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一说,那应该算是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吧。总而言之并没有过胖,也不会太瘦。”
“年纪呢?”
“大约是三十到四十岁之间吧!并不年轻,也不怎么老。”
“脸上有没有什么特征?”
“当时停车场很暗,几乎看不到脸。我注意到他好像戴着太阳眼镜和黑色帽子。”完全是一副没有自信的说法。
“声音怎样?是像电话里变声器男人一样的声音吗?”
“不,无法清楚判断……但也有那种可能。我并不觉得是完全不同的声音。”
我叹了一口气,就连阿久津也是一副无精打彩的表情。
“今天晚上你们两人一起去那间养老院,也是那个男人打电话来约你们去的吗?”
“没错!他说有比那天晚上更轻松的工作,而且还可以赚到两倍的钱……我们约好八点半在那间养老院一楼的管理办公室见面。到那边时,我和细野完全被那种火灾后的废墟景象吓了一大跳,在和他商量之后觉得分开行动会比较好,但却没想到警察会出现在那里,我完全吓到了……除了把细野丢下之外没有其他办法。如果我去通知他的话,一定连我也会被逮捕的……我想如果是侵入火灾之后的废墟,应该写个悔过书之类的马上就可以出来吧!”
“所以你们和这个事件有接触的,就只有那个用变声器讲电话的男人,以及那个在停车场出现,有可能和他是同一个人的男人——这样而已吗?没有一个声音像男人一样低沉,用字遣词却像是女人在说话般的人吗?任何线索都可以!”
阿久津稍微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把香烟捻熄在烟灰缸里。就算取下滤嘴,味道还是和我吸惯的香烟有所差异。
我也没有期待恃他能提供什么线索,关于在电话里的男女两人,或是停车场上的人都没任何收获。我不知道是否能就这样相信阿久津的话,不过谈话的过程很顺畅,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就像搜查本部无法完全放弃我是共犯的可能性一样,对于阿久津他们是绑架共犯的可能性为零这件事,他们也无法断定吧!总而言之,搜查本部应该会对细野和阿久津两个人彻底调查。
“如果你的问题问完了,可以告诉我那个家伙到底做了什么吧!”阿久津的表情好像对这种一知半解的事情感到害怕。
我凝视着他。“放在青鸟行李箱里的六千万是绑架案的赎金。当时把我打昏、用四十万把你们赶走以后,停车场里就只剩下那个男人和行李箱里的赎金了。”
我在没有提到真壁家等名字的状态下,把稍微详细一点的案件概要说给他们听。阿久津和大槻茉莉子一听全都呆住了,然后连珠炮似地分别向我提出问题。可以说的我就回答,不应该说的事我也没说。
“但那家伙把我们引诱到那间养老院大厅到底是打算做什么?你说过那是一个圈套?”
“在你们抵达养老院不久前,我去查看了一楼管理办公室,那里残留着遭绑的人质曾被监禁在那边好几天的迹象,而且里面还有人质所持有的小提琴。”我并没有说出被害人的尸体躺卧在那扇窗户下的事。“细野被当作是袭击我的绑架犯,早已受到警方通缉。如果在那种地方被警察逮捕,会受到怎样的嫌疑和追究你应该可以想像的到吧?”
“畜生!那个家伙光用四十万就打算把我们陷害成绑架犯……不能就这样放着细野不管。”真不像是他会说的话,不过他打算要向警察投案的意愿好像提高了吧!
“你不知道细野被通缉的事情吗?”
阿久津摇了摇头。“因为细野一拿到钱就说要把那些钱翻成两倍、三倍,还骑着摩托车在附近的摩托车竞赛场和赛艇场来回参加比赛……直到昨天输得精光回来。横滨则是自从那件事后都没回去过,所以关于通缉这件事真的完全不知道。”
“那么绑架犯有把人质送回来吗?”大槻茉莉子没有遗漏重点地提出问题。
我回了句“还没有”——也不一定非要撒谎不可!“所以想请你们对这件案子保密。目前绑架案件还在进行中,如果被公开的话,说不一定会危及人质的性命。”阿久津和大槻茉莉子点了点头。
“我要去哪里自首比较好?”
因为先前隐瞒了绑架案是发生在目白署辖区里的事,因此针对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十秒钟。如果阿久津自首后,提供给脑筋动得比较快的大槻茉莉子什么特别的线索,说不定会让她起了想要趁机赚一笔钱之类的可笑计划,我可不想让他们防碍警方的搜查。
“你到新宿署去投案,向一个叫作锦织的警部说明情况,这样应该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解决。虽然我不是不相信你,但如果你一小时后没去新宿署投案,我就必须把这里是你的藏匿处这件事通报给警方了。”最后这句话我是对着房子的屋主说的。
“你不用担心,听了你的话以后,我更不可能把细野丢着不管的……我本来还以为你会带我一起去警察局的。”
“那样还能算是真正的自首吗?”新宿署也好、目白署也好,我根本一点都不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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