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的灯光不知为何照射到那里的时候变的有些暗淡了,隔得老远我一时分辨不清,于是只好蹑手蹑脚的贴着墙根向南面靠近了几步,这才看到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那是一只半米多高的长颈大腹的瓷罐,也就是一个大花瓶。广口细颈,看不真切的话还真会误当作是一个小孩子呢。放那么大个花瓶只是为了当摆设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难道还会有别的用途吗?它看上去并不丑陋也不难看,只是颜色有些灰淡发青,除去这些因素的话它看上去还很美观呢。但不知基于何种原因,那瓶子给我的感觉就是让人不舒服,就算是陪葬的物品,也应该放在耳室里的吧。当然不那么讲究也行,我就当老蒲是不修边幅,但潜意识里我又觉得在那里放一个大花瓶多半是有那么做的原因的。
我产生了一些疑问,随即便释然了,心说管它呢,只要不是死尸就好。
想着我就松了一口气。
我松了一口气,却感觉到脖子后面被吹了一口气。
我悚然一惊吓得不轻,心想这是鬼吹风吗?
鬼风吹,吓不轻,我此时的处境就是这样。没办法,在黑暗里,只有一个人的情形下,让人不产生对未知事物的恐惧的话才怪呢。
一个人?我是一个人吗?答案模棱两可,可说是一个人也可说不是一个人,两可之间。我和胖子一起来倒斗的,但是莫名其妙的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其实在我看到花瓶之后短暂的冷静下我已经想到了他有可能的去向,他遭遇了什么突发事件或者诡异经历,因为什么原因而突然失踪了。
我想要顺着我的思路寻找胖子的下落的时候,感觉脖子后面被吹了一口气。
是被什么吹了一口气?是鬼吗?我首先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念头一起便吓得不轻。我努力镇定心神保持冷静,千成不能自乱阵脚,觉得是人的可能性更大。
是人,那么在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还会有别人吗?
答案是肯定的,有,那个人就是胖子。胖子又不是我自己,所以对于目前只有人一个人孤身在此来说他还真就是别人,说不得是他出现了某种意外而脱离了我的视线,现在他已经解决了那个麻烦重新要和我建立联络。
想到这茬后我就准备转过头去抱怨他几句。哪成想我刚一转头就被见一皱皱巴巴眼窝深陷塌鼻见腮的怪脸出现在了我面前,把我差点吓个半死。
那怪脸十分的丑陋,更加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那张有着厚厚嘴唇和满口烂牙的撅起来的饕餮大嘴,它已经离我的咽喉只有几分的距离了,这一下要是咬实了那还了得。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时下意识的我便是一个下腰,也就是来了个铁板桥,这个动作我以前做了无数遍,临危不乱条件反射般做了出来,只是将那探灯磕得闪了几闪险此熄灭。然后不等那怪脸会做何反应,我便双脚猛抬升做飞踢动作,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踢那怪脸,二是做后空翻以求脱身。
这些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那怪脸的主人反应慢了一拍,被我给结结实实踢了一脚。我暗道好险,要是那一下子被咬实了不说要不要命,光是看那满嘴烂牙就能把人给恶心死。张某我自命不凡英明半世,差点就折在这烂牙之下挂在这里了,想想都憋屈和后怕。做完后空翻后起身察看,雪白的灯光照射之下,就见我先前立足之处正站着一个弯腰驼背披着破衣烂衫的怪物,这是一个体形外貌都跟人类一般无二的东西,但从脸面上仔细观察的话就发现它虽然看起来有些象人但又不可能是人。其裸露在外的肌肤是红褐色的,极其难看诡异,上面有一层灰白色的长毛。
难道这货就是胖子口中的飞僵尸老怪?不应该啊,貌似它的战斗力并不怎么持久彪悍呀,难道我果真是真男人够硬踢老僵?我有那么猛吗?天哪,不会吧,我真的那么猛吗?!
它此刻正用那枯瘦如柴的手爪捂着自己的怪脸哇哇怪叫,那模样看上去都极其痛苦凄惨,显然是被我给伤的不轻。我心中暗暗为自己喝彩,心说张司令你行啊,以前老在网上看那些装逼打脸的小说,什么穷屌。丝逆袭高富帅,黑矮穷赢得白富美的情节让人感觉很爽,今天你这也算是打脸了。虽然这货看上去和高富帅亚根就扯不上边,甚至连给其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但好歹也是你人生的第一次打脸不是?虽然这次打脸是用踢的。
我一边为自己喝彩叫好,一边准备就要乘其不备要其老命,便做全速冲锋打算来个漂亮的回旋踢。用手电直照着它的怪脸,助跑了几步之后刚要起跳作一下个动作。
下一刻,急变突起。还不待我变化动作没想到它却先我一步变幻了动作,它将它捂着怪脸的弯曲枯手猛地移离脸面,反而朝着我的下身抓来。
干得漂亮!好一个无敌抓蛋手,看来是我太乐观太轻敌了。
先前它非要从正面咬断我的喉咙,而不打算从背面打个闷棍来一砖头什么的,我由此判断出了估它不是没把我当一回事就是智商太低。我自然而然的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像我这样看起来精明干练英俊潇洒的人难道在它眼里也只不过是虾兵蟹将小菜一碟吗?它以为它是谁?它觉得自己很牛。逼?它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它的损样!在这个看脸的社会它怎么就可以轻易的轻视我呢?我都没有因为它的丑陋而轻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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