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把这些小妞儿一起带上。”这个小团体的发言人肖法尔表态说。
“她们明白你们的意图吗?”麦伦问道,同时给自己一点儿时间考虑这个建议。
“纳康托已经给她们解释过了,她们都是自愿的。”
“她们的父母和兄弟们同意吗?我可不想发动一场战争。”
“我们已经给了他们每人一把青铜短剑,他们对这次交易很满意。”
“她们能骑马吗?”
“不,但是她们很快就能学会的。”
麦伦摘掉了皮头盔,将手指插入自己的卷发,期待着泰塔的指示。泰塔耸了耸肩,但是他的眼睛眨了眨。“或许可以教她们做厨师,或者至少可以给我们洗衣服。”他建议道。
“如果有谁找麻烦,为了争宠而发生争吵或打架,我将把她们送回给她们的父母,无论要走多远的路程。”麦伦严正地告诉肖法尔。“管好她们,就这样吧。”
队伍继续前进。那天晚上,进入防御营地后,纳康托来向泰塔报告。他们已经习惯每晚在他的身旁坐一会儿。“我们今天已经安排好了场地,”他说道。“在这么多天的旅途后……”他向泰塔做了个手势,表明是二十天。“……我们要离开我的同胞的土地,进入基马人的地界了。”
“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希卢克人的兄弟吗?”
“他们是我们的敌人。他们身形矮小,不如我们帅气。”
“他们会让我们通过吗?”
“他们不会愿意的,老人家。”纳康托诡秘地笑了。“将会有一场恶斗了,多年来我还没有机会杀一个基马人。”接着他又加了一句,看似不经意,却震撼了泰塔。“基马人以人为食。”
自从离开高原的居住地之后,麦伦和泰塔已经连续进军四天,在第五天才休息。在那一天,他们修理那些损坏的设备,让士兵和马匹休息,然后派出小分队去寻找和采集草料以补充供养。在他们离开农托和他的妻子们的第十七天,他们通过了希卢克人的最后一个牧牛场界标,接着他们进入无人居住的边界地区。大多数的物种是他们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他们也遇到了新的植物物种,这令泰塔和芬妮很高兴。芬妮已经成了一个像泰塔一样热心的植物学探索者。他们寻找牛群或人存在的迹象,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是基马人的地界。”纳康托告诉泰塔。
“你很了解这里吗?”
“不,但是我很了解基马人。他们是神秘和奸诈的。他们不养牛,所以说他们是野蛮人。他们吃禽兽的肉,当然他们更喜欢同类的肉。我们必须严密防范,以免我们的生命结束在他们的煮开的锅里。”
因为记住了纳康托的警告,麦伦每天傍晚都对防御栅的修建给予特别的关注。当那些马匹和骡子被放出去吃草的时候,他为它们安排了附加的警卫。当他们行至离基马边界更近一些的时候,他们找到了基马人存在的证据。他们发现了空心的树干,树干是被砍开的,里面的蜜蜂已经被烟熏出来了。接下来他们碰到了一排没有人居住的简陋的遮阴棚。其中河中泥滩上的一串脚印是最近留下的,并且未遭到任何破坏,可以看出,曾有一行三十人从东到西以单一的纵列穿过。他们的行动也只不过是发生在几天前。
从一开始,这些来自希卢克部落的妻子们就都被芬妮所吸引了,她们都比她的年龄大的多。
她们私下里议论芬妮的头发和她眼睛的颜色,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但是保持着和她之间的距离。最后是芬妮主动示好,才使得她们用手语愉快地进行交谈,抚摸着芬妮柔顺的秀发,一起对女性玩笑发出尖厉的笑声,一起在尼罗河里的河塘中裸体洗浴。芬妮恳求纳康托教会了她希卢克语。在某种程度上,她仍然是一个孩子,泰塔很高兴芬妮有了和她自己年龄更相近的伙伴。无论如何,他确信她永远不会和其他的女孩们走得太远。他保持和她接近,为的是发现危险迹象时,他就能在第一时间冲过去帮助她。当存在被他们的敌手监视的危险时,她和泰塔养成了讲希卢克语的习惯。
“或许那是一种连女巫都不懂的语言,尽管我不相信这样。”泰塔说。“至少对你来说,那是一种很好的练习。”
在结束一天艰苦的行进后,他们已经深入到基马人的地盘,他们用高的红木树丛建成防御栅;栅栏周围是长有粉红色绒毛状草的宽广的牧场。马匹喜欢这个草场,成群的羚羊已经在那里吃草。很显然它们从未被猎杀过,因为它们是那么驯顺和轻易信任他人,它们甚至允许弓箭手们来到射程之内。
麦伦宣布第二天他们要休息,一大清早,他派出了四组狩猎小分队。麦伦坚持,肖法尔和另外两名骑兵应该随同泰塔和芬妮一起去搜寻饲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使我不安。”这是他唯一的解释。
泰塔宁愿芬妮和他单独在一起,可是他知道当麦伦觉察到要发生事情时,还是不要和他争辩。麦伦不是一个通灵的人,可他是一个有经验的战士,他能够觉察到问题。下午他们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麦伦派出去的狩猎小分队有三个已经回来了。最初,他们没有担心,预计最后一伙马上就会回来,可是日落一小时之后,一匹马跑进了营地。它属于未归的狩猎分队。它的身上冒着汗沫,一条前腿已经受伤。麦伦命令所有的骑兵武装列队,点燃篝火以引导失踪的狩猎者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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