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这个……”
果然还是“月穗”的“TSUKI”吧——我是这么认为的。
比如说想在最后关头,对想要阻止他自杀的她说些什么。
——或者说。
“也可以有更刨根问底的看法。用推理小说的话来说,这会成为死前留言。”
“嗯?”
鸣诧异地眯起了右眼。我阐述了我的想法。
“ 比如说,月穗女士其实是故意推落贤木先生的。最后从二楼走廊掉落的贤木先生,感觉到了朝向自己的杀意,所以……”
“他想传达犯人是月穗女士这件事?”
“算是吧,虽然是他的主观判断。”
于是乎鸣有些不满地撅起嘴,好像瞪着我一样地看着我。
“驳回你的观点。”
她说道。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小想目击到的贤木先生死前那一刻的表情不就很奇怪了吗?好像是从痛苦与恐怖与不安中解放而获得自由般的……不可思议的安详表情,他是这么说的。,TSU',KI'是在这情况下说出来的词语。”
“嗯——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那么……”
那么是什么意思?说着,我扭起了头。
他在最后关头到底想说什么……。
“前几天我去了一次第二图书馆。去见千曳老师。”
鸣说道。我稍微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又去?”
“我想让他给我看看那个档案。”
那个……是指,千曳老师的那个?把从二十六年前的“起始之年”到今年这一届,二十七年间的三年三班的名单复印件订在一起的,那个漆黑封面的档案笔记本。
“在任何记录都会因,现象'而被篡改或复原的情况下,只有那本档案不知为何被部分放过不是吗。特别是,有的一年'的,死者'..的名字记录。所以,我想要确认一下。”
她说到这个地步,我终于察觉到了。
“是确认八七届的,死者'是谁?”
“贤木先生不知道这件事。要是知道的话,明明就能亲自过去确认的。”
由于他早早就转学了,大概没有与千曳老师接触的机会吧。
所以,根本没办法得知那本档案的存在—— 。
“然后,我知道名字了。八七届,死者'的名字。”
“贤木先生的,初恋对象的名字?”
鸣静静地点了点头。
“是SATSUKI。”
她告诉了我这个名字。
“SHINOMIYA·SATSUKI。”
据说“SHINOMIYA”写作“四宫”,“SATSUKI”写作“沙津希”。
“你看吧?所以……”
所以……哦,是这样啊。
“,TSU',KI'是,沙津希'的,TSUKI',这么回事?”
“贤木先生在面临死亡时,说不定想了起来。沙津希,她的.名字。所以会变成那种安详的表情……”
开头的“SA”没能发出声音,勉强发了“TSU”和“KI”的音。那之后的嘴巴张开的圆形——看起来像是母音的“O”——这一说,原来只是安心地呼了一口气吗。或者说在她的名字之后,还想说比如说“我……”之类的话吗。
“不过,只是我的想象而已。”
这么补充道,这次是鸣小小地叹了一口气。
9
十一年前的,SAKAKI 与SATSUKI……。
我一边注视着拿在手中的照片,我的思绪不由得在这偶然的一致中游荡。
说到 SATSUKI ,换一下汉字就是五月。说到五月,May=MEI……吗。
啊真是的,这好像就……。
……嗞,嗞
我想要甩开在某处再次作响的微弱的重低音,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这是我昨天收到的。”
这时鸣说道。她把夹在速写本里的淡蓝色信封放在桌上指了指。
“谁?”
我问道。
“这是谁寄来的?”
“小想。”
鸣答道。接着她再次拿起信封。
“除了这张照片和便笺之外,里面还放有这封信。”
她把颜色与信封相同的,对折过的信纸从里面抽了出来,交给了我。
“我可以看吗。”
“可以。”
信纸上写有这样的文章。用非常漂亮的,像大人一样的字写着—— 。
我已经没问题了。
这张照片,请你收下吧。
不需要的话扔掉也没关系。
到明年春天,我也是中学生了。
将来还想与你再会。
我一言不发,整理好照片和便笺和信纸还给了鸣。把这些按原样收回信封后,她也一言不发,把信封翻了个面叠放在了速写本上面—— 。
这时,写在信封背面的寄件人的住址和名字自然而然地映入我的眼帘。有一瞬间,我没能理解其中的意思。我无意中漏出了“怎么会”的声音,向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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