱响。
看着我和阿英精彩之极的表情,胖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献丑了,唱的不好,但重在意境,胜在感情,太多深情,如想再听,来点掌声。”
我和阿英再次被胖子给惊呆了!
难道这货把自己的噪音当城天籁了?
不然的话他为什么要说如想再听来点掌声这八个字呢?
他是想要得到我们的崇拜的飞吻和疯狂的掌声吗?
他把自己当成天王巨星了吗?
不会吧,他怎么可以有这种错误的思想!
唱了几句我们就受不了了,要是来上一首的话,那对我们的摧残将是多么的剧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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