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我想,如果马师是凶手,那么,她所留下的相册、日记就全都是假的,甚至连那个马家的房子都是假的,还有那马干爸的遗像,应该也是假的。
几天后,我又得到了一个消息:黑雾村村主任林风被逮捕了,被捕的原因是贩毒。
林风说出一个重要线索,马干妈和马师两个人都吸毒。
马师吸毒?我真是无法接受。
对于其他的事,林风绝口不谈。
为此,他的妻子也被警方带去调查,结果,没出三天,他老婆疯了。
我想,关于马干妈和马师的死,林风一定是知道一些线索的,但是,他却装聋作哑。
现在只有等林风开口了。
十四 又一次意外死亡
我发现,马干的突然死亡,在犯群中产生了不良影响……这天早晨,大队长让我带一名盗窃犯去附近的医院看病。那个犯人二十多岁,大眼睛,高个子,瘦得像狼似的,手指细得像铅笔。
我把他带到监狱大门口,看守大队民警给他带好手铐、脚镣,副监区长办理完相关手续后,我和小赵以及其他四名民警将盗窃犯带上了车。
这是我上班以来第一次押犯人出去。
为首的是一个副监区长,他对我说:“把他的手铐打开!”
“啊?为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
“把手铐打开后,一个铐他,另一个铐你。”副监区长表情很严肃。
官大一级压死人,没办法,我只好打开犯人手铐,一个铐他,另一个铐我。
小赵碰了我一下,小声说,“铐你自己那个手铐,别太紧,松一点没什么的。”
我点了点头,于是,我和犯人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我心里很忐忑,听说过很多犯人越狱的案例。有一些越狱就是发生在押送期间。
前些年,就发生过“手铐事件”,也是一副手铐铐着警察和犯人,结果,犯人逃跑,先把警察给弄死了,案件触目惊心。
到了医院,我依然和他铐在一起,他判了十五年,余刑还有八年。
他此时跑路,正是当时。
医院里很多人用异样的目光望着我,那目光火辣辣的,令我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盗窃犯低着头,脸色苍白,我死死地盯着他,我甚至想和眼神杀了他。
“队长,别那么看我,我跑不了。”
“你要是敢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报效国家和人民。”
“可是你手里什么都没有。”
“我可以一口咬住你的脖子,深深地咬下去,咬穿,然后,血就喷了出来……”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我不咬死他,犯人在我手上跑了,我就是赎职,我就要被判刑。
“昨晚,我梦见马干了。”
“放屁,全监区的犯人都说梦见马干了,他是你们大众情人啊?”
犯人无语。
晚上值班,小赵有事,大队长要我自己值。我说,我是新民警;他说,过了三个月就不算新民警了。
这天晚上,窗外下起了小雨,我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夜里,我听卫生间的门开了,而且还有冲水的声音,只有我一个人值班,怎么会有冲水的声音呢。
之后,我又听到了脚步声,穿着拖鞋,好像走到了我的床前。
我闭着眼睛,我想睁开却怎么也睁不开,我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
我心跳加速,我似乎可以感受到人的呼吸声……“咣咣咣……”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又是犯人从栏杆里把手伸出来,砸我的门。
“来了,怎么了?”
是一个结核病老头,被两个年轻犯人扶着,他满嘴是血。
“队长,他又吐血了。”年轻犯人说。
我带上口罩,拿起对讲话,呼唤巡逻队和医院的医生。
十分钟后,老头被看守队和医院医生带走了。
我回到值班室,刚进屋,又听了充水的声音,还有人咳嗽。
我又想起了曾经被袭击而死的老警察。
“谁?”
“是我。”原来是副大队长来用卫生间。“别总那么胆小,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些年,我见识了太多的死亡。”
第二天,驻狱检察室的检察官要找我,当时,我正在带工。他把我叫到了民警值班室,他说:“有人举报你收受贿赂,我们要对你进行调查。”
“你们搞错了吧,我刚上班才四个月。”我很惊讶。
“没有,举报信写得清清楚楚,你和刘生在去意外死亡的马干家期间,收受他家属三万元。”
“这是陷害,我没有收过任何人的钱。”
“齐枫同志,从现在开始,你已停止工作,要配合好我们的调查。”检察官义正严词,没有半点余地。
中午,我就下班了,回到家,发现家里被盗了,贵重物品被洗劫一空。
这时,座机的电话响了,是小赵,“小齐,快来救我。”
“你在哪里?”
“就在你家小区的超市旁。”
我飞奔下楼,看着小刘躺在地上,肚子被人用刀捅了,血流满地。
“谁干的?”我大声地喊着小赵,可是,他却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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