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叫——别叫!”
小女孩听话地把刚张开的嘴定格在那儿,却没发出声。
屋子里传来电视换频道的声音。或许小女孩的妈妈也在家?新闻里播报着警方的协查通告。
“小小!”母亲看完新闻后,想起在屋外的女儿,这里离事发地点不远。
女孩看看两人。听见母亲的声音,土豆他们显得更加焦躁不安:“不许回答!”土豆沉着嗓子威胁,女孩的眼泪已经到眼眶了,随着恐惧感的加深,她犹如洪水决堤般大声哭喊起来!
“小小!”母亲在屋子里感觉到情况不妙。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还没来得及赶到门口,土豆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左手携起女孩,右手在母亲刚到门口的瞬间掐上了她的脖子。
母亲青筋暴起,脸色由红转黑,土豆钳子一样的右手在她还来不及窒息之前,就已经扭断了她的脖子。
女孩依旧在哭,土豆高高地举起她,然后用力朝着院子中央掷去。一声闷哼后……
“都死了!”土豆舒了一口气,看看二丸,焦躁不安的情绪稳定下来,“刚才吓死我了!”
“我们要尽快和老师联系上!”二丸依旧重复着先前的话,她走进屋里。
客厅朴素得很,一张吃饭用的桌子,老式的五斗橱,橱上摆了台电视机,电视机旁是电话。
这是目标所在。
二丸径直走过去,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听听觉得不对劲,她按了按电话键,放下听筒,说:“坏了。”
“怎么坏了呢?”
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二丸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原地跺脚,一头汗,看见电话机边上的电视机,突然灵感闪现,“土豆,我需要点时间,别急——我要改装一部电话。你得收拾收拾这里!”
她指的是门口的尸体。土豆嘟着嘴走到门口,拎起她们丢在了客厅的地上,然后掩上门。回过头,二丸已经开始忘我“工作”了。
技术活他帮不上忙,客厅里有张靠椅,他拖到门口坐上去,两眼望天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无聊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十几分钟后,二丸擦擦头上的汗,她面前堆满了电视机、电话拆开的零件。“估计能用了!”二丸高兴地叫着,她拨了一个号码。
“家里有人吗?”院子外传来声音,两人的喜悦瞬间被惊慌替代。
土豆顺着门缝望出去,一个瘸腿老头背着电工包,正绕过篱笆来到门前。
“通了。”二丸压低嗓子,“杀了他,别让他进来!”她手里拿听筒,对土豆说道。
土豆的手握成了拳头!
厉果他们达到现场后,王柏的分析令众人深感意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一部电话。”他指着桌上的一堆“破铜烂铁”说。
“那两人从电视机现有零件中组装了一个电磁开关,接上话筒里的薄片,通过震动传出信号,再连接附近的信号塔,把信息传递出去……”
王柏尽量平静地说着。
“就技术上而言,原理和贝尔一百多年前一样原始,但是——”王柏的声音不禁颤抖起来,“要知道他们的徒手改装是通过拆一台电视和电话机完成的!”
那个瘸腿老头证实了王柏的猜测。现在想想,老头仍心有余悸。要不是感到情况不对,迅速离开,他的下场也和那对母女一样了。
老头蹲在院子里发抖,手里捧着警察递上的热水,“上午的时候,屋主说电话坏了,我是村里唯一的技术员,所以帮忙过来看看。才到门口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想起刚刚电视里播的通缉新闻,没敢往里走,赶紧回到村里叫人过来。一推门,果然出事了——死得真惨哪!”
“年纪大的被扭断了脖子,小孩是被活活摔死的!”何鹏涛勘察完尸体,初步断定。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卧室里,床边的柜子上,就放着正在充电的手机,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是不是傻子?只要多走几步,就能发现这个手机了,居然不厌其烦地去——组装一部电话?”
何鹏涛把手机递给了厉果,前面的疑惑他没有说出口:难道把能够徒手组装电话的人称为傻子?!何鹏涛憋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天才!”他无奈地冒出了一句。
这句话像根针一样扎在厉果的心里。随着案情的发展,不知不觉就印证了张晟的话。
“这只是两个疯子的科学妄想!”厉果在心里竭力迫使自己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眼前的一切。
可是,似乎越来越多的诡异之事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们徒手组装了一部电话。”
“他们选择了先进的犯罪模式。”
还有高速公路旁的那些目击者……
“真快!”
“阴阳脸!”
这案子越来越离奇。厉果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真希望自己也像他们一样,对“302”一无所知,而不要像现在这样,一直有着先入为主的观念——是“他们”干扰着自己的思考!
好在这次还留下了破绽。
局里电子信息监测的同事回了消息,那部自制的电话拨过一个号码,是个手机,通话进行了三分钟,手机位置现在正被他们锁定。照局里的监测屏幕来看,手机的地点在移动,从市中心的桐海路移向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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