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身上的那把斧头,定了定神。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若是潜入小镇,杀人是在所难免的了,虽然他被定为杀人犯,却没有真正杀过人,想到杀人,他的心中还是有点退缩,但是,他此刻的处境却容不得多想,他拎起斧头,像一头饥饿的野兽悄悄地下了山。
二、他从坟墓中爬出来
但哲没有马上潜入小镇,他在山腰一直待到天黑。
他把身体掩藏在一片茂密的草丛中,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离他不远处是一片坟地。
山上风很大,到了夜里,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坟地里的那些坟头矮矮的、黑黑的,像一个个黑色的人影坐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异常恐怖。
午夜过后,大概到了凌晨,但哲想,时间已经不早了,应该是下山的时候了。
正准备动身,他看到那片坟地有些奇怪,他听到坟地那边有响动。
他睁大眼睛盯着坟地,感觉眼前的一切有点飘飘忽忽,恍若梦境。
突然,他看到离他最近的坟动了,有东西从里面冒了出来,那好像是一双手,从坟里伸出来,接着是一个穿着白衣的东西爬了出来,他分不清那东西是人还是鬼。
那东西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飘飘悠悠地走了,在丛林旁一闪就不见了。
但哲满头大汗,他正准备离开,突然,感觉腿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爬上了他的大腿。
他翻过身,猛地向后一退,看到一条蛇正盘在面前的草丛中,蛇伸着小脑袋向他扑了过来,他把斧头在空中抡了两下,击中了蛇,蛇退了回去。
但哲乘机向山下滚去,被蛇咬伤的右腿,每滚一下都会传来刺骨的疼痛。
他来到山下,悄悄潜入了一户人家。
这家是两层楼房,房子四周是水泥高墙,院内是一个圆形花坛。
但哲踩着水泥院墙外的石头,艰难地翻入了院中,右腿依然疼痛难忍,他来到楼房下面,发现窗子是开着的,房内灯火通明,屋内一男一女正在说话。
“放在下面安全吗?会不会被人发现?”女的说。
“不会的,我会确保万无一失的,明天就离开这里。”男的说。
之后,男的没有说话,但哲听到了房间里的脚步声,男人好像要走出房子,但哲闪到墙的另一侧,握紧了手中的斧头。
门开了,男人走了出来,他鬼鬼祟祟地向四周望去,然后向院子前面地上的一块铁板伸出手,但哲见时机已到,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瞄准男人头部就是一斧,他用的是斧头背面,男人当时就倒在了地上……
但哲又悄悄潜入屋子,刚走进走廊,他就听到女人的说话声:“怎么样了?你确信它还在那里吗?”
但哲感觉女人的话意味深长,好像在暗示什么,又像是在传递一种信息,“你确信它还在那里吗?”那个“它”会是什么呢?他又回想起自己置身的这个豪华的楼房还有阔气的院子,这一切都说明一个问题:这家很有钱!
那么,女人说的“它”会不会是钱或者其他值钱的金银宝贝呢?
但哲的欲望在此刻膨胀到了极点,他为自己的选择感觉惊讶,没想到逃亡的路上还能发一笔小财!
他慢慢向里面屋子门口移动,透过门可以看到女人窈窕的背影,她正站在镜子前摆弄着什么东西!
但哲从她背后冲了过去,一只手捂住了女人的嘴,另一只手用斧头压住了女人的脖子。
这一切都是在镜子前面发生的。
女人透过镜子看清了但哲,他也看清了女人的脸,他不禁大吃一惊:怎么会是她?
三、被囚禁的男女
女人惊恐的目光、颤抖的身体、扭曲的表情,使但哲百感交集,是怨恨还是惊喜,连他自己都无法分辨。他意料不到,竟然会和思念五年的女人相逢,并且以这样一种方式。
女人就是但哲五年前爱的那个女孩宁湄。但哲为了与她结合,身陷囹圄,而她却销声匿迹,置但哲于不顾。回想这五年的牢狱之苦,一股仇恨之火燃上心头,此时,在他眼中,这个女人已不是他曾经爱恋的那个人,而是一个无情无义的蛇蝎女人。
他把宁湄推倒在地,然后用床单绑住了她的手,并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后来,他又找到了绳子,把宁湄又捆了一遍。
在他捆她的过程中,宁湄没有反抗,任由他摆布,目光平静地望着他。
紧接着,他又走到房子外面,把被他打晕的男人又用绳子捆了起来,把男人和宁湄一起塞进了厨房旁边的小屋子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在厨房大吃了一顿,酒足饭饱后,他打量一番屋子。
客厅的地板上放着两只皮箱,床上还有一些衣物,房间里有一张结婚照,照片上的男人就是现在被捆起来的那个,而他的妻子却不是宁湄,但哲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对狗男女是准备私奔的。
如今,但哲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要去哪儿,他最关心的是这两个人刚才的那番话,“放在下面安全吗?会不会被人发现?”宁湄说的这句话引起他无限遐想,他下决心,一定要从两人的口中知道那些好东西到底藏在哪儿?
他来到厨房旁边的小屋子,拿出了堵在宁湄嘴里的东西,她大口地喘着气,深情地望着但哲,眼泪流了下来,她说:“但哲,你终于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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