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许我看到了一些相像之处,”尼弗尔·塞提含糊其辞地嘀咕着。接着他的语调变得坚定和具有挑战性:“嗬,鬼魂!如果你确实是泰塔,你一定能告诉我一些只有我们俩才知道的事情。”
“确应如此,法老,”泰塔赞同道。“我能告诉你许多这类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我马上想起来了。你记得当你还是尼弗尔·迈穆农王子、还不是两王国的法老时,你是我的学生和被监护人,我叫你的昵称是迈姆吗?”
法老点点头。“我记得很清楚。”他的声音变成了沙哑的低语,他的目光温和了。“可是其他很多人也会知道这件事的。”
“我能给你讲更多的,迈姆。我能告诉你当你还是个男孩的时候,我们是怎样在吉布尔·纳盖拉山荒野的水塘边用鸽子下套,等待王室神鹰——你的神鸟的到来,我们等了二十天。”
“我的神鸟一直没有来到诱饵处,”尼弗尔·塞提说道,泰塔通过他摇曳的光环看到了他正在设置陷阱来考验他。
“你的猎鹰来了,”泰塔反驳他。“可爱的神鹰是你拥有埃及双重王冠的王室权力的证明。”
“我们捕获了它。”尼弗尔·塞提洋洋得意地说道。
“不对,迈姆。神鹰拒绝了我们的诱饵,飞走了。”
“我们放弃了猎捕。”
“还是不对,迈姆。你的记忆力不行了。我们跟踪神鸟进入了荒野的更深处。”
“啊,是的!我们到了寒风刺骨的奈特恩湖。”
“那还是不对。你和我去了波乌姆·马塞拉山。当时我用绳子拉着你,你爬上了高高的位于山东坡的鹰巢去抓雏鹰。”现在尼弗尔·塞提用明亮的眼神望着他。“当你到了鹰巢时,你发现在你的面前,有一条眼镜蛇已经在那里了。鸟死了,被毒蛇咬死了。”
“啊,巫师,只有你会知道这些事情。原谅我没能认出你来。你是我一生的向导和恩师,我却曾经不承认你。”尼弗尔·塞提陷于自责的痛苦之中。他大步走过来,将泰塔抱在他那有力的怀抱里。当他们终于分开时,他的眼睛无法不去看泰塔的脸。“你的变化令我无法相信自己的理解力。告诉我这是怎么发生的。”
“要告诉你的太多了。”泰塔感慨地说道。“但是在那之前,我们有其他必须要处理的事。首先我要给你引见个人。”泰塔伸出他的手,空气再一次闪烁着,稳定后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她同样朝尼弗尔·塞提微笑着。
“像你从前经常做的那样,你用你的魔法让我不知所措,”尼弗尔·塞提说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你把她带到我这里来?”
“她叫芬妮,是我的助手。”
“她从事这个似乎太年轻了。”
“她是一位绝色美女。”法老用一种好色男人的眼神看着她。“可是在她身上有种令人神迷的熟悉感。她的眼睛……我认识这双眼睛。”他在记忆里苦苦地搜寻着。“它们使我想起了某位我曾经十分熟悉的人。”
“法老,芬妮是我的佳偶。”
“你的佳偶?那怎么会呢?你是一个——”他突然停住不说了。“原谅我,巫师。我一点也不想伤害你的尊严。”
“是真的,法老,我曾经是一个阉人,但是现在我是一个男人,完完全全的男子汉。芬妮是我的女人。”
“那么多的变化,”尼弗尔·塞提抗议道。“我刚解开一个谜团,你就给我出了另一个——”他停下来,仍然注视着芬妮。“那双眼睛。那绿色的眼睛。我的父亲!那是我父亲的眼睛。可能芬妮有我们王室的血统吧?”
“得了吧,迈姆!”泰塔温和地责备他。“起初,你抱怨我给你布置谜团,现在你又要求我堆积更多的谜团。让我简单地告诉你,芬妮是你的直系亲属。你的血液里流着她的血,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她已经活过前世了。她是前世那些人中的一员吗?”
“是这样。”泰塔附和道。
“向我解释清楚!”法老命令道。
“以后我们有时间来解释。然而,你和埃及仍然有危险。你已经知道那个堵住了母亲河——尼罗河的女巫厄俄斯了吧。”
“你在她的老巢里消灭了她,是真的吗?”
“女巫不再存在了,可是她的一个仆从还逍遥在外。他的名字叫苏。他是一个危险的家伙。”
“苏!我认识一个叫那名字的人。敏苔卡说起过他。他是一位传道者,一位新女神的使徒。”
“他的名字倒着拼读就是厄俄斯。(苏的英语是Soe,而厄俄斯的英语是Eos)他的女神就是女巫。他的目的是毁灭你和你家世的血脉,然后要为女巫篡夺埃及的双重王位。”
尼弗尔·塞提的表情好像是受到了惊吓。“这个苏对敏苔卡有影响,在我的王后那里说得上话。她信任他。他让她皈依了他的新宗教。”
“为什么你不干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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