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男子没出现。不过我和阿久津他们以及巡逻警察全聚集在那里,简直就像要开舞会一样。”
“哼!有那种事吗?侦探,你听好了。如果下次那名男子再有任何联络,你一定要无条件立刻通报我们。”
“你所谓的‘我们’,到底是你优先还是目白署优先?”
“啰唆!哪一个优先都无所谓。”
“对了!真壁清香的遗体解剖完成了吗?”
“什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快点停止你那个每次都不改的恶言恶语。你听好了,真壁清香的死和我有关系!如果你知道那个孩子是什么时候被杀死的,就不要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快点回答我。”
锦织简短地笑了一声。“真不像你啊!好像只有这次引起你特别激烈的反应?像个侦探一样一头钻进这起事件里。”
“是绑架犯、被害人的父亲,还有目白署把我拉进这起事件里的。你可别忘记这一点。”
锦织沉默了十秒钟左右,然后用沉重的语气开始说道:“我了解你想知道的是什么。真壁清香是在被诱拐之后的隔天便已被杀死了;还是当你在停车场被打昏变成大字型躺平,绑架犯因没有取得赎金而打电话来说谈判中止后,也就是十天前的凌晨零点十八分以后被杀死的——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一点吧!”
我沉默着,等锦织把话说完。
“因为遗体的保存状况很差而影响了判断。遗体被放置在发现的场所至少已经过了八天到九天了,而且在这段时间还曾经下过三次大雨。依法医所见,被害人的死亡推定时间是从本月十八日,即被绑架当天的傍晚五点左右到二十日凌晨一点左右。总之,就是到那通谈判中止的电话打来后的二十分钟,大概在这三十多个小时之间。现阶段只知道这些,接下来把胃部的内容物和消化物分析结果,监禁地点的遗留物品,以及被害人家属所提供有关被害人饮食等详细报告作交互对照,应该可以再稍微缩短时间的范围。”
“也就是到绑架犯打来的那通电话后的二十分钟吗?”我突然觉得轻微的头晕——可能是睡眠不足的缘故。重新平复情绪后问道:“因此……”
“因此怎样?”
“那孩子有遭到暴行吗?”
“就如同你所看见的。你昨晚应该有仔细观察浮在排水沟里的尸体了吧!”
“我问的是……光是用看的没有办法马上知道的暴行。”
“性暴力吗……哼!原来如此。如果少女被杀害的原因显现出性犯罪的迹象,你的失误就不是什么问题了吧!”
我压抑住往上冲的怒气。“是谁说了这种话?”
“冷静一点,泽崎!被害人也没有受到任何性暴力的迹象。经过鉴识,被害人应该是被勒昏之后,从管理办公室的窗户往下丢到排水沟的。在头部落下撞击到下水道的水泥地面之前,身体被中途外壁突出的部分碰撞得到处是伤痕。因为被弃尸在那种一整年都湿气很重、被苔藓覆盖的地方,再加上下雨的关系,尸体因而呈现出一种最恶劣的状态。详细的检验目前还没完成,总之死因认为是由于头部的剧烈撞击导致颅骨凹陷……你有在听吗?侦探?”
我发出一声像是只想听别人说话一样的声音,表示自己确实有在听。
“你听好了,泽崎。一走出那家旅馆就马上去目白署,那边想要火速地让你指认阿久津隆男和细野晋这两个人。”
“也许吧!但是不只有这件事吧!他们现在正在怀疑把阿久津和我叫出去的那通电话说不定是我们捏造出来的,也怀疑我们可能连成一气把赎金抢走,或是我们就是绑架犯,而这一连串的事件可能全都是我们巧妙复杂的计划。”
“你别过分轻视那些警察,他们应该不会做那种无凭无据的胡乱臆测。不忽视任何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本来就是警察的工作,如果你觉得自己被怀疑了,那就去目白署提出反证。”
我为了慎重起见询问道:“在阿久津和细野的住所,以及大槻茉莉子的公寓里,有没有发现那六千万,或是看起来可能是那笔钱其中一部分的钱?”
“没有发现。在你的公寓和事务所也都没有发现。”
我苦笑起来,又投了十圆硬币到电话里。“报纸为什么没有报导这起事件?”
“听说搜查本部把之前发出禁止报导的管制令延长二十四小时,所以事件被公开可能是明天早上吧!不过人质既然已经被杀害,他们应该要尽快下定决心展开公开搜查才是正确的选择……哼!目白署做的事,我也不了解他们的用意。也许他们是想循着阿久津这条线索去追捕绑架犯,这样一来或许会有助于案件的搜查。”
“在‘Sunny Side’的工作人员里,没有记得那个预先支付一万圆当作阿久津他们饮食费用的人吗?”
“没有。那个装有一万圆的信封原本是被放在收银台旁的失物招领处,然后有一个确认是信封持有人的男人打电话进来说:‘请把信封交给会在九点钟左右进去店里,一个叫作阿久津的客人。’搜查本部也打算找出遗留信封的客人,不过据说因为和十天前的录影带全混杂在一起了,所以调查起来相当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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