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是真的。”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
“因为在十一年前,我亲身经验了那个。在夜见北的三年三..班……”
因为教室的桌子和椅子的数量不匹配,有群人就开始吵闹说今年是“有的一年”……到了四月,首先有个学生的祖母死了。但因为是老年人的病死,也有很多认为这会不会是偶然的不幸的怀.....疑派。没想到—— 。
“进入五月有一次修学旅行,开往机场的巴士在快要离开夜见山市内的时候遭遇了重大事故。”
我这么说着,指了指还留有在这场事故中受伤的痕迹的自己的左腿给他看。想“啊……”地漏出声音。表情从困惑变为了胆怯。
“班上同学有好几个死在了那次事故中。一同乘坐的班主任老师也是。大家都……在同一辆巴士中,浑身沾满血。——是场很惨的事故。”
我叹了口气,慢慢地摇动着头。想睁大眼睛,表情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一样。
“我也因重伤住院,到出院花了将近一个月,在我终于能去学校的时候,这次,灾祸'降临到了自己家门。想还只有一岁,大概不记得吧。那一年的六月中旬发生的事情……”
母亲·日奈子之死。
在一个人出门买东西的地方突然昏倒,据说被急救搬运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死因被认为是心衰竭,但根据父亲·翔太郎所说,她的健康状态应该是大致良好的,根本无法相信会突然以那种方式死亡,父亲觉得纳闷。当然同时也感到悲痛叹息。
于是我那时候,把在那之前一直没说的三年三班的秘密跟父亲坦白了。打破了随便外传会招来灾难——这一班上流传的警告。
不管五月巴士事故还是六月母亲突然死亡,这两个说不定都是三年三班的“灾祸”。一定是这样没错的。
如果班上的“传说”为真,“灾祸”还不会结束。下个月再下个月还有那之后……在到毕业典礼期间的每个月,相关人员中的某个人就会死。这或许会是我自己,或许会是我的家人——或许是父亲,或许是姐姐月穗。
“爸爸——想的爷爷是个医生,医生都是科学家,所以他没有马上相信。但因为我拼命诉说……而且,那次巴士事故和妈妈Sketch 3的突然死亡,在爸爸看来也果然不得不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 西……”
“就是因为这个,我们家才从夜见山搬走的吗?”
想还是睁大着眼睛问道。
“对……是这样呢。”
我将目光向下移动,回答道。
“因为很害怕。——不只是我,还有爸爸也是。所以,我们逃走了。逃出夜见山,搬到了这里来。”
如果我转学,全家离开夜见山的话,无疑能够逃过,灾祸'。
我是这么想的。所以……。
我们从夜见山的家搬走,像紧急避难一样地移居到了这里“湖畔公馆”。是进入七月后不久的事情。
那个月,夜见北的三年三班里有个学生从教学楼屋顶跳下死亡。
6在中学最后的暑假里照片架的边框上写有这些字的陈旧的彩色照片。我站在它被摆放在的书房的写字台前,重新凝视着它—— 。
“这是什么照片?”
我想起了去年夏天,同样也在这个地方,那个少女——见崎 鸣问我的问题。
“在右端的是以前的贤木先生?”
以湖为背景并排而站的五个人。
在照片右手边的单手叉腰的男子无疑是我。照片上显示的日期——“1987/8/3”时的,十五岁的贤木晃也。
“是留念照片。”
我这样回答了少女的问题。
“留念,那个暑假的。”
“对。”
她冷淡地回应道。
“照片里的贤木先生,看起来笑得很开心。跟现在好像不是 同一个人一样……”
说不定确实如此——我现在回忆起那时候这么想过。因为我觉得我成为大人以后,变得不常展现这样子的笑容了。
“因为跟关系好的朋友在一起嘛。”
我觉得我那时这样回答道。
“大家都是中学的同班同学啊。”
……对。
照在这张照片里的,没错,他们都是夜见北那一年的三年三班的同伴们……。
“给我们拍照的是我父亲。”
我想起来,我没被问到却补充了这样的说明。
“爷爷也在吗?”
从一旁传来这样的声音。是想。
我想起这一天,说起来很难得地,不仅是想还有美礼都被月穗带来了这里玩。我听见从楼下传来的美礼跟母亲嬉戏的声音。
我答道“对”,回头朝想看去。
“这时候爷爷也住在这房子里,想也在哦。虽然还是婴儿。”
“妈妈也在吗?”
“当然在。那个时期为了照顾想应该是忙得不可开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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