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塔意识到翁卡肯定被提升到从前蒂纳特的位置上去指挥军团了。
“在今天中午之前,我们将准备好骑兵出发,伟大的领主。”翁卡回答道。
泰塔惊恐地听着。他在山里暂住的这段时期,雅里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他首先为芬妮和麦伦担心,或许他们已经落到了翁卡的手中。他必须与芬妮马上取得联系,好让自己对她的安全放心,不过利用这个机会偷听阿奎尔的计划也是至关重要的。
当阿奎尔继续发布命令的时候,他待在窥视孔未动。阿奎尔是一名有经验的指挥官,似乎他的策略会很有效。无论如何,泰塔会制订自己的计划来抵抗他们。最后阿奎尔让他的军官们离开了,两名寡头单独地留在了会议厅。阿奎尔在椅子上大为光火。
“我们的周围不是蠢猪就是胆小鬼,”他抱怨道,“这样的叛乱怎么能允许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横行无阻呢?”
“我在这里闻到了公认的巫师——加拉拉的泰塔的气味儿,”埃克·唐回答道,“我确信是他唆使了这次肆无忌惮的恶行。他来自埃及,他的主子是法老尼弗尔·塞提。当我们欢迎他来到雅里之时,我们的国家就注定要陷入到两百年一遇的大叛乱之中。”
“是二百一十二年。”阿奎尔纠正他。
“二百一十二年,”埃克·唐又附和了一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恼怒,“不过拘泥于细节没什么用。对这种叛乱煽动者该怎么处置?”
“你知道泰塔是女神特殊的客人,并且他已经上山去见她了。那些被厄俄斯召见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回来的。我们没有再考虑他的必要了。你永远别想再见到他了。那些同他一起到达雅里的人将很快被提审——”阿奎尔打断了他的话,毫不掩饰自己生气的表情。忽然他又带着期盼的表情微笑了,“他所监护的人,他称她为芬妮的女孩,会得到我特殊的关照。”泰塔看到了他的光环放射出淫欲的火花。
“她年龄够大了吗?”埃克·唐问道。
“对我来说,她们永远不会不够年龄的。”阿奎尔做了个意味深长的动作。
“各有所好,”埃克·唐承认道,“就如同我们喜欢不同的娱乐一样。”两个寡头站起来,臂挽臂地离开了会议厅。
泰塔回到女巫的闺房,在他向芬妮施法之前,他闩好了门。她的灵魂标志几乎是立刻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听到她甜蜜的声音在响起:“我在这里。”
“我和你联系得早了些。你危险吗?”
“我们都处在危险之中,”她回答道,“但目前我们还安全。这个地区一片混乱。你在哪里啊,泰塔?”
“我已经从山里逃出来了,我就藏在最高议事会的会议厅附近。”
即使是在苍穹之上,她的惊讶也是明显的。“啊,泰塔,你永远都让我惊奇,让我高兴。”
“当我们相会时,我还有更多让你高兴的呢,”他许诺道,“你或者麦伦能到我这里来吗,还是我必须找到你们呢?”
“我们也在隐藏着,离你现在的地方只有五或六里格远,”芬妮回答道,“告诉我们在什么地方能见到你。”
“在一个镶嵌在山麓小丘的狭窄的山谷里那个城堡的北面。离山路不远,距宫殿大约三里格远。入口处有特别的山楂树丛作为标志,那些山楂树长在入口上面的小丘上。从远处就能看到,它的形状像个马头。就是这个地方。”他告诉她,穿越苍穹,他将树丛的影像传给了她。
“我看清楚了,”她告诉他,“茜达都会认识那个地方的。如果她不能,我再施法术联系你。快到山谷去,泰塔。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来逃离这个鬼地方和躲开那些怒火中烧的雅里人了。”
泰塔迅速地在屋子里寻找武器或某种形式的伪装物,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他还是赤着脚,穿着那件简单的袍子,那上面已经脏得满是泥土和烟尘,还有燃烧的岩浆滴落到身上烫出来的焦痕。他迅速地来到外层的门,进入到空无一人的听众厅。他清楚地记得蒂纳特第一次带他来这个城堡时所必经的路线。他到了外面的回廊上,发现那里也已空无一人了。在寡头们离开时,他们肯定把卫兵们打发走了。他向建筑物的后面走去,在差不多到达了后院那高高的双重门时,一声大喝拦住了他。
“说你呢!站住,证实一下你的身份。”
匆忙之间,泰塔忘了给自己实行隐蔽的魔法。他带着友好的微笑回过身来:“我被这么大的地方搞晕了,我很高兴你能带我找到出去的路。”
向他走来的那个人是一个城堡的卫兵,一个身材魁梧、身着戎装的中年巡佐。他抽出了剑,以寻衅的怒视大步朝他走来。
“你是谁?”他又喊道,“你在我眼里像是一个脏兮兮的偷东西的无赖。”
“息怒,朋友。”泰塔仍然带着满脸的微笑,以抚慰的姿态举起了双手,“我带有给翁卡长官的紧急消息。”
“他已经离开了。”巡佐伸出了他的左手,“把信交给我,如果你没有说谎、手中真有的话。我看到了就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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