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胖子看了看我,用极其无奈的语气说道:“就算是栩栩如生那还倒好,我们也不至于看它画的逼真就把它当真的,问题出在绘画的工匠特意加的几笔上。”
“他们给它画上了一只正欲要睁开的眼睛。”
胖子的话令我不寒而栗。
如果真如胖子所言,那么这的确是一个令人惊疑骇怕的发现。那不像棺材但明明偏是被设成了棺材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怪物?此时我的内心深处不由的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那到底是个什么怪物?”胖子口中喃喃自语无限感慨。
他和阿英从壁画中发现那高冠广袖明显是首领派头的人和跟随他的随从喽啰的一众人,他们一起围着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驻足观看,附庸之人其中有手执火把者,看情形似乎是进入到了之前的那个山洞之中。令他们感到不舒服的是,那个看起来应该是棺材的东西的一端却眯缝着一只狭长的眼睛,好像正要竭力睁开似的。
画怪添睛,让人惊讶。
“这真的很令人不适应和不舒服。”我不无感慨的拍拍胖子的大手。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倒好了,令人更加难以接受和膈应的事还在后头。”胖子似笑非笑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哦?怎么?”我产生了深深的疑问,疑惑着问道。
“这就得看第四幅画上面的内容了。”胖子摸摸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渍,显得有些精神不振心惊胆寒。
第四幅画上描摹的是什么,竟然让胖子产生这样的情绪?
☆、第十九章 棺食
“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西面墙壁上的一幅画。也是最后一幅壁画。”我顺着他的思路提醒他道。
“没错,那幅画是在西方的墙壁上,但它却并不是最后一幅画。”胖子点点头又摇摇头,随即自嘲的一笑。
“怎么讲,莫非还有另外没有被发现的画?”我觉得脑子有些不大够用了,于是便挠了挠头。
看见我困惑的样子,胖子会心的一笑,说:“当时我们根本就没时间去顾忌还会有什么别的没有被注意到的隐秘的事物,而是西方的那幅画被一分为二变成了两幅罢了。”
这可真有点怪异了。按理说这华夏文化中对轴对称是颇为讲究的,这在以前是非常普遍的美学观,四方正统一视同仁,墓主人偏把最后的一幅壁画描绘成两个内容,他爱怎么搞就怎么搞,这其实也无可厚非,但多少还是有点有失美感。
至少当时胖子心里是这么想的,他和阿英在看到了第三幅画后心情就变得有些沉重,待到看到第四幅画的时候更是心脏险些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那幅画浓墨重彩地描绘了那口怪棺本身,更重要的,从那怪棺绘有眼晴的一端却多出来了一个人。
“凭白无故多出来了一个人?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会是什么人,会不会是高冠广袖男子一方的人?”听胖子说到这里我的心里也是一惊,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的回忆。
“这应该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胖子皱眉道:“更不是围观者当中的人,因为绘画的很明显,这个人是在大伙围观的时候,一个打先锋的小喽啰想要靠近那怪棺的时候突然出现的。”
“突然?怎么个突然法,难道是从天而降的不成,也就是所谓的神兵天降?你这个死胖子,别一惊一乍的瞎搞笑!他是棺材守护神还是贴棺小棉袄?听你说的这么玄乎,那也太突然了吧。”我有些吃惊,也有些怀疑胖子这厮是不是故意夸大其辞来有意吓唬我。
像这样的恶作剧在以前还真没少发生过,比如在学校的大操场上,胖子如风一般的飙过然后揭起一个女生的裙子对着身后的我大吼:“哥,看你见了吗,什么颜色的?”又比如在课间的教室里,我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对胖子说:“听说英语老师叫某某告诉你要找你过去检查单词呢。”见到大惊失色的胖子脑门上隐约有汗,我便开心的笑了。
“真的很突然。”胖子的神情有些活跃不起来,双手一摊:“因为他是突然从那棺材里钻出来的。”
“尸变?”我暗自一惊。
“说不准,但惟一能够确让的是,他不是主动钻出来的,而是被动钻出来的。”胖子又摸了摸脑门上不存在的汗渍。
不是而是,这是那是?这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几个意思?这是什么状况?我又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啊哈哈,不说尸体是否拥有自我意识,就说光从一幅画上你还能看出来他是自愿的还是被胁迫的?小胖啊,这真的有点扯。《木兰诗》你学过没有,诗中说的好啊,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我觉得被胖子带入到了一个沉重的环境和话题当中,有意改善一下目前的气场,于是故作轻松不以为然的说道。
“确实看不出来,但你也绝对想象不到他是怎么突然出现的,也不明白我是怎么知道他是被动从那口怪棺中钻出来的,而非主动。”胖子很肯定的说道。
我一时征住,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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