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塔假装在口袋里摸索,当那人靠近些时,泰塔抓住了他的手腕,巡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他本能地全力往后拉,泰塔没有和他对抗,而是利用惯性以双肘撞击他的胸部。随着一声惨叫,那人失去了平衡,向后倒了下去。泰塔像豹子一样敏捷,扑到他的上面,将右手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巡佐的脖腔骨随着咔嚓的一声断裂了,泰塔迅速地解决了他。
泰塔跪在他的旁边,开始解下他的头盔,他打算用他的制服作掩护,但是当他摘下头盔之前,又一声叫喊响了起来,又有两名卫兵冲下回廊,他们手里握着剑朝他奔来。泰塔从死者的手里掰开了那把剑,迅速跳起去面对袭击者。
他用右手举起剑。那是一把沉重的步兵佩剑,但是让他感到熟悉和舒服。多年以前他为法老军团写过一本武器手册,剑术是他最喜爱的武艺之一。曾几何时,岁月曾渐渐地夺走了他右臂的力量,可是现在他恢复了昔日的勇武,他反应敏捷且脚下移动极快。他避开了第一个袭击者的剑刺,一低头闪过了第二位袭击者砍下来的剑。保持着向下的姿势,他劈中那个人的踝骨,利落地切开了他的阿喀琉斯之踵。接着他跳起来,在他们两个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像芭蕾舞演员一样出其不意地在他们之间来了个单脚尖旋转。没受伤的那个家伙转过来追他,可是当他这样行动时,他暴露了他的侧面,泰塔趁机一剑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腋窝,剑锋顺着他的肋骨间滑下去。随着他手腕的扭动,他的剑在敌人的伤口中转动,将它切开得更大,泰塔用力把剑从血肉的吸力中拔出来。他的敌人一下子跪下来,被刺伤的肺里咯出来一滴滴的血。泰塔转回身面对着那个已经伤残了的敌人。
那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他想要回身逃跑,可是他伤残的脚无力地拖着,他几乎快倒下了。泰塔在他的脸上虚晃了一下,当他采取守势保护他的眼睛时,泰塔的剑刺进了他的腹部,然后抽回了剑,又跳了回来。对方的武器掉下来,落在了自己的膝上。泰塔又一次走上前来,向他的颈项刺去,刺在了他头盔的边沿下。他脸向下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泰塔越过了两具尸体,走到了他杀死的第一个人的跟前。不像那两个人,他的制服上没有血迹。他迅速地脱掉了这个人的凉鞋,将它们穿在自己的赤脚上。鞋子还算合他的脚。他在腰间挂上剑带和剑鞘,然后拿过头盔和斗篷,当他朝着城堡的后门跑去时,把它们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当他到了门口的时候,慢慢地走过去,舒展开猩红色的斗篷罩住自己破旧的脏袍子。当他前行时,发出了让哨兵心理放松的法力。当他在他们之间走过的时候,他们毫无兴致地瞥了他一眼,泰塔走下大理石台阶进入了院子。
阅兵场上到处是正在准备战斗的翁卡军团的忙碌的士兵和喧嚣的马匹。泰塔看到翁卡正在趾高气扬地对他的队长们大声地命令着。当他向马厩走去的时候,他混在人群里与翁卡擦肩而过。虽然翁卡朝他过去的方向瞄了一眼,但是没有表现出任何认出泰塔的迹象。
泰塔没有遭到任何盘问就来到了马厩的围栏。这里有同样的喧闹活动。蹄铁工们正在给马匹钉新掌,军械工在磨石上打磨着箭镞和刀剑,马夫们正在给军官们的坐骑配备马鞍。泰塔打算要从马群里偷出一匹马,可是他马上意识到那样的计划几乎毫无成功的希望。因此他就朝着宫殿建筑群的后墙走去。臭味把他引到了建筑物后面隐没的厕所区。当他到达那里时,他小心地四周环顾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在监视他。一个哨兵正在上面的墙顶上巡视,因此他等待着肯定会到来的转移他的注意力的时刻。不大一会儿的工夫,他听到了来自城堡方向的愤怒的呼喊声。哨音响起来,一阵击鼓声发出了准备战斗的召唤。小路上的三具尸体被发现了,驻军的注意力向城堡那边转移了。那个哨兵冲到对面胸墙的终端,从那里注视着阅兵场,想弄清楚警报的原因。他的后背对着泰塔。
泰塔纵身跃上厕所的平屋顶。在那里,墙顶近在咫尺。他跑了起来,向胸墙的边缘越过去,用双手把住墙垣直到他把一条腿跨上去。他从墙顶上滚过去,落到了另一边。那是一段长长的滚落,但是他跨过去了。他用双腿抵住落地的震动,迅速地四周看了看。哨兵还在向城堡那边看。森林的边缘就在眼前,他飞奔着越过开阔地进入了森林。在这里,他用了一分钟来辨清方向,然后开始攀爬山麓小丘,他利用沟壑、茂密的草丛和灌木的遮盖来躲避下面哨兵的目光。当他到达山丘之顶时,警觉地注视着四周。通向云裳花园的路就在他下面,路上没有人影。他向下跑去,很快地穿过那条路,在一片矮树丛中躲藏起来。从那里他可以看到在下一个悬崖上面的马头形树丛。他跳到通向山谷的满是碎石的斜坡上,脚下松散的石子滚动着,他稳住身体的平衡到达了坡底。他沿着山脚下小跑,来到了一块开阔地。山谷的两边是陡峭的,他走了一小段路进入了山谷,然后拐了个弯儿,登上了一个有利的地势,在那里他可以观察到入口处,他舒适地坐下来等候着。
太阳到达了它的顶点,接下来开始向地平线方向落下。他看到了穿越山谷的路上尘土飞扬。看起来好像有一大队骑兵正向东方飞奔。大约一小时过去了,他听到了越来越近的不太清楚的马蹄声。他坐起来,十分警觉。一小队的骑手出现在他下面,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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