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后面,翁卡叫喊的声音更清楚更近了:“你享用它之后,我会用你最讨厌的方式占有你。你最不愿意记得的事就是我插入了你的身体里,即使在地狱,你也永远不会忘记我。”茜达都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哭泣。
“你不要听他的。就当没有听见,别放在心上。”麦伦力劝道。
“我真希望在你听到那些话之前我已经死了。”她啜泣着。
“那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爱你。我不会再让那头猪伤害你了。”
在这时,茜达都的小马前腿失蹄,掉进了在深草之中隐蔽着的一个獴洞。它的腿骨头就像一枝干树枝一样断裂了,她的马腾空翻了个筋斗。茜达都被甩了个倒栽葱。麦伦和芬妮立即为她调转马头。
“准备好,茜达都。我要把你拉上来。”芬妮大声说道。茜达都滚到她的脚下,转过头来看着后面的追击者。此时,翁卡已经遥遥领先他身后的士兵了。他正急切地向前探出身子,策马扬鞭,全速冲向茜达都。
“准备迎接你忠诚的情人!”他大声叫道。
茜达都从她的肩上解下她的弓,搭上了一支箭。
翁卡兴奋地狂笑:“我看到你有一个自娱自乐的玩具。在你死之前我有让你更好玩的东西!”
他从未见识过她的射术。她站稳脚步,举起了弓。现在他近得足以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脸。当他在她的眼神里看到那极度的愤怒时,他的嘲笑声消失了。她已经将箭羽拉至唇边,翁卡不停地抖动缰绳来调转马头,想要走开。茜达都射出了她的箭。这一箭射中了翁卡的肋骨,他扔掉了剑,试图用双手把箭拔出来,但是带钩的箭镞进得很深。他的马转着圈儿地腾跃,奋力摆脱他的控制。茜达都又补上一箭。他正好在她的面前调转了身子,这一箭低低地射中了他的后心。它进得深,穿到了他的肾,使他遭受到致命的、令他极度痛苦的伤。他扭动着去够那支箭。她射出了第三箭,这一箭击中了要害:命中了他的胸部,击穿了他的肺。翁卡发出了半似呻吟半似叹气的声音,当他的马在他的身下猛冲时,他向后倒下去。他的一只脚卡在了马镫上,马匹开始狂奔,他被拖走了,当这匹发狂的动物用两条后腿踢在他的尸体上时,他的后脑勺在地上不停地弹上弹下。
茜达都将她的弓挂在了肩上,飞奔向上。芬妮向她伸出手来。茜达都跳了上去,她们的胳膊拉到了一起。芬妮利用“旋风”的速度和惯性,将她荡上了马的后臀上。坐好后,茜达都用两臂搂紧她朋友的腰,芬妮使“旋风”来了个急转身。
后面的三个雅里人离她们很近了,对翁卡的死暴跳如雷。麦伦从正面迎上去。他将一个骑兵砍下马,另外两个避开锋芒而不是冒直接冲突之险。他们围着他,等待着良机,但是麦伦的剑挥舞得密不透风,他们无法近身。这时泰塔和两位希卢克人注意到了麦伦的处境,就全速赶过来援助他。
当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干得漂亮!”泰塔对芬妮大声喊道,“现在朝隘口进发,我们掩护你们撤退。”
“我不离开你,泰塔。”芬妮坚决地表示。
“我会紧跟在你们身后的!”他调转头去叫道,接着参与了这场打斗。他将一个雅里人斩落马下,剩下来的一个发现自己不如对方人多,他的队伍还远在大后边。他尽力地保护自己,可是纳康托掷出去的长矛刺中了他的肋部,茵芭丽舞动的战斧对准了他举剑的右臂,将他的手齐腕砍下。他飞奔而去,在马鞍上摇摇晃晃地逃回去见他的战友。
“放他走!”泰塔命令道,“追赶芬妮。”因为雅里的士兵们在后面出现了,他们急忙离开。泰塔注视着前方:一伙陌生的骑手现在越来越近了,他们正好迎头飞驰。
“如果他们是雅里人,我们要利用马匹来作掩护,然后站着迎击他们,”泰塔大声说道,他们打算用马匹围成一个圈,然后下马躲在后面,用它们的身体作为防御墙。
泰塔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这些新来的人。他的视力现在是那么敏锐,使他在麦伦或芬妮之前就认出了领队的骑士。“希尔特!”他叫道,“是希尔特。”
“以伊西斯女神的甜美的气息作证,你是对的!”麦伦大声叫道,“看来,他将蒂纳特军团的一半都给带来了。”当他们等待希尔特赶上来时,让他们的坐骑减速慢跑。这使那些追击的雅里人大惑不解,以为这不请自来的马队是他们自己军队的一个分遣队。他们犹豫着停下来。
“以荷鲁斯神的伤眼为见证,欢迎你们,希尔特,我的老朋友,”麦伦和他打招呼,“如你所见,我们已经为你们留下了一些无赖来测试一下你们的剑锋。”
“你的仁慈是无法抗拒的,我的长官。”希尔特大笑道,“我们要充分利用它,我们不需要你们的帮助。继续向前吧,蒂纳特·安库特长官在基潭古勒隘口等你们呢。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脱身赶上你们的。”
希尔特带领后面的蒂纳特的士兵们,以密集的队形向前奔驰。他发出了命令,将敌军的队列扩展为军事方阵。他率领他们冲向乱成一团的雅里人。他们杀入敌阵,将敌军的队伍拦腰断开。不久他们就开始追击溃败的敌人了,敌军沿着来时的路撤退,当希尔特他们追上那些气喘吁吁的马匹时,干脆利落地砍杀了那些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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