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告诉我们,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他?”
“不行!这件事无论你们怎么问,我誓不开口。”
土居三津子一脸决意,充满反抗意识的眼神在大寺警部的脸上一扫而过。
事实上,大寺警部原本打算对土居三津子逼供,让她说出憎恨旗田鹤弥的原因。但刚才三津子凌厉的一瞥却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
长谷户检察官没有就此追问下去,按照刚才做好的约定,检察官向大寺警部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接下来换你问。
帆村开口
大寺警部起身走到旗田鹤弥死时坐着的皮椅子旁,若有所思地轻轻敲打椅子的靠背。然后他又走近三津子,三津子咬着牙注视着地板,一句话也不说。
“不管怎么说,最后一个见过死者的人是你。旗田鹤弥的死亡推定时间是十一点半,至于你说他在十一点钟送你出家门之类的话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这样看来,能够杀他的只有你一人。女佣人小林和芝山此刻正在小林的房间里干好事,根本没工夫来对主人下手。我看你还是招了吧,你为什么要毒杀旗田鹤弥?请你把杀害他的经过告诉我们吧。”
三津子的身姿越加僵硬,她紧闭双唇保持沉默。
“怎么不说啊?你以为什么都不说就能逃脱罪责吗!”
警部的语气开始变得狂躁,尽管如此三津子还是缄口不语。
“喂!大寺君,适可而止。”检察官呵斥道。
“如果这种事情用问就能解决我早问了。现在想要尽快破案的话,我们需要挖掘出新的事实。”
听检察官这么说,警部一脸不爽,帆村侦探则怔怔地注视着长谷户检察官的脸。
“但是,检察官……”警部辩解道,“问这个女人是怎么毒杀被害人的,杀人后又是怎么从案发现场溜走的。对当事人进行提问,难道不算是‘挖掘新的事实’吗?”
“旗田鹤弥陈尸的房间是从内部上锁,如果是三津子杀死被害者,她又是怎么从这个密室里逃出的呢?何况大门也是从内侧上锁的,这你可别忘了。”
“这还不简单,从窗户跳下去就是了。窗户又没上锁,只是将两扇窗门碰在一起而已。”
警部回答得很干脆,帆村莞尔一笑道:
“慢着、慢着,警部大人。首先,无论窗户下面还是窗框上都没有发现三津子小姐的足迹。再者,就算她身轻如燕,能够跳窗而出,但她居然能在跳出窗外的同时,还顺手从外部把窗门合上?要能在一瞬间完成这两个步骤,不光需要身轻如燕这么简单,我看就是职业女贼也望尘莫及哦。”
大寺警部成了哑巴,窗户周遭的取证是由他亲自负责的,所以刚才他说“跳窗”简直就是作茧自缚。
检察官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注视着这几个人。
“这个问题真伤脑筋啊,不如这么想。”帆村打破沉默,轻步走近三津子说,“也就是说,先对旗田鹤弥下毒,然后趁毒性还未发作之前让他送三津子出门。旗田鹤弥关上玄关的大门,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内侧把门锁好,待房间内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毒性发作了,于是旗田鹤弥就坐在皮椅子上一命呜呼。”
“啊!你说的没错!”
大寺警部一脸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检察官也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帆村的说法。
“土居三津子,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吧。你同意吗?”警部对三津子说。
三津子听见哥哥的朋友帆村发言还略感一丝欣慰,此时听见帆村居然这样说自己,这唯一的欣慰也消失殆尽了。她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你搞错了,警部大人。刚才我说的话只是举出了一种可能性罢了,并没有针对谁。我可没说一定就是三津子小姐给旗田鹤弥下的毒啊。”
警部这才察觉帆村是话里有话,并非真正支持自己的观点。
“虽然我认为你刚才说的也没有错……”
他老人家仍旧固执己见。
“不,这个解释其实有一个漏洞,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帆村说完便噤声不语。四座皆寂,在场的人都以为帆村在努力思考问题,过了半天谁也没有发言。
“各位忘了吗?那只死老鼠。就是那只在洗手池下面发现的死沟鼠。”
众人恍然大悟,帆村接着说:
“那只老鼠的死因经过古堀博士的鉴定,是中毒引起的心脏麻痹。各位不觉得这个结果十分有趣吗?老鼠和旗田鹤弥因为相同的原因,同时失去了生命。”
“这的确很蹊跷。”检察官回答道。
“那你的结论是什么?”
“结论就是中毒啊,不过需要换个说法。旗田鹤弥和老鼠都是因毒气中毒。所以我们根据这个结论就知道三津子小姐在房间
里的时候,毒气应该没有泄漏。要说为什么的话,如果毒气泄漏的时候三津子小姐也在场,那她应该一起中毒,或许会跟着产生心脏麻痹命归黄泉才是。”
装模作样的龟之介
心脏麻痹是因毒气引起的?真的吗?
“这个说法很有趣,但能找到证明这个观点的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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