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并试图让你不要为这些感情心烦?你到底懂不懂得,这个命运的恶毒玩笑剥夺了我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对自己感情严肃认真的权利?这样一个状态,会有任何男人会感到自豪吗?
“不要那样说。”“如果不是你逼我的话,我不会这样说的。而且你自己知道,我对你的伤害,永远都不可能像你对我的伤害那样深。”“我知道我特别不会领情——”“见鬼!”
忍耐是有极限的,温西已经达到了他的极限。
“领情!亲爱的上帝啊!我永远都不能摆脱这个可怕的形容词吗?我不需要感恩。我不需要仁慈。我不需要多情。我甚至不需要爱——我可以让你给我这个——某一种爱。我需要彼此之间的坦诚。”
“是吗?但这正是我一直想要的——我不觉得能够得到它。”
“听着,哈丽雅特,我理解。我知道你既不想给予,也不想接受。你对给予者的角色已经很疲惫了,而且你发现给予者总是很愚蠢。你也不想成为一个接受者,因为那是件很困难的事,因为你还知道接受者最终会憎恨给予者。你希望永远都不要再把快乐建立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是真的,这是你说过的最对的事。”“好了,我可以尊重这一点,只是你必须得承担起来。不能把事态逼到一个情绪化的状况,然后为此来责怪我。”“但我不希望有任何状况。我希望能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哦!但你不是一个安静的人,你一直在制造麻烦。为什么不在平等的条件下争斗并享受这争斗呢?就像阿兰·布瑞克①,我是一个瘦弱①阿兰·布瑞克是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的小说《绑架》里的角色。
的斗士。
“你觉得你一定会赢。”
“如果我的手不被绑缚的话。”
“哦!——好吧,很好。不过这一切听起来都很令人厌倦。”哈丽雅特竟然傻乎乎地盈满了泪水。
“天哪!”温西说,他被吓坏了,“哈丽雅特!亲爱的!天使!野兽!泼妇!不要这样说。”他在一阵强烈的自责和激动之下,匆忙跪倒在地,“你随便怎么说我都可以,但别用厌倦这个词!不要用任何你在俱乐部里会说的词汇!说你不是这个意思!上帝啊!我这十八个月以来一直无休无止地让你感到厌倦吗?这是让任何女人都惧怕的事啊。我记得你有一次说过,如果有任何人愿意跟我结婚,这都是因为我整天喋喋不休。我还以为那是夸张。我在胡说八道了,我知道我现在就在胡说八道。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天啊!哦,这太不公平了,你总是能把我逗笑,我却没办法回击你——我太累了。你似乎都不知道累是个什么东西。别说了,停下吧。我不会就这样被你吓住的。感谢上帝!电话响了。”
“该死的电话!”
“也许是件重要的事。”
她起身去拿电话,把温西留在那里跪着,看起来十分好笑。
“是找你的。有人想让你回贝尔维尔酒店。”
“让他等着吧。”
“是有人来回应《晨星报》的悬赏。”
“上帝啊!”
温西急忙穿过房间,夺过电话听筒。
“是你吗,温西?我就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你。这是萨利·哈迪。我们这儿有个家伙来领赏。快点!你不来的话,他不愿意说他的故事,我也急等着要这个故事。我让他在你的会客室等你。”“他是谁,从哪里来的?”“斯汉普顿。说他的名字叫布莱特。”布莱特?感谢上帝,太好了。我马上就过来。听到了吗,孩子?
那个叫布莱特的家伙现身了!下午三点半再见你。“他立刻蹿了出去,就像是猫听到了肉的召唤。”噢!我多傻啊,“哈丽雅特说,”是个多么彻头彻尾、胡话连篇的傻子啊!自从星期三,我碰都没碰自己的工作。她把《钢笔谜案》的手稿拿出来,拧开自己的笔,沉浸在写作的幻想中。
第十四章 第三个理发师的证据
我黑色的茄子,不是为他而茂密的,芹叶的酝酿也不是。
他不是什么会有幸被杀的东西,罂粟也不会因为他而落叶,对于那些惊恐的英雄们。
他可能会活着,只要他还能享受痛风和水肿的快乐。
他多希望来玩一场自杀游戏啊。
——《死亡笑话集》
星期二,六月二十三日在贝尔维尔酒店的门阶上,温西遇到了本特。“那个求见阁下的人就在您的会客室,”本特说,“他在前台打听您的时候,我已经趁机打量了他一下,但我并没有前去自我介绍。”
“你没有?”“没有,阁下。我私下跟哈迪先生打了个招呼,这就足够了。哈迪先生当时和他在一起,我的主人。”“你无论做什么事总有个好理由。那我能不能问一下,你这一次为什么要这么低调呢?”“如果主人您今后想要安排人来监视他,”本特说,“我看,他如果不认识我的话会好一些。”
“哦!”温西说,“你这么说是不是因为,这个人的长相很可疑?或者这只是你天生的谨慎?好了,也许你是对的。我最好去跟这个家伙谈谈。顺便问一下,警察那里怎么处理?我们不太可能对他们保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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