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蒙刚长大了嘴巴。
聂兰接着说道:“作案手法不同虽然不能证明手指是否出自同一人,但是又有很明显的一点说明了这个问题。”
蒙刚问道:“什么?”
“手指粗细根本不一样。”聂兰淡淡的说:“一号送检样本纤细,骨质光滑,从分割处看似是煮过或滚水浸过;而二号粗大,骨质粗糙。单通过这一点其实就证明了手指不属于同一个人,而且,”聂兰望着车窗外接着说道:“很有可能连两人的性别都不同。”
“啊!!!”
17.血型(3)
蒙刚大叫一声,车子突然来了个急转弯,险些撞上一个闯红灯的路人。
聂兰愣住了,她只看到外面的那个路人正伸手朝他们的车子比划。聂兰回过身来,她嗔怪着蒙刚,接着摇开车玻璃向路人道歉。
“这有什么好激动的!”聂兰白了蒙刚一眼。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完了,完了。”蒙刚嘴里碎碎念,然后他侧脸说道:“兰,昨天我们审了一个嫌犯,就是在他的垃圾桶里发现了手指你知道的,这样一来他似乎就可以洗脱罪名了。但是相应的问题马上就来了一大堆,我直接就懵了。”
“是,”聂兰长叹一口气:“比如,假设昨天被审的那家伙就是凶手的话,那另一截手指到底是谁的?有没有可能其实他是碎了两具尸体?如果他是凶手,单单一个手指他为什么就要用两种手法来处理?难道仅仅是为了混淆?”
“我想的不是这个,”蒙刚说道:“最麻烦的假设是,他把两具尸体的碎肉全都弄混了,然后放在一起的。”
两人再次沉默。
一会儿聂兰说:“区分混在一起不同的碎肉显然是要比我刚刚说你们面临的那些问题要简单的多,只是费时罢了。不过,你想过没有,如果那人不是凶手呢?”
蒙刚眉毛上扬,长叹一口气说道:“他不是凶手的话,似乎更棘手了。先把这截手指来自哪里放在一边,怎么会在断指地点的附近又出现一个装碎尸的袋子?这也太巧合了吧?”
“这得看你们怎么调查了,我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担子就全搭在了你们身上了。”聂兰说这话的时候,车子刚进刑警队大门。
聂兰在车里远远地就看到赵国森老师走进了化验室。
她跟蒙刚道别,下车之后马上也朝化验室走去。
聂兰走进化验室的时候,身穿白大褂的赵国森正背对着她。赵国森手里似乎拿着一张单子,聂兰站在门口并没有吭声,也许赵老师已经听到了自己身后有人。
他说:“结果是在昨天下班的时候出来的。”
聂兰说:“赵老师,对不起,让您自己忙活了。”
“没,”这时赵国森转过身来,他手拿一张化验单对聂兰说道:“猜猜是什么结果?”
也许聂兰心里早就有一个大概的结果了,但她只是默默地看着赵国森,一言不发。
“一号,表现型,O型。”赵国森看着聂兰,他面无表情。
“二号,B型。”
“和我们的猜测完全一致。”聂兰淡淡地说。
赵国森脸上丝毫没有露出成功的喜悦,他冲聂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今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眼下马上要做的就是对死者内脏进行解剖,你快去准备一下吧。”
说完,赵国森拿着化验单,转过身去了。
18.金鸡岭(1)
最后一片悬在水面的茶叶也慢慢沉到了杯底。
刘洋捏着自己下巴上的小胡子,他翘着二郎腿,若有所地得坐在沙发上。刚刚他一直在盯着茶杯看,漂浮的茶叶尖布满了那个透明茶杯的水面,它们就像是一根根石钟乳倒挂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溶洞里。溶洞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暗,后来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风,石钟乳模样的茶叶尖纷纷离别水面,就像风里带来的羽毛,等风停了,羽毛缓缓地下落,打着旋。
最后一片悬在水面的茶叶就这么慢慢沉到了杯底。
刘洋伸手端起茶杯,小呷一口说:“这么说来,那截手指不是死者的了?”
“是的,看上去似乎和那个张猛并没有多大关系。”蒙刚表情严肃地站在刘洋面前,他看着刘洋气定神闲地正坐在沙发上一口口地品茶,仿佛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前有个活生生的人。刘洋慢慢放下茶杯,蒙刚扭扭头,他看到了角落里的暖水瓶,他走过去拿起暖水瓶给刘洋茶杯里添上水,然后说道:“头儿,我觉得这事其实没这么简单,八成得和那个张猛有关联。我们不会就这样把他放了吧?”
刘洋低着头,他双手握着茶杯,并把杯子的一边顶在自己下巴上。他的胡子沾上了一些小水珠,也许他根本没有发现吧。一会儿,刘洋抬起头来对蒙刚说:“人暂时先不放。”
“头儿,如果真的和张猛没关联的话,那这个案子我们怎么开始啊?”蒙刚皱着眉头,他似乎很激动:“我到现在还不太敢相信这么变态的凶杀案怎么可能发生在我们国家,我觉得只有M国才会发生这样的案件,我昨天想的头都大了。而且,我们没法通过媒体大规模地征集线索,因为队长昨天说了上级要最大程度减少此案的社会影响力,可现在我们连死者身份都不明了,怎么知道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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