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迁就她。敏苔卡为了我们死去的孩子悲痛欲绝。苏给了他安慰,我没有看出这里面的危害。”
“这里面的危害极大,”泰塔说道。“对你和埃及都有危害。苏仍然是一个可怕的威胁。他是女巫的最后的信徒,是在这片土地上她最后的残余。他是巨大的谎言之魔的一部分。”
“我该怎么办,泰塔?当尼罗河再次流动之时,苏就消失了。我们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首要的事情就是,我必须抓捕他,把他交给你。敏苔卡王后受他的影响太深,她相信他告诉她的一切。她会让你对他就此罢休。她不会相信他的恶行,除非那恶行出自苏本人之口。”
“你需要我做什么,泰塔?”尼弗尔·塞提问道。
“你一定要带敏苔卡王后离开,我需要有进出西岸迈穆农宫的自由。带她去阿苏特的哈托尔神庙献祭。告诉她女神出现在你的神示中,为了你们亲爱的孩子,在地下的王子卡博和他的小妹妹乌纳丝的缘故,要你们两位这样做。”
“我真的感觉需要到哈托尔神庙去祭祀。我和王后将在五天之后那个新月的夜晚乘王室游舫离开。还有什么其他的事需要我做的吗?”
“我需要麦伦领主和一百名精兵。麦伦必须带上你的鹰玺,那可以给他无限权力。”
“他将拥有这些权力。”
当王室夫妇一登上他们的游舫起航离开,麦伦、泰塔和禁卫军的护卫队就跨越尼罗河到达了西岸。他们骑马上山到敏苔卡的住处——迈穆农宫,他们随着黎明的来临到达了目的地。
保卫王室的人吃了一惊。宫廷大臣和一小队禁卫军护卫队在徒劳无益地试图阻止他们进入。不过宫廷的护卫们因为饱食终日、生活优裕而缺乏战斗力。他们紧张地看着对面的百名强悍的战士。
麦伦举起了鹰玺:“我们正在执行法老尼弗尔·塞提的命令,站到一边去,让我们过去!”
“他携带着鹰玺。”宫廷大臣停止抵抗,转向宫廷护卫队的队长。“带着你的士兵们回到营房去,留在那里等候我的命令。”
麦伦和泰塔大步走进了宫殿柱廊的入口,他们带钉的凉鞋在大理石板上嗒嗒作响。泰塔不再用隐身术来掩盖自己了,而是穿了一件鳄鱼皮的胸铠和与之相配的头盔,拉下来的面罩盖上了他的脸。他显得令人敬畏和气势汹汹。宫廷的仆人和敏苔卡的女侍们在他面前逃之夭夭。
“我们在什么地方开始搜查呢,巫师?”麦伦问道。“那家伙还藏在这里吗?”
“苏在这里。”
“你那么肯定?”
“厄俄斯的污浊的恶臭味在空气中很强烈。”泰塔告诉他。
麦伦吃力地嗅着。
“我什么也没有闻到。”
“留下十个士兵跟着我们。其余的安排去守住所有的大大小小的门。苏有变化体形和外表的能力,因此不管是男人、女人、孩子还是动物,任何会呼吸的活物都不准离开这座宫殿。”泰塔告诉麦伦。麦伦将他的命令接着传达下去,士兵们大步离去,去坚守各自的岗位。
泰塔果断地通过庞大的、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房间,麦伦和他的小分队紧随其后,他们手中的剑已出鞘。泰塔不时地停下来,似乎在检测空气,就像一只猎犬在追踪猎物的气味。
他们终于来到了王后的内花园,宽敞的庭园被高高的砂岩墙围着,只向万里无云的蓝天开放着。花园四周都是鲜花盛开的树木点缀的林荫路,还有一个中央喷泉,喷泉的周围是铺着丝绸坐垫的大理石椅子。长笛和其他的乐器放在那里,它们是被敏苔卡的侍女们在战士们到来之前遗弃的。空气中还存留着妙龄少女们的那悦人的气息,同时混杂着怒放的橘树花那沁人心脾的芳香。
在庭园的远端有一个葡萄藤搭设的小凉亭。泰塔果断地从那里穿过去,他的步伐敏捷稳健。在一个高大的粉色大理石底座中央矗立着一座用同一材质雕刻的雕像。有人在下面放了几束向阳百合花,它们芬芳的气味在空气中过于浓烈而令人生厌。它像某种强烈的鸦片制剂一样使人感官迟钝。
“女巫之花,”泰塔悄声说道。“我清楚地记得这气味。”接着他仔细地察看了底座上的雕像。它与真人一样大小,是一位带着面纱的女人的身形,她披风的褶层将她从头顶到脚踝全包裹起来。在褶边下那娇小可爱的脚雕琢得如此精巧,像是温暖的肉体而不是由冰冷无生命的石头制成。
“女巫的脚,”泰塔说道。“这是敏苔卡敬拜她的神龛。”在泰塔的鼻孔里,邪恶的臭气比百合花浓烈的气味更刺鼻。“麦伦领主,让你的战士们毁掉这座雕像,”泰塔悄悄地说道。
即使是不可战胜的麦伦也对充斥女巫神龛的令人恐怖的影响感到畏惧。他用很低的声音下达了命令。
战士们把剑插入鞘中,将肩头抵到雕像上。他们全是魁梧壮实的大汉,但是它抵抗着他们推翻它的努力。
“Tashkalon!”泰塔叫道,再一次以厄俄斯的魔咒来对抗她。雕像动了,大理石在大理石上的摩擦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像一个迷失灵魂的哭叫。战士们吓了一跳,震惊地向后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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