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把我像一个奴婢一样来对待。”她的声音由于愤怒而粗哑。“我还不是你的妻子。我不会服从你的命令。”
“我是你的国王,我要求你庄严地承诺,不要用你自己的这个疯狂的计划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这不是一个疯狂的计划,所以我将不会向你保证什么的。”
泰塔面无表情地旁观着。这是他们第一次认真的争论,泰塔知道那将会越来越激烈,因为他们相互间深深地爱着对方。他饶有兴致地想看看事情会怎样解决。
“在加拉拉你故意违背我的命令。我不相信现在你不会做出同样的事。你让我别无选择。”尼弗尔严厉地告诉她道,他大声地对门外的卫兵叫道,“去叫王室后宫的阉人总管朱加”。
“我也无法信任梅丽卡拉。”他转过身对敏苔卡说道。“她完全受你的影响,如果你把你的想法灌输给她,你就会把她变成和你同样疯狂的冒险家。我要把你们俩都送回阿瓦里斯王宫的闺房,在朱加的照料之下,你们要一直呆在那里。你们可以相互玩巴奥棋解闷儿,直到最后我们赢得战争的胜利。”朱加把敏苔卡领走了。在出门的时候,她从肩膀上回望了一眼尼弗尔,泰塔看到她的表情时,他微笑了。泰塔知道尼弗尔遇到了一个比两位伪法老联合在一起还要难对付的对手。
那天晚上,泰塔去敏苔卡新住的地方看望她。敏苔卡现在和梅丽卡拉住在同一个闺房里,这个房间曾经是这个要塞司令官的套房。一对身材高大、表情平静的阉人守候在门旁,另一个站在闩上了的窗子的外面。
敏苔卡还在生闷气,梅丽卡拉也因为她哥哥对待自己和她亲爱的敏苔卡而同样地感到愤慨,特别是这种令人羞辱的禁闭。
“至少你从这件事情上得到教训,与国王对抗是不值得的,尽管他爱着你。”泰塔温和地告诉她们。
“我不爱他,“敏苔卡回答道。因为生气和懊丧,眼泪在她的眼圈里打转转。“他对待我就像对待一个孩子似的,我恨他。”
“我更恨他,”梅丽卡拉更不让劲儿,她声明道。“但愿麦伦在这就好了!”
“你曾经想过没有,尼弗尔对你正在做的一切,是他对你的爱和为你的安全担忧吗?”泰塔提示道。“他知道,假如你落入纳加·基亚凡和赫瑟蕾缇的手里,你的命运会多么悲惨。”两个女孩突然都狠狠地攻击他,因此泰塔举起双手来转移她们的愤怒,机智地撤了出来。在他的耳边仍然回响着她们的拒绝接受和指责。
第二天早晨,当两位女孩乘坐着一辆小篷车离开伊斯梅利亚的时候,尼弗尔和泰塔都在堡垒的城墙上目送着她们。她们由阉人们和一小支战车队护送,向阿瓦里斯的方向返回。她们在队伍的中间,敏苔卡和梅丽卡拉隐藏在车子的丝帘后。她们没有露面,也没有同尼弗尔和泰塔告别。
“从个人意愿来讲,我宁愿用一根短棍子去捅一个蜂窝,“泰塔低声咕哝着,”如果表现得机智一点的话,也许会有一个更闲适宁静的环境。”
“她们必须知道我是法老,我的话即使对她们来说也是法令。此外,目前我有其他比女人耍性子更重要的事。”尼弗尔说道。“她们会考虑明白的。”他留在城墙上,遥望着摇摇晃晃的车子,直到它消失在朦胧的远方。
泰塔和尼弗尔骑马出去视察石墙,这石墙是沙巴克沿着去伊斯梅利亚绿洲的东边入口匆忙建造的。
“沙巴克建造的石墙虽然入不了这个时代的伟大建筑成就之列,”泰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总体上来说还不错。从纳加将要进攻的那个方向来看,这石墙好像完全是天然的建筑,在纳加进入这里的漏斗,并发现前方越来越窄之前,将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你的计划对于让我们保留自己的战场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尼弗尔点了点头。“在神荷鲁斯的保佑下,我们将把这变成一个屠宰场。”
接着,他把他的手放到泰塔瘦骨嶙峋的胳膊上。“我又一次发现自己深深地受您的恩惠,老父亲。这都是您的功劳。”
“不,”泰塔摇了摇头,“我只是给你一个轻轻的推动。其他的工作都是你自己做的。你从你父亲泰摩斯法老那里继承了军事天才。你会取得伟大的功绩,而这些功绩可能是他能够完成的,如果他不是那么惨死在敌人手里的话,现在杀害你父亲的敌人正面对着我们。”
“该是我为父亲的死报仇的时刻了,”尼弗尔说道。“让我们保证,我们不会让眼镜蛇再一次溜掉。”
接下来的几天里,尼弗尔操练他的军队,详细地演练作战计划和防御战术。每天早晨,部队的弓箭手和投石手都行军到外面去,在那段简陋的、不起眼儿的墙壁的后面,他们找好位置。他们在墙的前面布下小石头,以标记射程,所以他们能够准确地判断从埋伏中跃起的时刻。他们在手边藏好了成捆的备用箭,以便于他们在战争中不会缺少武器。投石手揉好泥弹,并且在火上烘烤,直到它们如石头一般坚硬。然后他们把这种致命的武器的铸模贮藏在墙后,放在手边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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