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让裙子掉落到了脚踝处。她裸露的身体,不但苗条迷人,而且健壮结实。她的乳房乳峰初露,昂起的乳头像成熟的桑葚一样出现了圆点儿。三角状松软的绒毛在她修长匀称的大腿之间半隐半现。
一只跳蚤从她白皙的肚子上跳起来。泰塔敏捷地在空中一下子掐住,然后在指甲间碾碎了。那昆虫在她褶皱齐整的肚脐眼周围留下了一串粉红色的小点儿。
“转过来。”他命令道,她服从了。另一个讨厌的昆虫在她的背上朝她那结实圆润的臀部间的深深的裂缝跳下去。泰塔用手指捏住它,将它闪着光泽的黑色外壳碾碎了。它膨出了一个血点。“如果我们不消灭你身上这些小寄生虫的话,你将是我的下一个病人。”他告诉她道。然后泰塔派她到厨房去取一碗水。在火盆上,他用干燥的除虫菊的紫色花朵煮了水,然后将她从头到脚地洗了一遍。他又敏捷地抓住了四五只拼命从强烈刺激的阴道药液里仓皇逃跑的跳蚤。
当裸露的身体擦干之后,敏苔卡坐在他的身旁。他们仔细地检查她的衣服,自然大方而友好地聊着,从接缝处和衣褶中清除掉最后一个跳蚤和它们的卵。他们很快地成了好朋友。
夜幕降临之前,哈伊安再一次排便,但是很少,在粪便里也没有血了。泰塔闻了闻粪便,瘟疫液的臭味不那么强烈了。他施用了更强的草药浓缩剂,然后他们一起迫使哈伊安喝下了另一杯井水。第二天早晨,热病被降服了,哈伊安休息得更加舒服了。他终于排尿了,对此泰塔说那是有好处的,尽管他的尿是深黄色而且是酸性的。一小时之后,他排了更多的尿,颜色变淡也不那么难闻了。
“瞧,天啊!”敏苔卡惊叫道,抚摸着她弟弟的面颊。“红斑正在消退,他的皮肤也变得凉一些了。”
“你有天堂上仙女般治愈的触摸。”泰塔告诉她,“但是不要忘记了水罐儿。它空了。”
她急忙跑到厨房,立刻带回满满一罐水。她把水交给泰塔,唱起了喜克索斯人的摇篮曲。泰塔为她声音的甜蜜和清晰而感到欣喜:“倾听草地上的风声,小宝贝,你睡吧,睡吧,睡吧。倾听河水的流动声,我的小宝贝,做个好梦,好梦,好梦。”
泰塔端详着她的脸。在喜克索斯人眼里,它有点太大,她的颧骨太高。她的嘴也大,嘴唇丰满,鼻梁过高。这些五官本身没有一部分是完美的,但是每一部分和所有其他的部分相配的时候,却达到了巧妙的平衡,她的脖子长而得体。她的杏仁眼在弯弯的眉毛下真是美丽动人。她的表情活泼欢快。她的美别有风味。
“瞧!”她中断了歌声,笑了起来。“他醒了。”
哈伊安的眼睛睁开了,他正在朝上看着她。
“你已经回到我们中间了。你这个讨厌的小家伙。”她笑了起来,她牙齿整齐,在灯光下白得晶莹发亮。“我们担心死了。你不许再这样了,永远不。”为了掩饰她的欢乐和眼睛里突然闪现的喜悦和宽慰的泪水,她紧紧地抱着他。
泰塔望着对面床上的两个孩子,看到门口阿佩庇那高大的身影。泰塔不知道他在那里有多长时间了,他严肃地向泰塔点点头,接着转过身去,不见了。
那天晚上,哈伊安靠他姐姐的帮助,能够一点点坐起来了,能够用她姐姐递到他嘴边的汤碗喝汤了。两天以后,他的皮疹已经消失了。
阿佩庇一天要来到这屋子看上三四次。哈伊安仍然虚弱得还站不起来,可是当他的父亲一出现,他就以尊敬的姿势拍拍他的胸口,摸摸他的嘴。
在第四天,他从小床上蹒跚地起来,拜倒在国王面前,但是阿佩庇阻止了他,把他扶回到枕头上。即使这样,他对孩子的感情也是显而易见的,阿佩庇没有说什么,几乎马上又离开了,但是在门口,他回望了泰塔一眼,朝他点了一下头,命令他跟着去。
他们单独站在宫殿最高的塔顶上。他们爬了二百级台阶才到达这个高度,从这里他们能够看到艾布纳城堡上方的尼罗河上游,它位于沿河向上十英里处。离底比斯不到一百英里。
阿佩庇命令哨兵下去,就留下他们两个在这高高的地方,以便于他们不被暗中监视或偷听。他站在那里凝视着那条向南而去的灰色大河。他身着全副的战服,结实的皮护胫和胸甲,剑带装饰着金玫瑰图案,他的胡子用猩红色的丝带编织以与他的礼仪裙袍相配。不相称的是在浓密的银白色的卷发上,他戴着金色的圣蛇、兀鹰和眼镜蛇的王冠。它令泰塔怒火中烧,这位侵略者和掠夺者认为自己是全埃及的法老,戴着神圣王权的标志,但是他的表情是平静的。他反而调整自己的思维去捕捉阿佩庇的想法。它们是一张缠结的网,缠得那么深又那么迂回,这使得泰塔也无法清楚地辨别它们,但是他能感觉到那里面的力量使阿佩庇成为可怕的敌人。
“至少他们说到你的一些事是真实的,巫师。”阿佩庇打破了长时间的沉默。“你是一位很有本事的医师。”泰塔依然没有吭声。
“你能像在我儿子身上治愈好他的病一样,在我的军队里施展魔法治愈瘟疫吗?”阿佩庇问道。“我会付给你大量的黄金。黄金的数量多到十匹骏马才能够驮载得动。”
52书库推荐浏览: [英]韦尔博·史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