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士兵,”他说道。“我要把这消息传递给人们。请尽快回到我们中间来,神圣的法老。”
其他的战俘们也都和他一起,坚决表明他们对王室的忠诚和爱戴。“致敬,法老!祝您万寿无疆!愿法老统治埃及千秋万代。”
尼弗尔和敏苔卡登上了他们夺得的战车,那些被释放了的战俘们大声欢呼道,“巴赫-克尔!巴赫-克尔!”
三辆战车驶出了毁坏的营地。泰塔独自驱车遥遥在前。因为他最能够抵御米底亚的伊什塔尔的花招,能发现那条对他们隐蔽起来的真正的路。尼弗尔和敏苔卡紧跟在他的后面,希尔特和麦伦殿后。他们沿着来时的路向回返。
他们只走了很短的一段路,当泰塔停下来回望的时候,那下沉着的沙漠和营地还能够看得见。另外两辆战车在他后面也停了下来。“怎么了?”尼弗尔问道。泰塔举起了他的手。在寂静中,他们听到远处特洛克的队伍沿着对岸到来的声音。突然间,透过变得阴沉恐怖的红彤彤的黎明,他们看到前头的队伍出现在远处的沙丘上。
在为首的战车上,特洛克突然地勒住了马头,对伊什塔尔大喊道:“让活生生的塞特神来见证,那巫师又一次胜过了你。你没有预料到他们会回过头来夺走我们警卫队的战车吗?”
“你不是也同样没有预料到吗?”伊什塔尔对着他吼道。“你是伟大的将军。”
特洛克对伊什塔尔的蛮横无礼很生气,将握着鞭子的胳膊甩出去,想要抽打他那刺着花纹的脸,但当他看到米底亚人黑色的眼睛时,他又决定作罢,将鞭子收了回来。“现在怎么办,伊什塔尔?你要让他们顺利地逃掉吗?”
“他们返回的路只有一条。赞德尔正带着二百辆战车向南赶往那里,你还可以两路夹击地抓到他们。”伊什塔尔阴沉地指出。特洛克的脸上闪现出凶残的微笑。在盛怒之下,他差点把赞德尔给忘了。
“太阳几乎还没有升起。你有一整天时间来重新穿过页岩桥,继续追捕他们。”伊什塔尔接着说道。“我的鼻孔中留有他们的气味。我可以施展我的魔法之网去诱捕他们,我将像一只忠诚的猎犬,把你带到猎物那里。”
特洛克鞭策着他的马匹前进,顺利地来到了沼泽边缘的坚实沙地上,正好直接面对着对岸的三辆战车。他吃力地装出一副几乎可以令人信服的满脸的微笑。
“我比你更欣赏这一点,我的朋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塞特的名义,我会欣赏它的滋味的。”
“打不到兔子就别想吃,不到手就不算数。”敏苔卡大声回击他道。
“我会的。我确信我还将为你准备一些让你消遣的惊喜。”
当看到三辆马车向前进入了沙丘时,特洛克的微笑消失了。敏苔卡快乐地向后朝他挥着手。尽管他知道那是她故意要激怒他,他的内心因狂怒感到灼热和郁闷。“回到原处!”他对士兵们大喊道。“回原地过桥。”
当他们继续前行的时候,泰塔越加频繁地朝天空望去,随着黄色的云层向地面沉下来,他的表情变得冷静且若有所思。
早晨八九点钟的时候,他们停下来给马饮水。“我从来没有见过天空这种样子,”希尔特说道,“众神愤怒了。”
奇怪的是,他们那么快地就找到了真正的路。他们拐错了路的那个十字路口从远处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作为路标那条道的高高的圆锥石,他们不可能会看不到的啊。那是一条通向红海的主要大道,有那么多的商旅从这条路走过,因此这条路被踩得更深,比先前他们沿着走入那片下沉沙漠的原始小路更明显。
“伊什塔尔使我们看不清真相,”当他们向岔路口行驶时,尼弗尔低声说道,“但是这一次我们不会那么轻易地上当了。”接着他不安地抬头看了看天空,做了一个抵御恶魔的手势。“任何时候,众神都是友善的。”
在他们的前面,希尔特用那双战士的眼睛在尘雾中辨别道路。直到靠近道路,那布满乌云的天空还是让他辨不清楚。希尔特在泰塔的马车旁齐头疾驰着,他大声喊叫道:“巫师!在我们前头的是一些战车,它们的数量很多。”
他们勒住马头,凝视着前方。在他们的仔细观察下,那些尘雾正在移动。
“在前面多远的地方?”泰塔问。
“不超过半里格。”
“你认为特洛克会有第二支队伍在我们的后面追上来吗?”
“你比我更了解他,巫师。那是喜克索斯人常用的战术。你不记得德门之战了么?阿佩庇是怎么在他的两支队伍之间打击我们的?”
“我们能在被他们堵住之前到达岔路口么?”泰塔问道。
希尔特眯起了眼睛。“也许能赶到。但那将会是一场惊险的比赛。”
泰塔转过身朝后面看过去。“特洛克已经在我们身后的路上了。我们不能自投罗网。”
“如果我们离开这条路进入沙漠的话,那将肯定是场灾难。我们将会给他们的追踪留下清晰的痕迹。在晚上到来之前,马匹也会过于疲劳。
“怪不得特洛克嘲笑我们。”敏苔卡痛苦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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