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标,则根本想不到自己已然落入了在场所有人的圈套。
目标顺利与外遇分手后,“离间者”则会与他干脆利落地一刀两断。
在分手工作中,几乎没有目标对“离间者”死死纠缠的先例。
因为男人这种生物只是单纯的傻子,所以摆脱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只要我们故意惹他讨厌,就能轻易遭他厌恶。
详细的事就毋庸赘言了。不刷牙就去和目标见面;见面前强迫自己不去洗澡……这些手段就已足够。因为只需不讲卫生,就能让对方在生理上无法接受自己。五成的男人仅需这些手段就能让他们收手。剩下的五成,则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
至于“离间者”的工资,普通人每项工作的委托费大约为四十五万到五十万日元。事务所会从中抽取两成。扣除最低限度的经费,几乎挣不到什么钱。
如果下手目标是名人,则费用还要上涨两到三倍。
工作期限为两到三个月,按月均计算,纯收入要比普通工作低很多。因此,兼职者(同时和多个目标交往)日趋增多。
我也是兼职者,现在正同时和“三个男人”交往,正值工作的关键时期。
我并没有罪恶感。
下身胡乱“放枪”的风流男人才有错。这也算是对他们的报应吧。
我当“离间者”的动机,就是为了追求刺激。若光想挣钱,也可以去做些风俗业的工作。(注:日语中的“风俗”与汉语有所不同。“风俗业”多指色情行业。)
每天都与各种各样的男人做片刻间的“恋爱捉迷藏”,十分刺激。当然,有时也会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中途与别的潜入者交班,但工作进展顺利时的满足感却妙不可言。
事情会按我的想法进行。
不,之所以这样,全是我的实力。
开动脑筋,用心计算,进行游戏。
进行这样的工作,我会感觉自己就像冷眼旁观人类愚蠢行为的神。
我过去曾被同一男人欺骗过三次。我很想相信他,最后却被背叛,真是凄惨得要死。
所以我不想再被男人骗了。男人只会动嘴,是头脑蠢笨的海绵动物,是低等生物。今后,该轮到我去欺骗他们了。
现在说说我这次分派到的工作吧。
这次我的工作是让私立大学生水野诗夜里和她的男友“朝宫”分手。为此,我要做些必要的品行调查。
因为调查阶段并不会浪费“离间者”的时间,所以在此同时,我依然可以继续现在“脚踩三条船”的兼职。
根据从女性委托人那里得到的信息,我加入了朝宫在校内所属的网球社。
社外者很容易就能加入大学社团。加入社团并不需要出示学生证。大学没有校服,因而只要不是小班讨论组或语言课这些需要点名的课堂,都可以自由出入。另外,大学里学生众多,去上不上课全凭自己决定。扮成学生简直轻而易举。这也是对自由调查最有利的一点。
加入社团的话,人际关系自然就广泛了。
我瞅准机会,在学生食堂接近诗夜里,轻松获得了朋友的地位……靠的就是“爽朗、坦诚的性格”这一武器……
这次工作的“委托人”,是与诗夜里和朝宫在同一所大学上学的某个学生。
准备工作轻而易举地完成了。
按照计划,我应该就朝宫和女性的交往史在校内散播谣言,甭管有无此事……
对于本就喜欢招花惹草的朝宫,流言蜚语“自然而然”地就出现了。
很快,老实正派的诗夜里就单方面与他分了手。
没等我真正插手,二人的关系便告崩溃。
什么也没做,便大功告成——就等拿钱啦。
但这是不可能的。
那个“她”——也就是委托人,在支付酬金前,还委托了一项别的工作。
那便是让水野诗夜里去温泉旅行。
委托人对诗夜里并无直接的恨意。
也许是出于最后让诗夜里和朝宫分手的罪恶感吧,“她”委托我在精神上慰藉一下诗夜里。
我二话没说就接受了这项委托。
其实,这次等于说我没做任何工作。所以,白得一大笔委托费是以“一流离间者”自居的我的自尊所不允许的。
我马上制定了旅行计划。
我用时下流行的I-mode申请了冈山县的温泉旅行,带着缺乏运动的诗夜里出发了。然而……
在这次的旅行中,钱包里的钱见了底。
虽然只要在邮局存款,在日本全国的任何地方都能用卡取钱,但我只有城市银行的账户,在乡下根本找不到一处取钱的地方,顿时陷入了窘境。
这时,委托人在昨晚给我打来电话,关心地问:
“旅行途中诗夜里的情况如何?恢复精神了吗?”
然后,“她”告诉我说“自己现在在阿鹿里温泉”。
向“她”打听位置,我才知道那个村子位于冈山和兵库的县境(在地域划分上,该村应该属于冈山境内。因为日本全国当中,兵库县没有村一级的行政单位。),从距离上看,从我们昨晚住宿的新见温泉也并非走不到那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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