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洛亚司教的具体行程是?”
安妮修女拿出一封英文信向大久保解释。葛洛亚司教的预定行程如下:
四月二十八日·抵达羽田机场。住宿东京都内。
四月二十九日·拜访东洋天主教教会支部。住宿东京都内。
四月三十日·住宿东京都内。
五月一日·从上野搭乘ASAMA5号列车,前往上野。从长野再换乘信越线,从当晚开始连续四晚都住在妙高旅馆。
五月五日·从长野到上野。住宿都内饭店。
五月六日·从羽田机场飞回美国。
“要停留七个晚上?”
“是八个晚上。”
“他要到长野做什么也不知道吗?”
“根据我与他谈话的印象,葛洛亚司教似乎要和谁见面。他看起来非常高兴。”
“知道对方是谁吗?”
“不知道。没有深入追问。不过,除了观光之外,他好像还有其他公务。”
“为什么你觉得他有公务在身呢?”
“因为旅行的申请不是他自己提出,而是透过洛杉矶的天主教会。”
“你们事务所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分布全球各地的吗?”
“话是没错……”
“话说回来,也许认为他是为了传教或是其他工作而来。”
“我认为他的行动有点隐秘。”安妮修女强忍着说。
“有关这点可否请您向洛杉矶的支部再确认一次?”
“可以,我尽快联络。”安妮修女点头。
大久保副队长继续问:“葛洛亚司教会说日语吗?”
“会,但没我们流利。”安妮修女的鼻梁挤出一点皱纹,表情有点得意。
小松刑警露出足以让任何女性都心旷神怡地温柔微笑,“对不起,安妮修女,请问您是何时来日本的?”
修女的眼神飘向远处说:“我在昭和二十年与教会总部一起来日本,之后就留在此,为天父传教。葛洛亚司教以前好像也曾来过日本,我记得他来拿资料时曾提过。”
大久保副队长急忙追问:“什么时候?”
“好像是战前。他没说哪一年。”
“战前?”
“葛洛亚司教在战前,好像曾以传教士的身份来过日本。”
“也到过长野县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那么,他以前的经历可以透过这里调查吗?”
“应该可以,问美国就知道了。可以给我几天的时间吗?”
“当然,拜托了。”
安妮修女答应一旦有回音,立刻与警视厅联络。
两位警官从安妮修女手里接过东洋天主教会的简介。根据安妮修女的说法,东洋天主教会隶属于罗马贝尼迪克天主教修道会的外围团体。听完冗长的教会历史后,他们才获得解放。
正要走下阶梯时,有人从后面叫着大久保副队长的名字。原来是安妮修女,她手里握着一本卷起的杂志跑过来。警官们站着等修女。
“什么事?修女。”
“差点忘了。葛洛亚司教有东西遗忘在我们教会里,就是这本杂志。”她把杂志交给大久保副队长,是美国的《Palace》杂志。
“这是什么?”大久保副队长迅速地翻过一遍,因为里面全是英文,他直接问。
“有一篇关于日本的文章。”修女翻开杂志。那是一篇横跨四页,附有照片的报导,第一页有一张很大的照片,照片里有几位少女。
“好可爱的女孩子。”小松刑警天真地脱口而出。
大久保副队长立刻注意到照片的背景。五名满面笑容的女孩相互搭着肩,背后有两位侧身站着的修女。少女们穿一样的制服,这让他想起前一阵子看的电影《穿着制服的处女》。其中一位修女长得很美,另一位身材较矮,是位圆脸的中年修女。这些女孩与修女们的背后是一座石造城墙,往两旁延伸耸立。
下一页的照片则是三位穿着白色修道服的修女,似乎是摄影记者爬上石阶,由上往下拍摄,因为视野是由上往下,修女的脸看不清楚。
“这本杂志是他带来的?”大久保副队长抬头问。
“是的。请看杂志的发行日期,这是三个月前美国出刊的杂志,定是他专程从美国带来的。”
“有特别带来日本的理由吗?”
大久保副队长这么一问后,修女反问:“不能这么推断吗?”
“我想可以。”大久保副队长同意地点点头,“这篇报导的内容与照片大概有葛洛亚司教特别感兴趣的东西。”
“我也这么认为。”修女满意地说。
“这些照片里说不定有他认识的人。我们再调查看看。谢谢您的帮忙。”副队长从修女手里接过死者遗留的杂志。
2
大久保副队长与小松刑警商量过后,直接前往位于千代田区神田锻冶町的Palace日本分公司。那是一栋沿护城河而建的大楼,一进入里面,柜台接待人员就引导他们上二楼。
没多久,一位拿着宣传课长名片,名叫条田周一的中年男子出来。彼此介绍过后,两位警官拿出《Palace》杂志,概略说明长野凶案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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