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不是你的错,但当时情况紧急,我心里着急就踢了你一脚,造成误会,实在是不该,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想说声抱歉,但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你先前的行为已经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咱两不相欠。”阿英冷笑道:“不知道是病菌做怪还是另有它因,反正叔叔遭遇不测逝世了,悲痛欲绝之下我想替他完成使命,于是我便以身犯险,亲自钻进了食。阴兽的体内。”
听她说两不相欠的时候胖子嘴角有些抽搐,我觉得他早已原谅了阿英,但听话听音,听她的意外之意是胖子已被她完全否决了。我们听得入神,想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想到阿英却不说了,她笑了笑说:“最后我用炸。药炸毁了墓室,全身而返,安然无恙。”
我心说你得意个什么劲,这不是废话吗,有恙的话你还能站在这里得瑟。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也没说什么,我更想知道的是这次是怎么个情况,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以这种狼狈的形象出现的。
胖子很直接,他冷声道:“想不到你还很善于玩阴谋诡计呀,胖爷我才发现自己被蒙在鼓里当枪使了。有啥好得瑟的,你那么能耐怎么变成了粽子?”
阿英显然也是非常生气,她高声道:“我说二位,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你们先得将我解开来吧,这算怎么回事,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和价值观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么做很不得当,阿英说的在情在理,既然把话都说明白了,那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她被绑的像只大虾一般躺在棺材里面,于是便准备去解她身上的绳子。
就在我的手刚要碰到绳子的时候,胖子却拉住了我,她恶狠狠地说:“老张先别解,这个娘们鬼主意多着呢,够阴险够狡猾,指不定肚子里有什么坏水呢,咱先问清楚了再解费绳子不迟。”
我觉得胖子有些小题大做了,就反驳他说:“小胖啊,我记得你可不是这么小鸡肚肠的人,我记得当年你看见路边有乞讨的老爷爷老奶奶的时候,总是会从口袋里掏出几块钱丢给他们的,我提醒你说可能是骗钱的,你还很严肃的批评我说没有同情心,不是迫不得已,谁会愿意舍弃尊严做这个。当时被你一说我觉得有些羞愧,感觉到很不好意思,而你的形象在我的心中瞬间高大了起来,觉得你是巨人我是侏儒,从那以后我也力所能及的做过一些善事,多给于他人善意。但没想到今天的你却不再是当初的你,你冷酷无情多了,你难道觉得咱两个大男人还对付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难道她不说的话我们就置之不理,不解开绳子了吗?”
胖子痛心疾的说:“你这么说让我有些心里难受呀,你实在是不知道这个阿英是个什么样的人,胖爷我这也叫冷酷无情吗?到她跟前简直就是小儿科,无法相提并论。张司令你这纯粹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有受过她的戏弄,想想我都觉得憋屈。好吧,胖爷我就遂了你的心愿,让你来一回英雄救美吧,不过话说回来,一切后果可要自负,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不以为然,觉得胖子可能对阿英既爱又恨,甚至是由爱生恨,真的是小题大做了,也不跟他废话,就将阿英身上的身子给解一了。阿英一获得自由,就急忙从棺材里跳了出来,利索劲儿让我侧目,她连着往地下吐了几口口水,大概是觉得躺在棺材里面不吉利,想要除掉身上的晦气。我看她变得生成龙活虎的,就对她说:“这下你也自由了,不说别的,就算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你也应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阿英点点头,爽利地说:“这个是自然,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狼心狗肺的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
说罢她故意打量了胖子一眼,显然是话有所指。胖子胖脸一红,装作没有听见,装疯卖傻的本领得到充分施展。
我听她话里有话,就好奇的问道:“难道小胖当时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你这么说会误导别人的。”
阿英冷笑道:“做了什么他自己清楚,就看他是不是个男人敢不敢说。”
我心说不会是胖子兽性大发起了强。暴民女的心思吧,随即又觉得这不可能,胖子虽然风流不羁感情用事,容易情绪化,但断然不是那种看见美女就发。情的人,阿英说的可能是别的。
这时胖子就咳嗽两声说:“其实在钻入那个怪兽口中之前她有让我等她的,虽然胖爷我总喜欢嘴里跑火车,但这次我发誓,当时我是真有等她的,因为等了一会不见英子出来,所以我毫无悬念的以为她和那老头一样,也就此隔屁了,而那时墓里的雾变得越来越浓,我的心理压力大到极限,所以我就独自走了。不是我不仗义,主要是我觉得英子那时候肯定玩完了,断无生还的可能。”
他说罢特意看着阿英,有些认错和道歉的意味在其中。然而阿英并不吃他的这一套,轻蔑的看了胖子一眼说:“别这样,老娘也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灯,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谈什么聊斋。你如果真的纯洁无害这般惭愧的话,刚才你也不会那么做。”
我知道阿英指的是什么,就打圆场说:“这其实真是你误会王胜利同志了,他以前真的很单纯的,比如常常扶老奶奶过马路,给老伯伯推推车,给流浪狗喂喂食,甚至还帮大姐姐洗内。裤……好了,不说了,就说你是为什么到这里来的,又是因何被绑住了,还有,在外面装神弄鬼的人也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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