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大笑起来,从侧面推了耶稣一把。
“别动!”耶稣喊了一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麦克先是以为自己可能冒犯了他,但随后见耶稣在专注地往水里看。
“你见到它了吗?快看,它又过来了。”
“什么?”麦克靠近他,用手在眼前挡着光,想看清耶稣正在看什么。
“快看!快看!”耶稣压低声音喊道,“它真美!一定有两英尺长。”这时麦克看到了,一条大鳟鱼在离湖面只有一两英尺的地方游动,它似乎对自己在湖面上引起的涟漪毫无察觉。
“有好几个星期了,我一直想抓住它,现在它倒自己来了,存心要激怒我。”他笑着说。麦克吃惊地看着也是左摇右晃想追上那条鱼,最后还是放弃了。耶稣看着麦克,兴奋得像个孩子,“他真了不起,对不对?我可能抓不到它了。”
麦克被这情形搞糊涂了,“耶稣,我不懂,你干吗不命令它……跳进你的船或药你的鱼钩。你不是造物主吗?”
“当然是的。”耶稣说着,附身用手滑过水面,“可那样还有水面意思呢?”他抬头对麦克笑笑。
麦克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苦。他感觉自己已是多么爱这个人,而这人是上帝!
耶稣站起身,和麦克一起继续朝码头方向信不走去。麦克大胆提出来另一个问题:“我可以问吗,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梅西的情况,比如昨晚或一年以前?”
“别以为我们没有试过。那时你被痛苦席卷,把我想得那么坏,难道你自己注意不到吗?很长时间了,我一直在对你说话,可直到今天你才第一次听到。不过说过那么多次也并未白费。就像墙上的小裂缝,每次出现一条,但它们编织到一起就为今天做好了准备。假如你想接纳种子,就必须花时间去准备泥土。”
“我真的不懂我为何要拒绝,为何要如此拒绝你。”麦克若有所思地说,“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傻。”
“这一都是恩典的临界,麦克。”耶稣继续说,“假如整个世界只有一个人,那时机的把握就相当简单了。可增加了一个之后,你知道这个故事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关系的发展,每次选择泛起的细浪都要激荡起别的种种选择。这似乎是一片大混乱,‘老爹’却从中编织出华美的挂毯。只有‘老爹’能解决这一切,她施以恩典。”
“因此我猜我能做的就是照她的做。”麦克总结道。
“正是,这是关键。现在你开始懂得成为真正的人意味着什么了。”
他们已走到码头尽头,耶稣跳了上去,转身来拉麦克。他们一起坐在码头边沿,赤脚在水上悬垂,望着微风轻拂湖面的迷人景象。
麦克首先打破沉寂:“我见到梅西时也见到了天堂吗?看起来很像这里。”
“哦,麦克,我们最终的命运并不是你脑子里固有的天堂画面——你知道,珍珠城门和黄金街道——而是对这个宇宙来一次彻底的洗涤,因此天堂确实跟这儿有不少相像的地方。”
“珍珠城门和黄金街道是怎么回事?“
“我的教友,”耶稣仰面躺在码头上,对着天地间温暖、耀眼的阳光闭上眼睛,“这玩意儿是描绘我和我所爱的女人的图景。”
麦克盯着他想看看他是否在开玩笑,但他显然是认真的。
“这是一幅有关我的新娘——教会的图景。无数人聚到一起,形成一座精神之城,有一条生命之河流经城市的中心地带,河岸的树木结出无数果子,可以医治万民的伤痛和悲哀。城总是敞开大门,每扇门都用单颗珍珠制造…..”他睁开医治眼睛看着麦克。“那就是我!”他看出麦克的疑问,解释道,“麦克,珍珠,是唯一用痛苦、折磨和死亡炼就的宝物。”
“我懂了,你是入口,可是……”麦克顿了一下,搜寻合适的措辞,“你把教会说成是你爱的女人,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说,我没见过她。“他稍稍侧过身,“她可不是我做礼拜去的那个地方。”他差不多是在自言自语,不知大声把这些话说出来是否妥当。
“麦克,那时因为你只看见制度,一种人为的组织结构。那不是我来构建的。我看到的是人们和他们的生命——所有爱我的人组成的活生生的群体,而不是建筑和日程安排。”
听到耶稣这样谈论“教会”,麦克有些吃惊,不过这话也谈不上令他深感震惊,倒使他松了一口气。他问:“那么,我又怎么成为教会的一员呢?谈起这个女人,你如此热情洋溢。”
“很简单,麦克。这都与关系和简单共享的生活有关。凡我们现在做得对的,只要做就是了,敞开大门、满足周围人的需要。我的教会都与众人有关,而生活都与彼此的关系。你们构建教会。这是我的工作,我真的很擅长于此。”耶稣轻声笑着说。
对麦克说,这些话语犹如呼吸到的新鲜空气!它们那么简单,不是一堆使人疲惫的活儿和一大串目录,无须盯着众人的后脑勺无休止地坐着。这些话真是前所未闻。只要共享生活就可以。“可是,等一等……”一大堆乱糟糟的问题涌上麦克心头。也许他误解了耶稣的意思。这似乎太简单了!他好像又有点开窍了。或许是因为人类迷失和独立得如此彻底,我们已把简单的事情给搞复杂了?于是他把脑子里刚刚弄懂的事又想了两遍。在此时刚把他刚才那堆乌七八糟的问题提出来,感觉就如同往清澈的池塘里扔烂泥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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