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丽雅特摇了摇头,继续读。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您的子民在残酷的苏维埃政府的压迫下痛苦地呻吟,他们急切地渴望皇权能回归神圣的俄国。
温西摇了摇头。
“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是对社会主义的侮辱。我有一天还听说,俄国共产党非常自豪,因为根据鞋的消耗量来计算,俄国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鞋子的消耗量一下子从零上升到了每人每三年买一双鞋。当然,可能会有对这种东西毫不在乎的俄国人,觉得自己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亚历克西斯的确总是说他出生尊贵,是不是?”
“是的,而且还找到了会相信他的人。继续。”
同波兰的条约已经在愉快的气氛下谈妥了。钱和武器全由您支配。但您需要单独出面。
“哦哦!”温西说,“现在我们读到点子上了。这就是护照和三百个小金币存在的原因了。”
有间谍在活动。行动要小心。把所有和您身份有关的文件和线索都烧掉。
“这段话他还真一丝不苟地照办了,真蠢!”温西插话说,“似乎我们就要揭开事实真相了。”
在六月十八日星期四那天,您可以搭乘火车到达里关卡,顺着海岸公路步行十到十五分钟就可以走到平铁礁石。那里有从海上来的骑士在等您,他会告诉您怎样去华沙。我们的目标是帝国。
“从海上来的骑士?天哪!这难道是说威尔顿——那匹小母马——那个——”“接着读。也许威尔顿是一个英雄,而不是什么凶手。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他没有告诉我们这些呢。”哈丽雅特继续读。
把这封信带上,严守秘密。伯瑞斯“好了!”温西说,“在这封信里,从头到尾,我只猜对了一样东西。我说信里一定包含着‘把这封信带上’,这就真的有。但其他的内容真把我打倒了。‘保瓦罗·亚历克西斯维奇,罗曼洛夫家族皇位继承人。’可不可以让你的房东女士拿点喝的过来?”
在茶点和休息之后,温西把他的椅子拖得离桌子更近了一些,坐在上面盯着解码后的信。“现在,”他说,“让我们把它搞清楚。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就是这封信把保罗·亚历克西斯引去平铁的。一个叫伯瑞斯的人寄来了这封信,无论他究竟是谁。现在的问题是,这个伯瑞斯,他是一个朋友,还是一个敌人?”
他把头发揉得乱七八糟,放慢语速,继续说。
“大家的第一个念头会是,那个伯瑞斯是个朋友,那些信中提到的布尔什维克间谍在他去平铁之前到达了那里,并杀害了亚历克西斯,可能连伯瑞斯也杀了。这样的话,威尔顿的马怎么解释?是不是那匹马把‘海上来的骑士’带去会面现场的?威尔顿就是那个骑士吗?并且还是亚历克西斯的帝国同盟军?这很有可能,因为——不,这不可能,这很好笑。”
“怎么了?”
“我刚才准备说,在这个情况下,威尔顿可以在十二点的时候骑马去平铁,就是波洛克夫人听见踩踏声的时候。但他没有,他那个时间在威利伍康伯。但也许是另外一个人做的——一个朋友,并且威尔顿把马借给了他。”
“那么,凶手是怎样到那里的呢?”
“他是从水里走过来的,在你离开之前他藏在石缝里,然后也用同样的方法撤离。如果我们不怀疑威尔顿、布莱特或珀金斯是凶手的话,时间问题就不再是个真正的难题了。但谁是从海上来的骑士呢?这个人为什么不过来说:‘我跟亚历克西斯约定过会面。我在某个时间还看见他是活着的。’?”
“为什么?因为他害怕那个杀死亚历克西斯的人也会杀了他。但这太混乱了,本来我们只要找一个人就可以了,但现在有两个未知的人要去找:从海上来的骑士,也就是偷了马,并于中午的时候待在平铁的人;另外一个是凶手,他于两点钟的时候出现在平铁。”
“是的,这太困难了。但不管怎样,这些可以解释威尔顿和珀金斯的行为。他们自然对那匹马说不上任何东西,因为他们出现在营地之前,那匹马已经跑了又回来了。不过,等一等;这很奇怪。那个从海上来的骑士怎么会知道那个早晨威尔顿会在威利伍康伯,而不在营地里?他的离开只是一个纯粹的巧合而已啊。”
“也许,那个骑士故意弄坏了威尔顿的车。”
“有可能,但即使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肯定威尔顿一定会离开?事实上,威尔顿更有可能留在营地里,鼓捣他的车。”
“假设他知道威尔顿那天早晨本来打算去威利伍康伯,然后威尔顿的高压引线坏了,这本来要坏骑士的事。但他最终还是去了威利伍康伯,这把骑士的运气又弥补回来了。”
“他是怎么知道威尔顿的打算?”
“也许他根本就对威尔顿一无所知。威尔顿只是在星期二才到达那里的,而骑士的计划在这之前很久就安排好了,信件上的日期就能证明这一点。不管这个人是谁,当他发现威尔顿在亨克小路扎营时可吓坏了,又发现他在星期四早晨离开时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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