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在我们彻底疯狂前,找到了一处繁复无比的通道,虽然难走,但那一处偏偏是我们记忆最深的,小心的摸过那一片通道后,地宫的大门,终于为我们所敞开!”
严重疯狂之色更甚,张牧狠狠地挥着手,痴痴的讲诉着哪一段记忆,那一段永远不能让让忘怀的记忆,让他一辈子都念念不忘的记忆。
“把三块玉佩按照顺序镶嵌在墙上的凹处,随着戈龙戈隆的机簧声,地宫大门的就那么敞开了,那里面的情景,一时间让我们摒住了呼吸,整整三分钟,没有人说话。”
“数不清是尸骨堆在大门处,坚硬的定山石门上都被抓出了一道道痕迹,上面红黑成了一片,与尸骨成鲜明对比的是,后面那光鲜艳丽的地宫大厅!”
“整个天篷上镶满了夜明珠!不是那种萤石廉价夜明珠,而至真真正正靠着自身发光的晶莹剔透的真夜明珠,挂在墙上,就跟最廉价的灯泡一般,哪怕历经千年,亦是光亮如初,把整个地宫照耀得亮如白昼,大大小小各种器物堆积在了曹操的陵寝前。”
“于海第一个冲了上去,打开了靠近曹操棺椁的那个箱子,他的脸,立刻被映成了金光!”
似乎依旧回味着地宫中看到的盛况,张牧不断的张合着薄薄的嘴唇,眼中冲满了憧憬,口中喃喃的叙述着。
“除了那一箱金银玉器物外,还有十多口箱子,里面满满的都是铜钱,我们当时都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用夜光珠照着明,懵懵懂懂抬着那箱金银玉器就出了地宫,一直回到了学校,都是那么傻愣愣的摸样,直到于海通过关系,变卖了一小部分器物后,我们才醒过神儿来!”
“第一次拿到那几千块钱,那种兴奋感,实在是用言语说不出来的,朱贵第一个去给他在护士学校的女朋友买了一大堆衣服,我也悄悄把钱寄回了家乡,那是我真正的家乡!而不是报名地址上的家乡!”
怀念之色更甚,张牧眼睛光亮无比,狠狠的在空气中挥动着他的手,哪怕不经意间打到了铁栏杆上,鲜血流成了淌,也不知道疼一般继续嚷嚷着,最后还是钟昊心疼的撕下了内衣袖子,帮他把手包扎上。
不过,王文皱着眉头问的一句,却打断了张牧的兴奋。
“你们没想着上缴给国家吗?于海也没想着?他主动变卖了那些东西?”
一愣神后,张牧倒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的想法和朱贵一样的!但朱贵的想法,最后引发了我们的悲剧!”
往日祥和的221寝室,却吵成了一片,摔东西的声音哗哗作响。
“朱贵,你特麽疯了?我们花了多大代价才找到的宝藏,并且我们找到的还不是最后的宝藏,这些天我还查了,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假室而已,在棺椁之后的真正地宫中,还有着数不尽的宝藏,你居然要上报给国家!”
于海疯了一般的叫嚣着,瘦小的身形却像一头仿佛要发狂的狼一般,血红着眼睛,随时要择人而噬,对着朱贵咆哮着。
张牧也在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想象吧,想想你之前说的,你女朋友拿到东西后那高兴的脸,我记得你自己都兴奋的睡不着觉了!你还要结婚,你还要给她一个幸福生活!想想吧!放弃你那不合时宜的执着吧!”
朱贵却是沉默了,好半天才摇了摇头,“我再想想!”
“把玉环给我!”
面对于海伸出的手,朱贵却摇头了。
“不行,这是我从资料室中带出来的,必须我来拿着!”
“你拿着,你拿着明天就交上去了,不行!必须给我!”
说着,两人厮打了起来,争夺间,盒子却是忽然的裂了开,两块玉环打着圆掉落在了地上,随着两声清脆的响动,碎成了四瓣。
愣了足足几秒钟,还是朱贵眼疾手快的拿走了其中三块,于海手中就仅仅剩下了那半块虎头!听着朱贵摔门而走的声音,于海破口大骂了起来。
“那时候,或许你们要选择交给国家,或许就不会有这惨案了!”
听着王文默默的叙述,张牧却忽然狠狠的甩起了头来,他的脸上,再一次疯狂起来,对着王文愤怒的大喊着。
“上缴国家,凭什么,我们花费了多少心血,冒着数次生命危险,才获取的宝藏,就要这么平白无故的交给国家!交给那帮贪官挥霍把玩着,或者深深锁在另一个库房里,跟坟墓没什么两样的库房里,这就对了嘛!”
“几十年前那场文化浩劫你知道吧!我们张家,世世代代教书,兢兢业业的育人,最后却落得发配牛棚的下场,现在,我们张氏族人还有这一大帮大字不识的老人长辈,这对一个书香世家,是一种怎样的悲哀你知道吗!”
“害了我们全家族的那个混蛋,浩劫过后,照样品步青云的踏了上去,凭什么!我们家族被掠夺去的那些东西被他打在国家的名义,藏在家里,凭什么,因为这些历史原因,我上个大学还的假托别人家里,你告诉我凭什么!”
“要不是后来靠着我的钱,我暗中用的手段,那家伙还在高高在上一副道貌岸然过着他位高权重的生活!十七年前,我几乎花光了全部家产,这才斗倒了他的利益集团,那时候的我,差点儿变得一文不名,可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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