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脸色微变,他转头看了看黎昕,又看了看众人。
黎昕说道:“石建国失踪了,至于其他有关的人,我已经都把他们带来了!”
老者又叹了一口气:“既然大家都来了,围过来吧,我想你们一定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邹叶平发现了那个神秘的风衣人。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都红着双眼,经过这段“小插曲”,谁都没有再入睡。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彼此谁也没有拆穿谁罢了。
两岸已出现了人家,炊烟袅袅,离城市不远了。胡一夫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还有半个时辰,应该就到达目的地了。
甲板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许多心急的旅客已经整理好了行李,安静地等在下船的通道上。胡一夫转身回了房间,“都整理整理东西吧,我们也事先准备起来!”他吩咐道。
“先生,昨晚受惊了,没掉什么东西吧?”尹琳顺势问道。
“应该没有,幸亏叶平发现得早。但我想,他不仅仅是个贼吧?”胡一夫显得有些不安。
“那会是谁?难道有人知道了我们的行程?盗墓的?”邹叶平问道。
胡一夫没有说话,在船舱门口停了片刻,似在思考:“我也不知道是谁,但终归来者不善,这次出行,可能和以往会有些不同!”说完,胡一夫进房去了。
众人收拾好了行装,船笛接二连三地鸣了起来,远处已经看得到九江港了。
又过了一会儿,船开始驶离中心航道,慢慢朝着岸边靠去,“咯噔”一下船的边缘靠上了码头,到了。
二等舱离下船的通道很近,就隔着一扇铁门。下船的时候,船务员开启了这条路,胡一夫一行反而比其他的船客更便捷。混在人流中,胡一夫四人下了船梯,上了岸。
虽说行李并不多,但一些勘探用的设备必须随身带着,颇有些重量,邹叶平的箱子最重,走了几十米,他喘着粗气,一路跟在众人身后。
“歇会儿吧!等会儿换我来!”黎航看着邹叶平满脸通红,有些不忍。
“没事,我还能坚持会儿!”
“歇会儿吧!”胡一夫笑笑,他知道那个箱子的分量。
邹叶平不再逞强,放下箱子,搓着被勒得乌青的右手,他伸了一个腰,转头一眼看见了船尾正在排队的人群中,昨晚的那个风衣人!他依然戴着帽子!“先生,”他靠到了胡一夫身边,“昨晚就是他!”
胡一夫顺着邹叶平的手指望过去,那风衣人正盯着自己。看见胡一夫望过来,眼神竟然毫不避讳,直勾勾回应过来。
胡一夫皱起了眉头,这张脸似乎从未见过。
“看来我们得多休息会儿了!”胡一夫做了一个决定。
尹琳明白先生的意图,他这是要等着那个风衣人,摸清他的身份。
那风衣人倒也不急,慢条斯理地排在人群中,下了楼梯,上了岸,然后在离胡一夫二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妈的,我去问问!”
邹叶平要冲上前去质问,被胡一夫一把拦下了:“没凭没据的,况且也不知道对方的来头,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好!”
“难道就跟他这样耗下去?”
胡一夫想了想,说:“我们走我们的。”
四人一挪脚步,那风衣人就跟了上来,不远不近的,像影子一样甩也甩不掉。看来他毫不忌讳暴露自己,这不是跟踪,分明就是监视!
胡一夫又停了下来,风衣人见状也停了下来,但这次似乎有些不同,他的表情有些诧异,居然转身后退,朝着船的方向走去!
怎么了?
尹琳拍拍胡一夫:“先生,你看前面!”
港口的出口处,两个身着军装的人高举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重庆胡一夫!
这次出行并没有通知当地政府,更别说军方了!
胡一夫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三个学生,众人均一脸无辜,没人做过这样的安排。
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行程的?
那风衣人是见了前面的几个军装之人,所以才转身离开的?
搞什么名堂?
胡一夫的三个学生这才真正感受到先生所谓“这次出行和以往不同”的含义。
“怎么办?”
胡一夫想:“躲是躲不过去了!还没到呢,就已经那么多人出动了,现在可是腹背受敌!”想到这儿,胡一夫一转念,回头示意学生们跟上,他率先朝着那几个军装之人走了过去!
刁三太呷着刚沏好的庐山云雾,躺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晒着太阳。日本人近在咫尺,似乎都能听到远方的炮声隆隆。急也没有用,谁都不想当亡国奴,但前方一路溃败,自己区区一个守备团,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
传令兵在门口立正,敬了一个漂亮的礼:“胡先生已到!”
“传令下去,备上茶点,他们一定还没吃早饭吧,说我稍后便来。”
传令兵下去了。
三姨太摇摇摆摆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三太,这几个教书匠是什么人,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地招呼吗?”
刁三太冷笑,似是自语:“都这光景了,谁还算得上值得不值得——大鹏人呢?是不是又一宿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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