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逃,还是得手了?”何鹏涛还不知道,他部署了警力拦截,然后钻进车,带着厉果他们火速赶往郊外。
车刚启动,厉果说话了:“没那么简单!”
“我也这样想!”见厉果说出了见解,姚静曼久已形成的思路也忙不迭地冒了出来,“就算他们发现自己已被通缉,也不会轻易放弃的。”车窗外,太阳斜得还不算厉害,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我觉得黎昕又是在误导我们!”厉果突然提出了建议,“可以由其他的同事前往拦截,我们回到黎昕接手机的地点。”
何鹏涛调转了车头,飞速驰往黎昕接手机的地点。
果然不出厉果所料,还没到达目的地,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拦截的结果既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中——信号是真的,来自一辆省际大客车,不过人不在,座位底下放着那只手机。
几分钟后,厉果一行达到黎昕接手机的地点,这儿是个交叉路口,路口林立着三五座高楼,遥相呼应,然后是一排餐饮、服装、杂货的小店向远处延伸出去。
厉果他们拿着黎昕身份证上的照片,一座座楼排查走访过来,才到第三座的时候,有了收获。看楼的保安奇怪地看了看众人,何鹏涛亮出了证件表明身份。保安不敢懈怠,连忙说,“五分钟前,我见过这个人,他进了大楼里。”
厉果一阵兴奋:“你确定?”
“当然确定。这是桐城市商业银行的办公大楼,出入都要登记,我转身拿笔也就一眨眼的工夫,照片上的人就刺溜一下钻进去了,找也找不到。”
很显然,这个粗心的保安还没有看到警方的协查通告。
何鹏涛摸了摸别在腰间的枪,“把你们经理叫来,组织所有保安人员,停止办公,封锁大楼!”他在对讲机里请求附近的执勤警力支持,然后又问,“大楼有几个出口?”
保安有点慌张:“三个,除了这个正门另外还有个后门和地下停车场的出口,不过那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
“通知他们禁止任何人出入,除了正常途径,还有没有其他通道可以离开大楼?”
“没有了。三楼以下的窗户都装有铁栅栏,除非他从四楼直接跳或者从排水管钻,不然根本没可能出去。”
他们分了工,在支持警力尚未达到之前,何鹏涛带着几名助手以及银行保安开始逐层搜查,王柏和姚静曼分头去后门和地下车库了解情况,厉果则直接去行长办公室。
厉果有理由相信,黎昕到银行来当然不是为了存钱,很有可能第四名受害者就在银行就职……
行长办公室在顶楼,接待厉果的是个女秘书,穿职业装,年纪不轻了。让厉果坐下后,她请来了他们的副行长。
“我们行、行长今天不在,民警同志,有什么情况您对我、我说吧。您刚刚说、说什么来着,有个通缉犯进了我们银、银行?”副行长有点结巴,听起来费劲,“我们一定配、配合,警民一家嘛。”
楼下姚静曼和王柏打来电话,另外两个出口的保安都一口咬定,没有见过嫌疑人——十分钟内,零星出入的几个人的模样,他们还是记得住的。按照保安的说法,这是他们的职业,这点保证还是可以有的。
如果此话属实,那么黎昕应该还在这栋大楼里。
厉果尽量长话短说,直奔主题:“在你们的职员当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中层干部,男性,四十岁以上,最近两天生活习性或为人处世的态度发生了非常明显的改变——”就上一个受害人承包商唐河家里的勘查结果来看,厉果判断第四个受害人完全有可能事先知道凶手要行刺自己,因此他必然在行为上会有明显的变化,“比方说迟到、早退,心不在焉,莫名其妙地旷工,脾气突然暴躁起来,或者突然变得很敏感……我的意思是说夸张地小心翼翼,以及任何其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举止。”
“没有啊。”副行长眯着眼思索半天,“我想不起来,我、我们的员工太多,光中层干部就有六十多人,有些几个月见不到一次面,我实、实在想不起谁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厉果皱了皱眉头。
女秘书在一旁却显得有些吃惊:“现在想想,我倒觉得有一个这样的人——不过他可不是什么中层干部,而是我们的行长冯成才!”
“冯成才?行长?”厉果有些意外,这是迄今为止级别最高的。
据女秘书说,冯行长几天前就有了所谓的反常,特别是今天,干脆不来上班了。早上的时候,他给女秘书打过一个电话,留下一个新的手机号码,说这几天有什么急事就拨打这个号码,并且——千万别告诉别人。他还强调说如果银行里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一定要通知他。弄得神神秘秘的。
厉果通知局里的技术科,对冯成才的私人信息做一个调查。五分钟后,反馈过来信息:冯成才签了一个月的出国旅游签证,机票已购好,银行存款都转了出去。
准备“跑路”?!
厉果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想了想,对女秘书说道:“给他去个电话,就打他给你的那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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