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谁派你来的!”他用枪顶着那名杀手的额头问。
“是……是……是我老板派我来的。”
“你老板是谁?”卡尔将枪口顶得更用力了,“再不说我可就开枪了!”
“我说,我说,我……我……我的老板是艾萨克集团的米歇尔·卢修斯。”杀手慌里慌张、语无伦次地说,他明显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还没有大刑伺候就已经招供了出来,“我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们老板为什么要杀我?”
“不知道。”
卡尔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大吼道:“还敢嘴硬!快说!你们老板到底为什么派你来?”
杀手急得快要哭出来:“我是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知道你们老板的住在哪儿吗?”卡尔又问。
杀手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很好!”卡尔冷笑了两声,然后说,“把地址告诉我!”他说着,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打开了里面的录音功能,“对着手机说!”
杀手将地址准确无误地报了出来。“可以放过我了吗?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他像个胆小如鼠的可怜虫一般向卡尔乞求道。
“当然。”卡尔笑了笑,毫不留情地扣动了扳机。
半个多小时后,他便出门了。他按照杀手所提供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米歇尔·卢修斯位于肖伟特别墅群的宅邸。他将车停在了别墅群外,然后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潜入了别墅群。他翻过卢修斯别墅那高高的院墙,并且成功地躲避了闭路电视的监控。为了躲避一楼的安保系统,他径直翻到了二楼,然后用玻璃刀划破窗户钻了进去。
没有人发现他入侵。
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米歇尔的卧室前。他拧动卧室的门把手,发现门并没有上锁,于是,他也就轻而易举地推开门,走了进去。他一步一步地朝着米歇尔的床靠拢,米歇尔此刻沉静在睡梦中,不知自己已然大祸临头。卡尔隔着被子,用枪顶住了米歇尔的肚子。米歇尔瞬间惊醒了过来,他想要叫出声,但却被卡尔的手及时制止了。
卡尔紧紧捂住米歇尔,这个年过半百的秃老头的嘴巴,压低嗓门说:“如果你乱叫,我就开枪,听明白了吗?”
米歇尔点了点头,卡尔这才松开手。
“说!你为什么要派人杀我!”卡尔拧了拧装有消音器的手枪问。
“我没有……”
“我劝你老实交代,你的手下都已经把你给供出来了!”
米歇尔的眼神一下子弱了下来,他沙哑着嗓子说:“看来你对你自己的什么一无所知!”
“我的身份?”卡尔眯起了眼睛。
“哦,天哪,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米歇尔苦笑起来,“那帮家伙的保密工作可算是做到家了!”
“那帮家伙是谁?”
“郇山隐修会,我以为你早就知道的!”
“这么说……你是郇山隐修会的人?”卡尔突然想明白了,“你是来为那个所谓的圣婴爱德华报仇的吧!他是自杀的,跟我们无关!”
米歇尔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你什么都没明白,米克。爱德华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圣婴,有人骗了你们!他们故意安排了爱德华的死,为的就是让你们对圣婴彻底死心!你知道你的身份有多高贵吗?”
“呵呵,高贵?”卡尔冷笑了起来,“那就请你告诉我,怎么个高贵法?”
“你就是圣婴!米克,你才是真正的耶稣后裔!”米歇尔的话几乎是致命的,这让原本面无表情的卡尔的脸上多了几分震惊和诧异,他接着说,“看得出你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郇山隐修会把你托付给了复仇会的长老汤姆·罗伯特,其实他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爷爷。你的家庭早已不存在了,所以隐修会为了保护你,只好把你托付给了一个毫不相干的组织。但谁知一个叫阿尔比派的秘密组织对复仇会进行了大清剿,汤姆被杀害了,你也跟随着下落不明。直到有一天,你跟随着一个被你唤作导师的中国男人一起去找到了身为郇山隐修会成员的卢浮宫博物馆馆长罗森·艾科夫,隐修会才再次有了你的下落。”
“既然隐修会要保护我,那为什么你现在又要来杀我?”
“其实我属于罗马天主教教会,我被授命潜入郇山隐修会打探你的下落。前不久我才得知了你的真实身份,于是就安排了今晚的刺杀。”米歇尔说着,又做了个苦涩的表情,“但谁知道,我派去的两个没用的手下都失败了。”
“天主教为什么要刺杀我?”
“因为你的存在就证明了耶稣是结过婚的,生过子的,这影响到了耶稣的神性。耶稣的神性一旦被打破,将危及到整个天主教教会的存亡!”米歇尔说,“我这么做全是为了教会,天主教的权威是不能被打破的!”他说着咳嗽了两声,突然问卡尔道,“你知道那名被你称作导师的中国男人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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