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
“那双鞋现在何处?”
“丢了。”
“什么时候丢的?”
“记不清了。”
“为什么要丢掉?”
……
“那双鞋是从哪儿弄来的?”
“从劳保科领的。”
“撒谎!我们仔细查过劳保科的出库单,你从来没有领过四十二码鞋!你老实交代,到底从哪儿搞到的?”
“我不记得的了。”
“既然你实际上是穿四十码鞋,为什么还要收藏一双四十二码鞋呢?”
……
“你有自行车吗?”
“有一辆。”
“什么牌子、什么型号?”
“凤凰二十八寸前杠车。”
“你有几副自行车外胎?”
“一副……原先有两副,后来处理掉了。”
“什么时候处理掉的?”
“大概是上个月的时候。”
“怎么处理的?”
“扔到清川里了。”
“为什么要扔掉?”
“因为你们在到处查找、对比自行车轮胎印。”
“你是通过什么方式接受指令的?”
“什么指令?”
“别装傻了!”
“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我就再说一遍。你是在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接受的杀人的指令?”
“没人给我什么指令。”
“你的意思是,这一系列的案子,完全是你自发的行为?”
“是的。”
“就因为不愿意好好干活,所以就要杀人,而且是连杀两人、重伤两人?”
谢长生轻率地点了下头。
“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的,就是没有什么指令!”
“这种鬼话谁相信?”
“你们要不信,我也没办法。”
“谁是你的同伙?”
“我没有同伙。”
谢长生对于大多数问题几乎有问必答,而且显得伶牙俐齿,与之前判若两人。这种态度的转变也许是感到大势已去,负隅顽抗也是徒劳吧。
第95章 疑凶就擒(十一)
更新时间2013-3-27 9:32:57 字数:3338
当王熙荣跟洪建阳在审讯室里紧锣密鼓地讯问谢长生时,专案组的其他成员则对谢长生在前三起案子发生当晚的行踪,展开了详细的调查。结果表明,在那三起案子发生的时段内,他都不在岗,当天他要么上白班,要么轮休,也就是说,他有作案时间。而且在案发时段内,没有任何人可以为他提供不在场证明。
警方还需要向包括嫌犯妻子在内的数名证人进行询问。嫌犯的妻子郑敏芝仍然滞留在娘家未归,专案组请求当地派出所给予配合,要求他们一方面通知郑敏芝立刻返回清钢厂,配合警方调查;另一方面要密切注视她的举动,以防她逃跑。因为专案组还不能完全确定她是否与案子无关。
当民警出现在何赛娇面前时,她激动万分,差点儿掉下泪来。
自从听说嫌疑人被捕之后,何赛娇便上蹿下跳,大呼小叫地要求专案组让她前去辨认凶手。当别人提醒她说,谢长生是因为行刺曹福祥被捕的,跟袭击她的连环案扯不上关系时,她使劲儿地甩着脑袋,拒绝接受这种说法。她一口咬定,发生在清钢厂的一系列案子都是一个人干的。她把胸脯拍得“嘭嘭”响,宣称只要让她近距离看一眼这名在押的嫌犯,就一定能够认出那个恶棍来,专案组就可以结案了,王月华的冤魂便可以安息了。
她还绘声绘色地告诉人们,曾经不止一次梦到王月华的冤魂在天堂与地狱之间飘荡、徘徊,找不到栖身之所。还说她托梦给自己,要自己为她伸冤。所以她认为自己义不容辞。
她几乎每天都要跑到总厂保卫处去申诉、去请求。何达安被她烦的不行,但是又觉得她的提议基本上是合乎情理的,所以语气坚定地安慰她说,不必着急,很快就会如她所愿的。
果然,何达安说这话的第二天晚上,一位年轻的民警跟崔永利便敲响了她的家门。人家还没开口,她便一个箭步窜了出去,拽着崔永利的胳膊就走,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嚷着:“你们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了五、六天了,实在等不下去了!你们要是再不来啊,我就要自己去辨认凶手了!”
她意气风发,甩开膀子大步往前冲,崔永利被她拽的一路跌跌撞撞,民警同志也莫名其妙地跟着他们一路小跑,四周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着这奇怪的一行人。
看到楼前停着一辆吉普,她兴奋地大声嚷道:“是来接我的吗?”话音未落便一把拉开车门,把壮硕的身躯挤了进去。
车子发动后,她拉开车窗探出头去,到处跟人打招呼,仿佛自己是进京觐见的英雄,而那些人都是来为她送行的乡亲。
到了市公安局,何赛娇被交到了王熙荣跟洪建阳手中。他们拿出一堆照片让她辨认,何赛娇胡乱看了几眼摆在眼前的照片,便急不可耐地提出要跟凶手面对面直接辨认。
警方找了六个小偷小摸、打架斗殴、赌博以及触犯了治安管理其它条例的家伙作为陪衬人,跟谢长生混在一起让她辨认,每人身上都别着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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